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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Chez Maman。
四个人吃完饭之后,坐在桌子旁一直聊天,也不知道为何四个人有说有笑地聊到了12点多。
“我不行了,困死了。”MAN打着哈欠说道。
“我们回去吧。”陆子安看MAN一脸睡意,体贴地说道。
“阿凤,我们送你。”MAN笑着对陆子安点点头,转头对阿凤说道。
“不用了,等下我要回公司。”阿凤轻快地说道,精神出奇地好。
“阿凤,你还要会公司,不休息了?”MAN奇怪地问道。
“不是,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清醒的不得了,现在回去,能做不少事。”阿凤一边说着,一边端起咖啡说道。
“你们先走吧,等下我送阿凤就可以。”子山在一边,看到MAN疲累的样子,轻轻说道。
“那好吧,阿凤、子山,我们先走了。”
说完,MAN与陆子安一起离开了Chez Maman。
“江sir。”MAN他们走了之后,阿凤说道。
“什么?”
“麻烦你给我调杯酒提提神。”
“喝酒提神?”子山有些吃惊地说道,愣愣地看着阿凤。
“是啊,上次那杯有些酸有些甜的酒,真的很提神。”阿凤接着说道。
“呵呵,酒喝多了会醉的,怎么会提神。”子山淡淡笑着,摇摇头说道。
“谢谢。”
阿凤端起子山调的酒,轻轻抿了一口。阿凤把酒水含在口里,慢慢等着酒的味道从口里一直漫延到胃里,在身体里散开。
“怎么样?”看见阿凤含着酒的样子,子山有些奇怪有些紧张地问道。
“啊。”听到子山的话,阿凤立刻把酒咽下去,说道:“很好喝。”
阿凤喝完酒之后,子山送阿凤回公司。
“谢谢你,江sir。”阿凤说道。
“不客气。”子山淡淡地笑着说道,“你真的回公司?”
“是啊。”
“这么晚了,而且你刚喝了酒,一个人不太安全。”子山有些严肃地说道。
“呵呵,我刚才喝你的酒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IDEA,所以现在要赶着回去把这个写出来,我觉得的将是一个很不错的计划。”阿凤开心地说道。
“没想到,你做事这样拼命。”子山有些钦佩地看着阿凤,接着说道:“你的车在哪里?我开吧。”
“那谢谢咯,那个。”阿凤一边指着自己车,一边把钥匙递给子山说道。
子山打开阿凤的车,一股浓烈的复杂的香味扑鼻而来。子山愣了一下,立刻转身走到一旁,不停地打着喷嚏。
“江sir,怎么了?要紧吗?”站在车子另一边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的阿凤见子山的样子,吓得语无伦次地问道。
“咳,咳。”子山弯着腰咳嗦,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子山止住了咳嗦,对阿凤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过了几分钟,子山终于平复了下来。
“你的车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子山一面揉揉鼻子,一面说道。
“啊,我知道了。”阿凤赶紧打开四个车门,接着说道:“我们公司新代理的一个欧洲的香水牌子,我今天拿了很多样品回来。”
阿凤一边说着,一边捏着鼻子拿出来一个袋子出来,看了一眼,立刻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有两个香水洒了。”阿凤捂着鼻子说道。
“这是什么香水,味道这样冲。”子山依旧有些心悸地问道。
“可能是几个味道的香水混合在一起,所以味道很刺鼻吧,这个香水很好,应该不会有问题的。”阿凤在一旁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阿凤并不觉得味道难闻,只是觉得味道太重,可是看见子山的样子,阿凤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谢。”子山接过阿凤在附近便利店买来的水,说道。
“今天真的很麻烦,不好意思。”阿凤一边拧开水瓶,一边说道。
“我有轻微的鼻炎,呵呵。”子山轻轻说道。
“哦,严重吗?”听到子山的话,阿凤有些紧张地问道。
“呼吸点新鲜空气就没问题了。”子山已经从浓重的香水味道中缓了过来,淡淡笑笑说道:“你说想到的IDEA就是这些香水的?”
