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玉说老鼠

赵盛基

集木刻家、画家、作家于一身的著名艺术大师黄永玉一生创作不断，他谦逊地说：“我就是一刀一刀地刻，一笔一笔地画，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到100岁的时候还要举办百岁画展。”2022年，99岁高龄的黄永玉接受央视专访时如是说。整个访谈过程，他思维敏捷，话语风趣，仍然那么天真、可爱，活脱脱一个老顽童。

主持人问他：“您一辈子保持天真，是怎样做到的？”他说：“不欣赏自己摔倒的地方，爬起来就往前走，不要去哀叹让你摔倒的那个坑。如果一辈子都记得那个坑，骂那个坑，那就走不了了。摔倒了，爬起来赶快往前走，忘掉那个坑……要看一个人有没有意思，就看他怎么对待自己，讲不讲自己的笑话，敢不敢自我幽默，这点很重要。”

主持人问他：“您一辈子画了很多动物，比如鸭嘴兽、猫头鹰、猴、狼等等，还画了很多老鼠。您认为最能代表您的是哪种动物？”他说：“老鼠，还是老鼠吧。”主持人不解地问：“为什么是老鼠？”他笑呵呵地说：“老鼠知足，饿不死。”顿了顿，他接着说：“老鼠，追它，它会跑、会躲，碰到猫就倒霉了。要是没有猫，日子会很好过的。”

黄永玉就是这样一个诙谐、坦诚、睿智、豁达而又可爱的老头儿。他告诫我们：“明确的爱，直接的厌恶，真诚的喜欢，站在阳光下的坦荡，大声无愧地称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