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端午在塞罕那牧场写下了第一篇镜头中的绘本美景后,就无可救要的成了一个习惯。
每一次的旅途都希望绘本中的美丽画面以一种真实的,可以触摸的姿态出现我的眼里、聪聪的眼里以及我们手中的照相机镜头里。
此番婺源之旅,这份惦念一直在我心里,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它同样埋在聪聪的心里。
曾经,看到让人砰然心动的绘本景致,我会狂喜着指给儿子看。
如今,看到让人赏心悦目的绘本景致,儿子会淡定的、抢先指给我看。
书序按儿子的反馈顺序而定。
《世界上力气最大的公鸡》
耕林温情系列8本套书中的一本。聪聪读了几遍就很少再读了,倒不是小家伙不喜欢,而是我会想不起来,罗汉床(如今成了卧室里的书架)上堆放的书每天都在重复着“长江后浪推前浪”的经历,不是特别喜欢的,很容易就被堆在了书底。
尽管与家里其他书相比,这本《世界上力气最大的公鸡》阅读次数要少很多,但可以肯定的是,聪聪记住了那只力气最大的公鸡。
住进晓起村的第一天,安置好行李,娘俩就迫不及待的扑进了充满了乡野气息的大自然中。除了满眼的绿外,那两只漂亮的公鸡第一时间闯进我们的视线,更有意思的它们在斗鸡。当然这乡野鸡斗绝没有唐代诗人孟郊“一喷一醒,再接再厉乃”的坚韧,乡野之鸡奉行的是打不过就跑的原则,也正因为此,我们看见了一只雄壮的鸡穷追不舍那只落荒之鸡,与《世界上力气最大的公鸡》打败所有公鸡的画面颇为神似,以至聪聪不假思索的指着后面那只鸡说:“力气上最大的公鸡。”还有逗的是,一群母鸡围在这只公鸡的身边,很贴绘本中的某一页。
《和甘伯伯去游河》
在李坑,聪聪一跳上“船”,就喊着“妈妈,和甘伯伯去游河”。与杭州、古镇的游河相比,李坑的游河竟有十分的甘伯伯味,一切皆因那工具与甘伯伯划的一样——木筏。 去年圣诞在家里玩《和甘伯伯去游河》,当时一慢随意找来个箱子挡在身体前,这架势一看便知是个标准的船,那箱子在充当船帮的角色。但约翰·伯宁罕的木筏更深入聪聪的心。
一“水”上,聪聪与船工交谈时,都会很痛快地高喊:“伯伯,伯伯。”
这个伯伯比起甘伯伯来更随和,不设置任何规矩就能上,当然要交钱。虽然一“水”划来,再没有任何游客搭乘,但船工一点也不轻省,狭窄的水道塞满了木筏,船工要想通过很需要费把子力气。两手互换着一下推开挡道的木筏,一下将船桨推离岸边。技术颇高。
聪聪忍不住了,也要划船。船工很好,先去岸边的树上摘了根枝条。可枝条又软又细,哪是换船,简直就是玩水,聪聪很不甘心。小木筏划着划着,终于儿子看到小河里有一根竹棍。船工帮忙捞起来,聪聪终于可以有模有样的当一回小艄公了。
周日,去月亮湾,没想到,湖面上竟然也有船。而且品种颇多:木筏、普通船,甚至还有绍兴的乌蓬船,聪聪很兴奋,嚷着要做乌蓬船。可考虑到狭窄低矮的蓬会将美丽的景色遮挡住,还是考虑了普通船和木筏。比起李坑的收费,这里明显贵得太多。人家是一条船20,而这一个人20。不过感受是完全不同的,“小小竹排江中游……”不由自主地冲进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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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熊》
儿子喜欢贝贝熊。而且很多人都说好,甚至新疆青少出版社的编辑说贝贝熊系列是在苏斯博士指导,由“美国儿童行为教育之父”斯坦博丹夫妇绘著。听听,来头很大,但我依旧没有收这套书的念头,主要是觉得说教味太重了,而且在很多故事中,创作者仅仅是引出了行为话题,而涉及到帮助家长或小朋友解决问题的方法实在有待商榷,我个人甚至认为会对孩子造成心理压力。
聪聪每次都是在姥姥家过贝贝熊瘾(我的外甥有一套)。
除了油菜花,婺源还有一种非常有名的植物——樟树。每到一个村庄就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一男或女,老或少,拿着一把锯锯木头。那些被锯成约1厘米厚的木头片一块钱一片。在这里你还能一览八百岁、仍保持着旺盛生命力的老樟树。
往樟木林行进时,聪聪一眼看见了一座房。准确地说,那是个亭子。不知这个亭子是新建的,还是与这个建于唐朝的小村庄同龄。无论古旧与否,亭子还是房子,在聪聪看来那就是贝贝熊一家住的树屋。别说,隐藏在几棵身材高大的树木间、若隐若现的感觉很像贝贝熊一家四口的小树屋。
《魔奇魔奇树》
一个胆子很小的孩子,害怕黑漆漆的夜。因为在他和爷爷住的小屋旁有一棵可怕的“魔奇魔奇树”。可是,这一天晚上,爷爷病了,为了下山帮爷爷请医生,豆太终于鼓起了勇气,忘却了对魔奇魔奇树的恐惧……
城市中人,很难体会到一棵树带来的恐惧。城市有一种无形的但又巨大的力量,居住其中的无论是人还是树都会失去其本身的内在。人被压制的走了样,心灵扭曲、亲情淡薄、财字当头、就连赖以支撑我们的身体——也会患上个亚健康。人暂且如此,就连树也不能幸免,每到春天或秋末,城市里的园林工人就纷纷出动,带着硕大的剪子、锔子和梯子给城市里的树来个集体整容。相信,城市的园林工人应该不是追求龚自清笔下的病梅,因为被他们残忍支解的正是一些“不安分”伸出规定范围的枝条,于是所有的树都有了同一张城市脸谱——笔直,稀疏。
所以说,城市的孩子很难体会到一棵树带来的恐惧。但在乡下就会有一些机遇了。婺源的山秀、水秀、花秀,可惟独树不秀,一个个长的张牙舞爪,聪聪见了大叫“魔奇魔奇树”,“又一个”。那树真的很恐怖,七扭八歪不说,而且还长着大瘤子,别说豆太,换做我,夜里也是绝对不敢独自出来的。
《鲸鱼》
这条路,我们经过了很多次。去年此时,它是我们行进于婺源各景点的必经之路,今天因为住在了山坳里的村庄,这条路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但仍旧来来回回地过了几次。
但之前的行进,聪聪都没有发现什么,直到我们准备离开婺源返家的那天。
或许是乘坐位置的缘故,离开婺源的小巴上乘客不是很多,聪聪得以自己独霸一靠窗的有利位置,他眼睛不眨的盯着窗外,似乎要把这移动的风景全部摄进心中。突然,在一道路拐弯处,他大叫:“鲸鱼”。车上的人都愣了,只有我这当妈的十分配合的睁大眼睛去寻找村子里从不存在的鲸鱼。
婺源之行,聪聪两次提及五味太郎,除了“鲸鱼”外,另一次跟便便有关。如今农村人也都很讲究了,人粪很难撞见了,但那些鸡、猪、牛的粪仍会当街“屹立”,特别是满地跑的鸡制造了很多臭味,以至儿子捂着鼻子说:“五味太郎”,第一次我没回过味,再一次之后,我才知道小人家是想说“恩恩太郎”。哈哈,五味太郎还真得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