“嗯,是的。”听到子山问道香水,阿凤两眼发光地说道:“我们正在接洽一个法国顶级香水品牌,如果这次计划书做的好,可以先做香港地区的代理,然后看推广的效果,如果做的好的话,可以做亚太区的总代。”
“是吗?”子山看着阿凤兴奋的样子,心下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也许工作真的可以让人忘记一些不想去想的事情。
“是啊,我今天又喝了一次你调的酒,我在想,香水与洋酒之间也许有些关系,所以准备做一份推广的计划。”阿凤继续说道,“只是没想到,鸡尾酒那么好喝,鸡尾香水却这样难闻。”
“鸡尾香水?!”子山瞪大了眼睛看着阿凤,真的很佩服阿凤竟然想出这样的IDEA来。
“是很奇怪,不过是不是真的很好玩?”阿凤两只眼睛闪烁着大胆的光彩。
“呵呵,是很好玩。”子山笑着摇摇头,略微沉思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阿凤,问道:“你在做香水的推广?”
“对啊,怎么了?”听到子山的问题,阿凤奇怪地看着子山问道。
“那你知道不知道哪种香水闻起来有种梦幻的感觉?”
“梦幻的感觉?”阿凤想了想,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有人知道。”
中区警署,办公室。
“山哥,早。”国仁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对进来的子山说道。
“早。”子山说道。
“大家早。”徐飞紧接着子山进了办公室,满脸欢笑地说道。
“早。”国仁愣愣地看着徐飞说道。
“飞哥,什么事这么开心?”芝兰在一旁笑嘻嘻地问道。
“多事。”徐飞看了一眼芝兰说道,径自走到自己的位子上。
“鉴证科报告来了。”添海大步流星地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报告说道。
“怎么说?”子山转身问道。
“Ray照片上的字与我们找到的便条的字,经过笔迹鉴定,的确是两个人的笔迹。”添海肯定地说道。
“真的?!”徐飞吃惊地说道。
“是的。”添海轻轻说道,“而且,鉴证科鉴证之后有一个新的发现。”
“什么?”
“Ray写的字与便条上的字明显不同,书写习惯不同。”添海接着说道,“由于便条上的自己书写很不流畅,有拼凑的痕迹,写字的人应该是用反手写的便条。”
“反手?”芝兰奇怪地问道。
“就是,一般人可能是左手写的,左撇子可能是用右手写的。”添海进一步解释了一番。
“这样说来,Ray就可能是他杀了。”子山接着说道,抬眼看了看徐飞。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有一个问题。”徐飞也看了看子山,想了想,接着肯定地说道:“就是Ray的尸检报告。”
徐飞说完,把Ray的尸检报告递给子山。子山看了看徐飞,没有说话,接过报告仔细地看了起来。大家听了徐飞的话,都翻开自己手里的报告看了起来。
“你是说割脉的伤口问题?”子山看完报告之后,想了想说道。
“是的。”徐飞接着说道,“因为Ray的伤口在左手,所以Ray应该是右手拿刀才可以自杀。”
“伤口轻微地像手臂内侧倾斜,但是伤口内侧没有外侧深。”子山接着说道。
“那样的话,应该是另外一个人反向割脉才对。”国仁紧接着说道。
“是的。”徐飞说道。
“可是姬志辉好像没什么仇家。”芝兰接着说道。
“还有一个线索,就是消失了的那张照片。”子山说道。
“岳致礼?”添海说道。
“岳嘉年。”徐飞有些沉重地说道,望向子山,子山紧缩着眉头没有说话。
“国仁,你去安排收垃圾的阿婆来认人。”
“Yes,sir。”
“江sir,这位黄小姐找你。”子山刚刚安排完工作,警员便带着阿凤进来了。
“阿凤?”子山奇怪地说道。
“我说过要介绍个人给你。”阿凤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身后的女人。
“你好!”
“你好!”
