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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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营
现在的孩子多沉湎于电脑游戏,我在网吧里经常看见娃娃们旁若无人般的坐在电脑前,呆滞浑浊的眸子盯着屏幕,手指不停的抖动,不时的傻笑和狂笑,这就是我们生活在虚拟世界中的下一代,没有人和人的交流,更没有身体的接触…想想我们小时候,有多少实在、运动、浑身臭汗的游戏呀!
我们小时候经常玩一种叫“偷营”的游戏,好像除了珞珈山的孩子外,我没听说其他城市的孩子玩过这个游戏。
1950年代,武汉大学新三区缪恩钊家宿舍旁边有一个缪家草坪,就是现在武汉大学幼儿园所在地,当时这个草坪是L形,大矩形约有50米长30米宽。草坪的西边是缪家的两层小楼,东、南、北三面都是灌木和树林。这块绿茵是缪太太精心培育的休闲纳凉去处,也是我们三区孩子天天玩耍的宝地。解放不久缪工程师就搬走了,谭崇台先生和陈洽卿总务长住在这里,刘涤源和朱景尧先生住小楼的另一侧。
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偷营”游戏。
十几个孩子分为两边,各自保卫南北两侧的一颗大树,即大营。决不让对方触及自己的大树干,如被对方的人摸到了树干就算输了!分好两边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树干周围,大家都用手贴在树干上(获得力量),然后出发去偷对方的营。后离开树干的人可以逮对方先离开树干的人,奔跑躲避的人如被追赶的人触及,就算抓住了。这时,他必须到对方一侧,将一只手贴在对方的树干上,另一只手伸出去,等自己的战友来解救;如果抓住几个人,就手牵手站一串。如果对方的人冲过来触及了一个俘虏的手或身体,又没有被守卫的人触及,全部俘虏就算救走了,他们又可以回自己的营盘碰树干后再参加战斗。双方都要安排人守营(树干),同时也要派人去偷营。这其中需要速度、体力,还有智慧。大家在草坪上面叫喊、穿梭、奔跑,个个满头大汗,一玩就是几个钟头。
开始游戏时,一般是大家围一圈,两个领头的大孩子剪刀锤子布选人,他们往往是先挑体质好、跑得快的男孩,我属于中不溜的队伍,好像也有女孩参加了我们的游戏。当时新三区的娃娃头是余家纯教授的孩子余传斌和余传宇(音),特三区的头是蔡明芳教授的孩子蔡德蜀(音)和李国平教授的侄儿李宗山;刘传嘉、武元元、韩铁、李德华、曾庆东、朱复乔、刘嘉厚、戴铭嘉、赵泽霖、周鸿逵、熊裕嘉…和我都是小喽啰,好像二区的李贞干、姚梁也参加过我们的“偷营”游戏。
现在想起来,似乎先后离开树干(营)较难判断,保卫营的人冲出去逮来偷营的敌人是没有问题的,靠近对方营盘的人肯定是先出来的。印象中那时从未为先后发生过争吵,但我们没有在晚上玩过“偷营”。
这个游戏是否是另一游戏“官兵捉强盗”的变种就无法考证了,估计“官兵捉强盗”应该前清就是孩子们的游戏了,它们都需要很大的场地。另一个游戏“不许动”就简单多了,需要的场地也小些。
我们还经常在缪家草坪踢足球,我懒,不想跑、碰撞,自报守球门,表现又差,慢慢小伙伴们就不叫我踢球了,被抛弃了…
浪掷韶华不复回,真是永远忘不了缪家草坪呀!
我站在幼儿园的栏杆外,拍了两张照片,这两株大树,应该是我们当年北端和南端的营树;一缕雾岚,一朵阳光,扑面的凤儿,就是天没有当年蓝了!
现在的孩子们身体接触、碰撞的游戏、运动太少了!足球、篮球也很少看到中小学生玩了。想想汉、宋肥马轻裘、意气凌云的五陵少年怎么玩得过粗犷剽悍的匈奴健儿和蒙古铁骑呢!将来真有战争,中华民族…
2012-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