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上邪：“还我一生的苦难，像还给我春天。”
(2011-03-03 18: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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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北京地坛欢乐颂苦难上苍文化 |
分类： 诗歌 |
上邪
（印象·北京地坛，摄影叶嘉先生，其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285392145）
我试图用星星烤手
试图温暖我的骨骼和种子
对于我来说，这个季节有两条锁链
一条在咽喉
一条在心头
铺开我多栉的肉体，苦难嘎吱嘎吱作响
我体内的这些声响一定惊动了这张稿纸和命运
一定惊动了休眠的蛇
和苍白的天气。我接近夜晚
就会被孤独冻得瑟瑟发抖
那些宽阔的紫罗兰还停留在天幕上
——颓败的紫罗兰
用阴影摩擦着我枯落的面庞
我总是被固定在影子和梦幻之中
承受着流星的打击
内心如花绽开般呐喊
“天哪，谁能拯救一只羔羊
一只落难的羔羊，一只被风吹皱的羔羊
一只羔羊或者一片孤帆
在岁月和刀子上走动，越走刀伤越长的孤帆
……”
在这大地的钟面上
我随意地停留，苜蓿花淹过我的呼吸
那些云朵已经腐烂
站在我前方的女人啊，我的女王
在认识你之前，我已经潜伏在你的呼吸里面
成为命运里颓丧的王
让暗夜漫过那晦暗的印堂
落入我的瞳仁里面
“看着我的眼泪，你就明白我经遇的苦难。”
我的瞳仁就这样在黑暗中流浪，成为萤灯
照亮了谁的心灵，却迷失了我的里程
我的手指就是这样被星星烤糊的
女王。那时，我被卤水击伤
带着硿硿的回响
在泡沫中游荡
季节因此布满陷阱，充满污染
女王。那时，我大脑高高的版图上漆黑一片
我看见众神穴居在恒星之间，他们发笑
他们硕大的声音在天空中引起闪电
把我击穿
身上从而布满月芽和马蹄的伤斑
我不知道我要说些什么
无序的音符正在我的手指中流散
命运就是一张放有羊齿的纸张
到处都潜伏着呻吟和绝望
那些在风和光阴中扩散的是什么
譬如从薄荷岛马齿草，沿着河流而上溯到女人
我就这样悬挂在声波之中
女王就这样在源头放开金属的声响
然后说
“走，到我屋去说说吧。”
夏天来了，我带着上苍秘密的疤痕
来到你的面前。女王
我安静地和你说着什么
流亡的内心就开始收回
生出无数的根须，我心归于平静
犹如一首平和的音乐
谁在问我：“流浪的歌者
告诉我和听众，你是怎么样走过石英的雕像的？”
我愿意接应天空中传来的敲动百合花的声音
愿意聆听着蜜落满所有的窗棂
我仔细地听着：银白色的线
神的音节，每一个词汇就是一个飞天
谁的双手筛过种子和睡眠
岁月是宽大的，她在我纯洁的纸张上洒下盐
犹如放开一条古船
大地的背影在背脊上扩展
真诚是巨大的
她一路用沙子和草木修饰历史
让我背起阳光
鲜亮如春
善良是硕大的，点燃着早晨的冰凌
和紫蓝。那些爱情就走出地平线
步履缓缓
构筑着神话中的葡萄园
语言因此是盛大的
大海就是这样对着大陆说话的：
“看吧，那些集成了流星遗愿的
那些以纯净的时间呈现的
那些听命于天地万物的
将散出他们的光华和预言