“我是阿凤的朋友,苏红。”苏红一面介绍着自己,一面伸出手。
“江子山。”子山跟苏红握了握手,接着说道。
“江sir,苏红是一位香水专家,是我现在的特别顾问,我想她能帮到你。”阿凤在一旁介绍到。
“啊,谢谢。”子山惊喜地看着阿凤,说道。
“唉,认识你这个朋友啊,我可没遇到什么好事。”苏红在一旁斜睨着阿凤,微微笑着说道,“一天到晚叫我试香水,今天更过分,一大早就把我拉到警局来。”
“诶,警民合作……”
“OK,不要说了,我的耳朵都磨出茧子了。”苏红害怕地摇摇头,满脸无奈地说道:“大小姐,我怕了你了。”
“谢谢你,苏小姐,我们到会客室谈。”子山在一旁笑着说道。
“好。”苏红优雅地对子山说道,转头鬼马地对着阿凤说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知道了。”阿凤无奈地看了看苏红,接着嘟囔地说道:“朋友如酒肉。”
“什么?”苏红敏感地说道。
“我说我记着呢。”阿凤赶紧说道,苏红在一旁得意地笑着。
中区警署,会议室。
“根据香水专家苏红的信息,梦幻感觉的香水是意大利一款香水。”子山站在讲台前。
“我们已经让岳致礼的邻居闻过香水,他可以确定就是当天闻到的香水。”徐飞接着说道。
“因为生产条件所限,所以生产量很少,一般很难买到,所以买家不难查到。”子山停了停,说道。
“那么香港的买家是谁?”邱彼得接着说道。
“我们查了一下,岳嘉年与陈文都在其中。”徐飞接着说道。
“岳嘉年与陈文?”邱彼得有些吃惊地说道。
“是的,能查到的记录,一共有20个人买过这款香水,这些人不是豪门子弟,就是官宦之家,应该都是买来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徐飞接着说道。
“可是他们?”国仁说道。
“是的,他们在名单里很不一样。”子山接着说道,“他们的身份与其他人比起来差的太多,而且岳嘉年是很早的时候买的,陈文则是最近才买的。”
“其他的人呢?”邱彼得冷静了一下,接着问道。
“其他人与我们现在的案子都没有关系。”徐飞肯定地说道。
“这样看来,那天晚上从岳致礼家跑出去的女人应该是戴明丽。”添海推测着说道。
“是的,而且根据买家记录,岳嘉年是几年前买的,而陈文则是最近买的。”徐飞接着说道。
“岳嘉年是几年前买的?”芝兰奇怪地说道。
“是的,我后来仔细查了一下,岳嘉年是在戴明丽结婚之前买的。”徐飞说道。
“那天在酒吧,虽然光线昏暗,但是从身形体态上来看,见戴明丽的男人与岳嘉年非常相似。”国仁想了想,接着说道。
“他们当时说了些什么?”邱彼得想了想,问道。
“他们好像很避忌。”国仁仔细回忆着,慢吞吞地说道:“我想起来,岳嘉年端咖啡的时候端不起来,戴明丽很紧张地问他,岳嘉年说他的右手就这样。”
“肯定是右手吗?”徐飞紧接着问道,邱彼得与子山则冷静地看着国仁。
“对,因为当时我背对着戴明丽,但是侧对着那个男人,所以可以看到他是右手端咖啡杯的。”国仁又回忆了一下,肯定地说道。
“还差一点证据。”子山锁着眉毛说道。
“可以叫收垃圾的阿婆来认人。”徐飞冷静地说道。
“岳嘉年与陈文都叫过来。”邱彼得突然静静地说道。
“为什么?”琪琪奇怪地问道。
“因为最近买香水的人里,与案子有关的只有陈文。”徐飞说道。
“国仁、芝兰,重新仔细查一下戴明丽与陈文的关系。”子山接着冷静地说道。
“OK。”邱彼得看着大家认真的样子,满意地笑笑,接着说道:“这个案子留给你们了。”
“Yes,sir。”
中区警署,办公室。
“怎么样?”见国仁与添海一进来,芝兰立刻走上前去问道。
