在喀纳斯听呼麦

赵盛基

喀纳斯湖的秀丽姿色和神秘传说让我一再驻足，可图瓦呼麦的表演时间临近，我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离开。踏着长满青苔的石阶，穿过满眼葱绿的小路，来到一片草地。草地上一座小木屋，门楣写着四个红色大字：图瓦人家。入内，我觅到空位坐下。演员已经准备就绪，除了一个长者，其余几位都是脸上透着黝黑油光的小伙子。

导游说，呼麦发源于阿尔泰山原住民族，是古老且神奇的一种歌唱艺术。我怀揣好奇，等待神奇的到来。

演出开始了。先是那位长者吹奏了“楚尔”，那是一种由苇科植物制作的草笛。发自肺腑的美妙乐音通过“楚尔”一端的三个圆孔喷涌而出，低沉悠扬，犹如武侠片中的箫声，颇具“杀伤力”。

“楚儿”开场，呼麦登场。小伙子们自拉自唱，有独唱，也有合唱，唱功非凡，魅力十足。一开嗓，我就感觉与以往听到的唱法大不相同，他们在同一时间里唱出了两个以上的声部。他们不是用嘴在唱，而是用喉咙在唱。呼麦是一种“喉音”演唱艺术，名副其实。

独具特色的歌声高昂激越，浑厚深邃，苍劲悠长，韵味浓郁，宛如天籁。歌声激发了空气的共振，小木屋似乎在颤动，听众更是如痴如醉。我双目微闭，歌声像电流一样流经我的每一个细胞，看似平静，实则心潮澎湃，我被震撼了。这是我从来没听过的奇妙声音，这种声音不能用耳朵听，而应用心来听。

演出结束，离开小木屋的时候，心中的激荡仍然久久不能平静。如果说喀纳斯湖的神秘缘于它的传奇，那么图瓦呼麦的神奇则在于它带给人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