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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疯狂医生 |
经常听人说,医生在进入手术室之前、诊完病之后都会毫不客气地收红包,而且数目庞大,只要你愿意给。在描述者的越来越大的嘴巴里,医生渐渐被传播成了黑心杀手,个个心狠手辣,假如每人再发一身夜行衣,就是十足的大内冷血锦衣卫。
尽管我也是个医生,脱不了当托儿的嫌疑,但是实话实说,江湖上的传言有很多其实都是盲人摸象,实际的情况并不是那么回事儿。要说红包,当然也有人敢收,而且收的数目也会比他的工资数大,但这毕竟都是少数。这个道理就象你在法院里见到一个徇私舞弊的法官,那么你就能肯定所有的律师都是其的同党么?
意思是一样的。总的来说,绝大多数医生还是比较看重自己的形象和良心的,要不然,怎么那么的病人出院,都不是拿大棍子劈头盖脸地朝医院一通猛打,而是脸上荡漾着真诚的笑容呢?当然,假如你找的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牌医院和电线杆子大夫,那我希望可以收回我刚才所说的话。
不管怎么说,红包问题一直以来都是社会的眼睛望向医院的敏感焦点之一。为此医院三令五申,强调规定:只要是本医院的职工,有胆敢向患者及其家属索要、暗示红包的,一律以最高刑罚惩戒。不管是谁,毫不留情。
一方面是舆论和媒体的监督,另一方面是自己的饭碗,加上领导们的注意力近年来持续都在关注于此,所以很长时间里都没人再敢收受红包,非但如此,甚至连跟这方面沾边儿的投诉也没有——或许只有投照科的诊断师槟榔是个例外。
五一长假之后上班的第一天,槟榔接到了副院长的电话,然后莫名其妙地被传唤上去,得知有人投诉他暗示索要红包。
槟榔推门一看,地上站着的是上午刚刚就诊的一个病人家属,顿时愕然,问他:“我暗示你什么了?”患者家属也显得十分气愤,掷地有声:“你暗示我给你送红包!”
槟榔又急又气地辩解道:“我什么也没说呀——我说什么了?”副院长严肃地盯着他看了半天,转头问患者家属:“他怎么跟你暗示的?”
患者家属振振有辞地说:“刚给我父亲看完病,他就压低声音告诉我,这里说话不方便,人太多,你下班以后给我打电话吧,”说完还学着槟榔神秘而古怪的声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副院长铁青着脸问槟榔:“是这样的吗?”槟榔立刻急了,胸脯一鼓一鼓地说:“他爹是癌症,我能当着病人的面告诉他们吗?”患者家属一听就脸白了,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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