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河西

早上没坐班车，到公司晚了两三分钟。Z在门口抽烟，一脸的沧桑，上衣着黑色衬衫，下身穿黑色裤子、黑色皮鞋。Z这是从中原回来了，估计马上又要启程回去。我有心调侃他两句，想一想还是算了，见面点头而过，我刷脸进公司。

想当年，我准备去中原的时候，Z说了不少的话，都是揣测加演绎。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觉得Z这个人有些事儿妈，之前留下的那点好印象顷刻全无。后来，有次一起夜间值班，他竟然带着手下几个人到不远处的小镇上喝酒去了，这一举动让我“刮目相看”。

我到中原工作去了，和他的接触少之又少，加上那两年我就没有回到这边的公司，和Z之间没有什么交集。记得有一次评什么先进，这边报了包括Z在内的3个人，而且Z排名第一，评选指标是1人，按理说他应该选上。我没有投他，我觉得他不配。那一次，他没有获得先进。另一位和我差前差后到中原工作的同事，说起Z来咬牙切齿。

Z属于少年老成那一类的人，年纪轻轻，就曾在一家大型企业作过高管。后来，那家企业调整，他不得不离开，屈尊到我们这家小公司作普通管理类员工。初次接触，我觉得人素质还不错，也具有一定的管理经验，领导也高看他一眼。没过多久，Z被提拔到中层助理的位子，很快就成为中层副职、正职。可以这样说，Z在我们公司的职业通道可谓一帆风顺。职场顺意，他把他妻子也调到公司，夫妻同在一家企业工作。按理说，Z的前途不可限量。但在日后的接触当中，发现他会说一些负面的信息，包括把一件事情按照自己的逻辑给予负面评价，这让我很是反感。再后来，Z的马脚越露越多，据说在一些维修改造过程中手伸得很长。去年下半年，公司中层干部竞聘上岗，Z竟然私底下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让我觉得他不仅仅是事儿多。

我从中原回来后，见面时Z会有一些调侃，我只当耳旁风，“嗯”一声从他身边走过，并不接腔。我的事情，犯不着和他去解释什么，他也不够格。也许他想知道其中的一些信息，那就让他的好奇心疯长罢了，我不会满足他的好奇心。

就在上个月，Z也被派往中原工作去了，据说要去一年的时间。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不去不行，去了家里的困难实在太多。我听了这个消息，心想这家伙也该知道当时让我去中原工作的心境了吧。尝尝这苦也挺好，也许会让他清醒一些，少一些背后的口舌，认认真真做点事情。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世界变化实在是太快，现在都用不上三十年，河东河西就可以来回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