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上游散记(二)
标签:
杂谈 |
坝上游散记(二)
7月8日,丁老师把订的乐奇酒店的位置图发到群里后,我就注意到了在酒店的旁边有一条蓝色的线条,并标注着“闪电河”。这条河流的名字让我产生遐想:是水流湍急、还是时有时无的季节河流?在河北省分县地图上顺着这条蓝线往下游看去,又有一团蓝色,名为“闪电湖”。这也是我们到丰宁后浏览的第一个景点。
当我向乐奇老板求证他身旁的这条河是否为闪电河时,老板却说不是,问他闪电河在什么地方,他指向西北说,那边不远处。再问他眼前的小河叫什么,他又说没有名字。后来我又问了一个当地人同样的问题,得到的回答与老板一样。但在后来两次向西北方向游玩后,我坚信地图并不错,它就是闪电河,因为在那边见到的小河只能是它的下游,不可能是新的河流。
乐奇酒店边的闪电河
与闪电河第一次见面是我坐在车里匆匆而过,来不得细看。时间不长,我与邓兄“未经请示”到大滩镇下馆子,徒步走上横跨小河的小桥再次与闪电河会面。小桥是由三个大型水泥预制管作桥墩、上铺水泥板而成。丈把宽的小河里是浑浊的急流,河水哗哗作响。草原上的河流不像老家冀中平原上的河流那样,没有宽阔的河床,也没有高高的堤坝,湍急的水流好像不管不顾又调皮捣蛋的孩子任性冲撞,硬是在绿色的草原中左冲右突撞出一条蜿蜒曲折的沟渠,唱着歌儿向着远方奔跑。绿草茵茵,我曾随着小河奔跑的河水在绿色的原野中走了很远。跟着它很难,因为无路可走。那天暮色降临时,我与邓兄下馆子回来,看到小桥边有人在钓鱼。这么急的水里会有鱼?我还问老板,河里长年有水吗?回答是肯定的。
闪电湖因闪电河得名,它是闪电河水歇脚的地方。好大的一片水面,平静如止。或许是河水带来的泥沙太多,湖面并不澄明。闪电湖所在已属张家口市沽原县。
游船所对的地方是拦水的大坝
听老乡讲,这里本是一块洼地,前些年筑起了一道堤坝,开发成了远近闻名的旅游景点。这是造福地方的好事情。到了湖边听说那个有些名气的景点因故(还是疫情?)关闭,去不了了。丁老师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不收门票的湖边景点。这里游人不多,岸边有载客的游船,还有骑马活动、卖土特产的。在湖边转悠了一会儿,丁老师又率领众人,开车兜了一个大圈子绕到湖另一端的大坝处。
大坝
站在坝上,可以看到歇息过的闪电河水从坝底的闸口流出,继续向着北方流淌。它是否变得清明了?好像不是。我注意到了大滩附近的河流都是东南西北走向,还多是闪电河的支流,到了内蒙古界内闪电河遇到了阻力,又调头向东,流经一段后与另外两条河水汇合一处更名为滦河,然后,再向南奔去。像是舍不得老家,闪电河的流水以滦河的名字再入丰宁境内,这一路千折百回又汇集了众多流水,此时的河面应大有改观,一定比它在乐奇酒店边宽阔了许多。水流千遭归大海。海洋,才是闪电河水的最后归宿。在河北省分县地图册上,闪电河的河头有“滦河源”的字样。
通过地图检索,我才知道,与闪电河并非初交,而是第三次相逢。前两次是5年前的8月初,仍是丁老师带队自驾去内蒙古她的第二故乡,途经正蓝旗境内的元上都遗址,在萋萋芳草中那条清澈见底、缓缓流淌的上都河,正是这条闪电河!继续向乌兰布统草原前进,在多伦湖畔浏览摄影,清澈的湖水中仍是闪电河的流水,一回生二回熟,原来与闪电河是老朋友了。自此,一条小河连接起了两个美好回忆。
一天的游玩结束,回到酒店,看到昨天还不曾有的景象:铁栅栏门前老板的私家车横在路中,旁有一椅,椅背上贴有打印的告示,上书因疫情要求须扫码登记云云。进到大堂,老板告知,每个人都须扫码登记,还要调出河北健康宝及行程(卡)码等。这是刚刚收到的通知。昨天来时只作了简单登记。
通知是命令性的,必须执行。一伙人又忙乎了一气,才算搞定。只有邓兄搞了个半拉子工程,原因就在于他没有开通“流量”,也就是说在没有Wi-Fi的情况下他的智能手机只有单一的电话功能。这位京城一家涉外国企的财务主管不开通“流量”,说来让人不信,但他就是不开通。非不能也而是不为。他之“不为”自有一套理论支持。理论是枯燥的,应用是现实的,这老兄,在手机应用上就是个不与时俱进个“老派”人物。不过,吉人自有天向,在进京检查站,这个没有流量的老头儿是10个人里第一个过关的。那是后话了。
晚上,微信群里流传着一段视频,某进京检查站前汽车长龙见首不见尾,视频中那个沮丧的声音说,已经等了四五个小时了,还不见关口在何处。看罢视频,心里不免担心,我们回京时会不会也是这样?
8月4日,是邓兄夫人祖华结束青海湖的采风与我们汇合的日子。丁老师已经提前为她订好了北京到丰宁的长途汽车票,届时我们前去接站。我们这群人里有两位超级摄影发烧友,祖华是一个,另一个就是丁老师。她们设备齐全技艺精湛,只要有机会她们就满世界找好景致,扛着沉重的摄影器材,不知疲惫,把难忘的瞬间用她们的镜头定格为永恒。读她们的作品是一种美的享受。
北京市和丰宁县相邻,出了怀柔就是,若是从城里出发还是有一些距离的。北京城区有从来广营发丰宁县城的936路公交车,每天各有10对班车相向而发,从早6点40到下午4点半。问了度娘,到丰宁有160余公里,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身体好的老年朋友没事可以到丰宁县城溜达溜达——反正不花车票钱。祖华乘的是从六里桥开出的长途车——这趟车得打票。
从大滩到丰宁县城90余公里。我们去的时候走的省道,一路下坡,路上的急转弯比较多。沿线有些景点,一路走一路看一路玩儿,走马观花。回来走的首都环线高速路,比国道好走。不去不知道,首都环线北部都“环”到丰宁的大滩了,这就是传说中北京的七环?这个“环”得有多大!
喇嘛山摩崖造像 牌楼上的字是释佛灵山
走到这里,大家商量着是不是上去,但看到陡峭的台阶,谁也不敢充年轻了,再说一上一下时间够不够还是个问题。大家在路边遥遥远观,再细看路边石碑上字迹潦草的简单说明,再拍照片留念,权作一游。
在丰宁县城吃过午饭,从京城六里桥发出的车也到站,顺利接上风尘仆仆的祖华,回到乐奇的“家”不过5点。晚饭就在酒店,吃后10个人聊起家常来没完没了,直到10点才各自歇息。这是以后每天都要进行的活动。
在去丰宁的路上,半途停车观景,恰遇一村口有老妇值守并拉上绳子,一看就是封村的架势。我问她什么时候开始封村的,说是从昨天才开始。回京后与老家亲戚联系,也说村子封了。联想到一起,看来是河北省统一命令。晚上听到消息,进出京城又有了新的更为严格的规定。疫情又升格了?
2021年8月26日星期四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