“阿婆认出来的人是陈文。”国仁轻轻地说道。
“陈文?”徐飞奇怪地说道,子山则锁紧了眉头。
“怎么会这样?”芝兰困惑地说道,“不是岳嘉年的嫌疑最大?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阿婆很肯定地说是陈文。”添海说道。
“笔迹鉴定呢?”子山说道。
“笔迹鉴定那个便条是岳嘉年。”国仁接着说道。
“问题出在哪里?”徐飞满脸困惑,自言自语地说道。
中区警署,口供房。
“你好。”子山看着对面坐着的岳嘉年,轻声说道。芝兰在一旁做笔录。
“你好,江sir。”
“我们查过你的资料,原来你的右手曾经受过伤,所以你现在是左手做事。”子山看着镇静的岳嘉年,有力地轻声说道,眼睛紧紧盯着岳嘉年,注意着他的变化。
“是的。”岳嘉年略一思索,坦白地说道。
“根据我们笔迹鉴定的结果,在姬志辉凶案现场找到的便条,笔迹与你的笔迹相同。”子山紧接着说道。
“……”岳嘉年没有说话,眼睛盯着面前的桌子,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岳先生。”过了几分钟,子山轻声说道。
“是的,姬志辉是我杀的。”岳嘉年突然平静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开始做笔录。”子山镇定地说道,看了一眼芝兰。岳嘉年抬眼看了看子山与芝兰,脸上露出一种豁出去的神色。
“Ray与我父亲的关系,我想你们已经都查到了。”岳嘉年轻轻叹口气,接着说道:“我父亲死之前曾经答应Ray照顾他,我想你们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是,就是,就是所谓的金钱关系。”
“嗯。”子山看着岳嘉年清澈的眼神,点点头应声道。
“自从父亲退休之后,岳氏的生意越来越差劲,现在岳家已经没有什么钱了。”岳嘉年继续说道。
“所以你不想在给Ray钱。”
“是的。”岳嘉年无奈地抬头看着子山,接着说道:“他不满足,还利用他与我父亲的关系威胁我,我没办法就先给了他一次钱。”
“后来呢?”
“我本来以为一次了断,谁知道Ray又来要第二次。”
“那姬志辉死的那天,你是利用给他送钱的机会。”
“是的。”岳嘉年轻轻说道,“我也没办法。”
“还有呢?”
“还有?”岳嘉年奇怪地看了看子山,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知道的我都说了,还能有什么?”
“……”子山盯着岳嘉年的眼睛,没有说话。
“芝兰,先带岳嘉年去拘留室。”子山盯着岳嘉年看了一会儿,接着对芝兰说道。
另一口供房,国仁与徐飞给陈文做笔录。
“陈先生。”国仁看着陈文,满不在乎地说道。
“阿sir。”陈文看了看国仁和徐飞,咽了口口水,轻轻说道。
“7月7日凌晨4点,也就是姬志辉遇害的那天,你在哪里?”国仁看着陈文,慢慢地说道。
“我在家,怎么了?”陈文听到国仁的话,脸上稍镇定了些,接着说道。
“谁可以证明?”国仁接着问道。
“我家的佣人,还有我太太。”陈文冷静地说道。
“姬志辉遇害当时,有一位收垃圾的阿婆曾经见过凶手。”徐飞想了想,接着说道。
“……”陈文没有说话,奇怪地看着徐飞。
“经过她的辨认,她很肯定地说,看到的那个人是你。”国仁接着说道。
陈文愣愣地看了看徐飞,又转头看了看国仁,好像不明白国仁与徐飞在说什么。
“想清楚了吗?”过了一会儿,国仁看陈文没反应的样子,接着说道。
“想什么?”陈文突然变了脸色,生气地说道,“你怎么把我当嫌犯?我没犯法!”
