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整夜的咳嗽几乎耗尽我全部的力气,每咳一下,头上的每根神经就开始发射性的疼痛,以至到后来,我得尝试哪种姿势咳嗽不会太难受。有时蜷缩着咳,有时干脆坐起来咳,无论什么姿势,都不能让撕裂我脑袋和身体的咳嗽停止。不要说安静入眠吧,能有片刻的小睡我都很满足了。现在吞口水也困难,耳朵和牙齿也开始肿痛,即使不咳嗽,头也是肿痛的。感觉自己的免疫系统忽然陷入瘫痪,就像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在十字路口堵塞了交通.......
当疾病困扰身躯,肆虐地侵蚀和折磨身体,一点一点消磨掉要活下去的意念时,我也一定会选择死,干嘛要痛苦的活着,被疾病讥笑着、折磨着,而自己却毫无反抗之力。
所以,我理解Huo为什么到后期几次要放弃治疗,几次想早点离开,很多次他愤怒狂躁的想要拔掉氧气罩和插在身上的各种管子。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可恶,我凭什么要拦着他,让他多遭受罪呢。我始终不能忘记那种声音,病区走廊上他用力的踹气,踹气.......
还有,回到桂林,知道Peng叔走了,是意料之中的,但还是很惊讶。怀念他......
我要尽快好起来,祝自己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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