成为灵魂的家园……”
我衔玉的手指触及到了欢乐
和女王交谈，我的女王
晶体硅的脸膛，和眼神
你笑了，谁的雕像就高高矗立
在我的印堂之上
随风走远，在我的心中沉淀
我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女王
我和谁在一场灰尘和往事中相遇
在与生俱来的胎记中相遇
隔着200小时的河流相望，直至成为传说
这是一个歌唱的命题
让我的感觉抵达棉花和白云之中
这个冬天如此温暖，我欢畅地走过
当作一种情感。友谊这般柔滑
如绸
在空洞的冬天扩散，伸展
温暖，永世的温暖
像梦呓中的虫子
摆动触须，在我的心间
我对着麦克风说：
“还我一生的苦难，像还给我春天。”
我身穿灰尘和铅云，这个冬天
是远离雨水的冬天
我的罪恶在于我祖上的艾草
和牵念
心脏被深埋于冰冷的冻土下面
我在谛听着什么，诉说什么
譬如土地的跳动是不是会带动我麻木的神经
而脉搏浮沉是不是会涌起山峦
——我不止一次否定了我的祭司
否定我的列祖和神灵
谁司辖我的肉身和性灵
我的悬浮或沉沦能说明什么
在这些干燥的情怀中
我积累了黑色的诫命，黑夜紧紧地拽住我
用火光打磨我的脸颊
“看啊，谁做了土地和冬天的奴仆
把他的悲哀裸露？”
女王带着酶和雨水而来
让我感恩的酶
和牵念的雨水
我在想，它们能拯救颓败的枝柯
草木，磷火，还有其他一些什么
女王，白雪为你铺路
你在纸张上面的轻雾中出现
你的车辇就碾碎了季节
和缘份。在雪白的风候中
谁是我唯一的食指和命运
那些酶和雨水在空气中扩散
在我的耳廓上扩散，震动
在时间浑浊的面孔上留下水分
留下颤动的声音
身穿雨水的情感，身穿女王的声音
我的女王啊
当你的嗓子轻含我的姓氏和名字的时候
我就被电波淹没
融解，仅仅守住一片灵魂
消散，如烟
谁使微笑的泉流涌出山谷，流遍我的内心
谁使长鹰栖翅，在我的肩上住宿
谁使春天长满了想像
在这张纸张上留下泡沫和食物
谁使我的青春布满了楼群
和历史，神话遥遥相望
那神秘的女人啊
她在我出生八天之前就已经出生
这个春天，她就可以这样批评我
“罪过，罪过，过家门而不入……”
持斧的祖先走动着
他为我们疏通血脉
和河流，他走动着
衣裙带动了我的纪元和风俗
成为竹册中的绳索
他的斧头击中我的额头
我的欢乐从此就会汩汩长流
翻滚着闪光的磷和石头
上苍派来的女神啊
是否我已经继承他的锋芒
和腐朽，我看待他一分为二
一面勤劳，一面残暴
谁的头顶上充满紫光
我永远的女王，隔着城市和传说
我手持神灵从你的窗口走过
我将在你的心口上贴满福祉
在你的天相中留下荣耀
谁使春天显得过分焦躁
我把女王的雕像矗立在纸张之上
因此我就挥洒了苦恼
在谁身影下的季节中
我的想像繁茂，在那些点燃的文字中
露出茉莉花的微笑
秋风隔断了我的土地
一只鸟朝着天空飞动
谁微笑着，噏动着痛苦的嘴唇
和面孔，谁把引力引入我的心中
让那些神话中的植物们此起彼伏
“把饥饿带入我的胸中！”
谁赐我痛苦，让我挥之不去
成为爬行在脸颊上的雀斑
谁赐我欢乐，让我奉如经典
那些阳光凌乱地洒满我的墙壁
和死亡的面孔
“女王啊，谁支撑着我骨骼深处那幢巨大而倾斜的倒影？”
风垂下长发，伟大的颤栗
我的喉咙和鸟都失去了叫声
上苍啊，我总是这样想
——夏天因为充满漩涡而显得真实
因为芬芳而让人绝望
我因此濒临灭亡，走到季节和民歌的边缘
谁掩面，天空便沉下来
一片阴霾