“根据你家佣人和你太太的口供,他们无法证明你当时就在家里。”国仁低头翻动着手里的纸,继续说道。
“为什么?!”陈文吃惊地叫道。
“佣人在伺候你们吃完夜宵之后就回房睡觉,一直没出来过。”徐飞接着说道,然后仔细地看着陈文。
陈文听到徐飞的话,有些不知所措,仔细想着徐飞的话,脸色慢慢地变得有些凝重。
“据你太太的口供,她与你分房而睡,所以她也无法证明你当日在家。”徐飞盯着陈文接着说道。
“……”听到徐飞的话,怒气慢慢爬上了陈文的脸,陈文一言不发。
“陈先生,你是否还有其他的时间证人?”过了十几分钟,见陈文依旧不说话,国仁说道。
“没有,没有,我没有时间证人,7月7日我只是在家里睡觉,哪里都没有去过。”陈文突然怒气冲冲地说道。
“陈先生,麻烦你仔细想想。”
“我要见我太太。”陈文强忍着怒气地说道。
“可以,不过我们要在现场。”徐飞与国仁对望了一眼,接着说道。
中区警署,大口供房。
徐飞他们给陈文换了一个大的口供房,并将戴明丽请了过来。徐飞、子山等人在旁给他们做笔录。
“明丽。”陈文看着戴明丽,轻轻地说道。
“阿文。”戴明丽与陈文分坐在桌子的两边,说道。
“我7月7日的时候在家的,你不知道吗?”陈文平静地说道。
“……”戴明丽有些无奈地低下头,没有说话。
“明丽,你说话啊。”陈文继续说道。
“阿文,我真的不知道。”戴明丽慢慢抬起头,眼神清澈地说道:“我们分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那天我不太舒服,早早睡了。”
“你不是不知道。”陈文突然冷冷地说道。
“……”戴明丽不解地看着陈文,没有说话。
“明丽,你仔细想想。”
“阿文,你做过没做过,警方会查清楚的。”戴明丽想了想,接着说道:“但是7月7日那天,我真的不知道你在不在家。”
“你撒谎,你跟岳嘉年一起陷害我。”陈文突然激动地说道。
“阿文,你说什么?”戴明丽见陈文情绪激动,不解地说道。
“陈先生,请注意一下你的情绪。”徐飞说道。
“你想跟我离婚,你想跟岳嘉年在一起,所以你们陷害我。”陈文平静了一下情绪,冷冷地说道。
“……”戴明丽疲惫地摇摇头,叹口气,没有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陈文继续说道。徐飞与子山在一旁看着陈文与戴明丽。
“江sir、徐sir,我想离开。”戴明丽无奈地抬起头,看着徐飞与子山说道。
“好的。”
“你不要走,事情还没弄清楚。”陈文冷冷地说道:“你要跟我离婚,就是为了与岳嘉年一起,别以为我不知道。”
“阿文,那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关任何人。”
“我送了你那么多东西,你都不喜欢,唯有那瓶香水你很喜欢,你还说没问题?”陈文突然说道。
戴明丽突然转头盯着陈文,一脸的惊奇。
“我说到你的痛处了,是吗?”陈文脸上戴着胜利的神色,继而痛苦地说道,“我一直以为你跟岳致礼有什么,原来是岳嘉年。”
“阿文。”
“你不要以为岳致礼对你多么好。”陈文突然狠狠地说道,“他介绍你给我,不过是为了他的生意,岳氏这么多年,如果没有我的照顾,他的公司怎么会好?”
“……”
“可是你却背着我……”
“阿文,不要说了。”戴明丽脸色难堪地说道。
“为了你,我忍耐了这么久,呵呵。”陈文冷笑着说道。
“不要说了。”戴明丽难过地说道,起身离开会议室,芝兰跟在身后。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当戴明丽走到门口的时候,陈文突然冷冷地说道:“你竟然联合岳嘉年陷害我。”
“……”听到陈文的话,戴明丽在门口停住了,呆立了几分钟,戴明丽慢慢转过身来,说道:“阿文,我没有联合岳嘉年,岳嘉年也不会杀人,我相信他。”
“那为什么有人会装成我的样子去杀人?”陈文说道,声音不高,却一字一顿,敲在现场的每个人身上。
“陈先生,也许你得罪了什么人也不一定,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不能乱说话。”子山在一旁冷静地说道。
“我?呵呵。”陈文无奈地叹气,接着冷冷地说道,“我得罪的人就是岳嘉年。”
戴明丽出了口供房,心里一直想着刚才陈文的话,戴明丽感到有些心神不宁。
“对不起。”戴明丽一直慢慢想着刚才陈文的话,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警员的身上,赶紧说道。
“陈太太。”芝兰在一旁看着戴明丽心慌慌的样子,轻声说道。
“我想见岳嘉年。”戴明丽看了看芝兰,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
“我问问江sir。”芝兰慢慢说道。
“Manly!?”岳嘉年看到戴明丽的时候,吃惊地说道。
“嘉年。”戴明丽表情凝重地说道,慢慢走过去,坐在岳嘉年对面。
“你怎么来了?”岳嘉年关心地说道,“你的脸色很难看,出什么事了?”
