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伏伊别墅的横向长窗

The Ribbon Windows of Villa Savoye

萨伏伊别墅早已在传说中成为经典，所有建筑师必得膜拜的丰碑。去年秋天怀着朝圣的心情漫步一番，当时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时过数月，适逢工作室业务学习，专题讨论这栋房子，每人限选一题，遂挑了“新建筑五点”之三——“水平长窗”，略作归纳，无结论，无演绎。

窗与立面

柯布早期的“纯粹主义”观念在萨伏伊别墅的立面设计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从建筑的外观看，四个面的开窗方式和形式逻辑都相同，形成一种简单纯粹的形象。而窗与墙的虚实比例并无太多模数尺寸控制，控制它的，更多的是大师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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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伏伊别墅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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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伏伊别墅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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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立面

窗与平面

“新建筑五点”中的第二点——“自由立面，围护结构与承重结构分开，建筑造型可与内部功能不发生关系”。萨伏伊别墅极致贯彻了这一点：内部的复杂空间和功能和外部的同性形象大相径庭，而可想而知的是，立面和空间产生的强烈矛盾必然会反应给水平长窗，这是激发我参观时特别留意的一件事，因为连续的长条窗并非对应于每个内部空间位置的真正需要，我们无法从外部看出内部的空间关系，那就从里面梳理一下这种暧昧关系吧。

水平长窗无疑是适用于居住建筑本身特别是卧室厨房的，比如可以保护隐私，提供合理高度的窗台，易于设置散热器等等。但当其和起居室结合时，未免显得没能给人提供更好融入周边美好景色的开放感，于是起居室面向内庭一侧毫无悬念的选择了落地大窗。当然屋顶庭院本身也和水平长窗发生了更加艺术化的关系，一扇空窗，内外皆自然，还有带型洞口，屋顶花园由于其功能属性的弱势地位自然要屈尊于立面的完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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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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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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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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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室朝向庭院的落地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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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的空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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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一侧立面

窗与窗

推拉窗，这是带型长窗的最佳开启选择，这样窗不会因开启与否而影响到立面的纯粹性。但当身临其境，我却发现了窗户之间几处有意思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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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拉窗

结构楼板出挑给了长窗之所以能长的前提，但由于房间隔墙的端部不可避免的会和水平长窗洞口正交，不被打断的方式就是将窗框必须设在这里，房间大小各不同，于是20米的水平长窗则被不同位置的必设窗框切割的失去了模数。这也是我们曾在工程设计中遇到的困惑，好在现场看来，这并不影响建筑的效果，分不均就分不均呗，特别是暗紫色的窗框和玻璃的颜色更相近，嵌在白墙之中倒也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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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长窗的窗框分格

儿子卧室的卫生间设计为名卫，隔墙很近，设完窗框之后则无法按推拉窗的方式开启。索性，来个中轴悬窗吧，这没去过还真很难注意到咯。来到客卧，带型窗在无隔墙的情况下被主动切断，而且看上去还不一样高，只得重新来到室外一探究竟，原来还有个凹窗，我想这只能解释为窗户自己也耐不住纯粹的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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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卫的中悬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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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卧的凹窗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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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卧的凹窗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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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层平面明卫窗和客卧凹窗位置

矛盾也好，暧昧也罢，正是柯布西耶理性与感性的双重光辉给予了萨伏伊别墅如此戏剧般扣人心弦的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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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立面（摄影：沈三陵老师）

参考文献：《回望萨伏伊——20世纪20年代柯布西耶设计思想中的矛盾初探》，作者：严何，《建筑师》2006年第8期。

图片来源：除注明外，均为作者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