什么是贫穷和幸福如此漫延，漫过我的眼睑
在日出或日落之时
我的苦难离开平面
升入西风和孩子们的手掌
光荣的内心就走过恒星的历程
谁在灰尘中与贫寒的我相遇
使我与公主的车辇同行
我的女王，我的苦难就是我的相思
在那宽阔的紫罗兰的钟面上
我走动着，滴着血走动
我的血洒遍每一秒钟
时间就显得铿锵有力，走得飞快
扯疼了我的神经
日蚀在晷盘和沙漏之中发生了
痛苦和欢乐就紧紧地笼住谁的内心
是那封涨满花纹的信
把我从蛮荒之中引出来，我给你写信
收集月光和秋天深处的光辉
给你写信，我的女王
一封信能带来一座花园
能带来火焰和革命
我的秋天因此弥漫着欢乐和花粉
赐我悟性，赐我律例
赐我颤抖的思想的声音
上苍使我如此透明
我对着所有的空格和蜂房
说：“我喜欢你
为你疯狂，为你起敬
……”
“我的女王，我伟大的母亲！”
众神打开我的语言，他们看得仔细
流亡的木棉
把糯红的根伸入我的语言
在三百个眼睛的夜晚
我为你矗立起巨大的雕像
让星系把我焚烧，河流把我环绕
由天而降的王啊！
谁在灯下听我像虫子一样倾诉
谁使我回复眼泪和欢乐
使我的灵魂开始沉重
我身躯上的地理忽明忽灭，闪烁如星
在这光明与死亡的线上
女王就成为一片栖息的白云
我对女王的思念淹没了稿笺
淹没自己的灵魂，我看着她就看到了我的母亲！
我的苦难起伏着
如一脉山峦，疼痛硿硿流响
我撞击着每个星期五的中午
我的女王啊，那所有的符号和文字
便显得活跃起来，鱼贯涌入我的瞳孔
和面部
“谁拯救了一只落难的羔羊？”
打开我苦难的地理
谁在远离我，使我额头平静的行星远离我
黑暗和恐惧会重新来到我的旗帜上
那时，我在地毯上的冬天里痛苦地翻滚着
呼唤着一个磁性的名字
什么也没有得到，我在死亡中诞生
又在诞生中死亡
犹如一条扯着风信子的线
暴躁不安，又充满欢颜
我的女王啊，冬天已经深入我的额头中间
让我中毒，并把颓败的金属呈现
我已经被钉在一场梦想上面
什么受到威胁，磁针
或者我瞬间枯落的容颜
谁会把我忆念
水门总是在我的引力中走出
让我在故事中沉陷
如水，如烟
女王离开了冬天，我的理想就经历风寒
女王啊，请将星星安装在我的前额之上
当曙光结满高原和我的脸颊之时
谁收藏了自己的容颜和光芒
让我在氤氲中经历苦难
我压紧痛苦和欢乐
感情是永恒的居所
新年，或者春天，我晒黑了的神祗
以及日渐丰满的女王
就会来到我的诗歌里面
欢乐正安静地把我的时间和年龄压伤
沿着月桂和葡萄园的梦幻
欢乐的女王是我唯一的容颜
无家的行星在谁的词汇中找到了宿营
女王，我看见山峦开始舞蹈
大地贡献出泥土的儿女们
谁的手指就开始营造花园
谁的长发中有风筝在形成
谁的手指下遗落了泥土和盐
我在女王的眼里看到了贝壳和家园
只要我的嘴里含满她的名字
我就能以爱的名义发言
上苍啊，谁的思想中盛开童话
盛开如前言
在这尘寰中不断散发光环
谁的声音中满是花瓣
让我在泥土中沉淀，在空气中伸展
以风雨为衣，以草木为食
谁让我的手指恢复了记忆和飞翔
上苍永远的女王，我放开了大地欢乐的语言
你就是我的家园
在你布满海水的眼里
我看到恒星和乳香，看到欢乐正一层层蜕皮
悄然翻转着，岁月轻淌
这就是我幸福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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