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闻一多说开去
自从M飘扬了闻一多的拍案而起,他就成为了一个完人。多年前,武大抢着在老文学院旁竖了老先生的雕像,其实他在武大没待多久。任何人都有多面性,闻先生清华、留美、学文、画画、写诗、篆刻、教中文…根基、学识、授课、学术究竟如何,我辈很难洞窥。
人云亦云是国人的秉性,有些人还是有自己的好恶。冰心无疑是一个好人,年轻时有正义感,参加了五四,后来又写了不少文字,认真想想我没看过他什么东西;"风B"时她在人民日报上说了话,也不容易;历次运动和F.Y是如何过来的,更是不得而知。看看《收获》发表的她1970年从干校寄给家人的信,可以知道,她就是一个慈祥的婆婆。和闻一多、储安平、马寅初、章伯钧、顾准…完全不一回事。闻一多当过武大文学院院长,在武大只教了一年多书,1930年就走了。我爸爸1931年到武大,两人从未某面。不知为什么他谈起武大驱闻的故事时,从不帮闻先生讲话,老说他不是一个规规矩矩认认真真教书的先生,是听了刘博平、刘永济、徐天闵等教授的介绍?无法考证了!
自己也教了几十年的书后才发现,有几种教书的先生。一种是有几分才气,但不认真备课,授课就天南地北、人兽虫草的胡侃。文科易混,理工科就惨了,学生完全学不到东西。另一种是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引经据典的考据,来处清清楚楚。闻先生属于那一类就不得而知了!
学生回忆爸爸讲课特别认真,每一节课都要复叙默背,晚上睡在床上还想第二天的抑扬顿挫、承转契合…太累了!难怪他只会教书,出不了成果。我混了几十年的讲台,完全不象他的儿子!
回过头来看看闻先生的儿子闻立雕在《大地》上的撰文:
“1932年夏,同学们受国内时局及校(青岛大学)内某些复杂因素的影响,掀起了一次全校性学潮,矛头直指父亲,发布了《驱闻宣言》,称闻一多是准法西斯蒂主义者….不学无术的学痞。要求把父亲驱逐出校。…后来父亲愤而辞职离校。”
准法西斯蒂主义者可以加到任何一个严格管理学生的先生头上,随便找一两件事,一两句话,都可以强加。经过W.H.G.M洗礼的国人什么都看穿了!可当时的学生们为什么乱扣“不学无术的学痞”的帽子呢?一点原因也没有吗?
闻一多先生的两次不愉快的离校是否与个人的性格和处事多少有点关系呢?当然人已走了半个多世纪,又是中国的脊梁,被特务杀害的大英雄,按国人的习俗,这样议论已牺牲了的大英雄、诗人、文学家,本身就是罪过,可谁让我想说、欠揍呢?!
再说闻先生看了臧克家的三句杂感就录取他进了大学,也太有个性,太特立独行,太专断了吧!
臧克家敲开大学门的三句诗是:
“人生永远追寻着幻光,
但谁把幻光看做幻光,
谁便沉入了无底的苦海。”
你看怎么样?我看不怎么样!又能怎么样!
2004-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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