“没事。”戴明丽轻轻说道,微微笑了笑。
“你没事就好。”岳嘉年轻轻说道,脸色也安定了下来。
“我刚才见过陈文。”戴明丽想了想,接着说道。
“哦。”岳嘉年看着戴明丽,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嘉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戴明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看着戴明丽期望的样子,岳嘉年怎么也张不开口,想了很久,也没有开口说话。
“嘉年?!”戴明丽轻声继续问道。
“他说什么了?”岳嘉年冷冷地说道。
“他说有人陷害他。”戴明丽慢慢说道,盯着岳嘉年。
“是吗?”听到戴明丽的话,岳嘉年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应付道。
“嘉年。”戴明丽看着岳嘉年飘忽的眼神,感到一阵不安与难过。
“Manly。”岳嘉年微微笑了笑,说道。
“我只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如果你在乎我,可不可以告诉我?”戴明丽静静地说道,空气陡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
“嘉年。”戴明丽坚定地说道,尽管她已经预感到了结果。
“我已经认罪,Ray是我杀的。”岳嘉年平静地说道。
中区警署,口供房。
“Ray是我杀的,也是我在陷害陈文。”岳嘉年低着头,盯着放在桌子上的双手,轻轻地说道。
“为什么?”子山问道。
“因为我父亲是陈文杀的。”
“陈文?”徐飞奇怪地说道。
“是的。”岳嘉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我父亲遇害的那天,本来约了他们几个人聚会。因为当天约了张威与韩霆,所以我留意了一下,我怕父亲会把公司收回去,因为他们的股份加起来比我多。”
“所以你就跟踪他们?”
“是的。”岳嘉年直了直身子,接着说道:“本来Manly失踪是跟我约会的,因为事先跟父亲约好了聚会,所以直到聚会的时候Manly才显身。只不过Manly的母亲不知道,竟然报警了,引起了陈文的警觉。”
“后来陈文就发现戴明丽与你之间的关系?”徐飞想了想,接着问道。
“是的。”岳嘉年抬起头看了看徐飞,点点头,说道:“我要Manly离开陈文,Manly很痛苦,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我害了她。”
说完,岳嘉年痛苦地低下头。
“那你怎么知道陈文杀了你父亲?”子山看见岳嘉年痛苦的样子,等了几分钟,接着问道。
“那天的聚会,我一直跟在下面,后来见Manly出来,我就过去跟Manly说话,Manly喝了很多酒,很痛苦。”岳嘉年两只眼睛空洞地盯着前面,接着说道:“她说她对不起陈文,不能离开陈文,然后她又打电话叫陈文来接她。”
“你一直偷偷地一旁看着她?”徐飞想了想,问道。
“是的。”岳嘉年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徐飞,接着说道:“后来陈文来了之后,发现Manly很痛苦,就冲到楼上去找我父亲,争执之间杀了父亲,后来Manly也上去,但是Manly没有看到凶手。”
“你怎么知道是陈文杀的岳致礼?”子山想了想,问道。
“因为,因为,因为我看见了。”岳嘉年想了想,接着说道。说完之后,岳嘉年闭上双眼,长舒了一口气。
“你看见了?”子山吃惊地问道。
“你看见有人杀你的父亲,你都不阻止吗?”徐飞不可思议地说道。
“我们关系本来就不好,而且如果不是他我母亲也不会那么早去世,说实话我恨他。”岳嘉年平静地说道。
“恐怕不止这些。”徐飞想了想,冷静地说道。
“为什么?”岳嘉年心虚地看着徐飞说道。
“你更希望岳致礼死,是因为他手里的股份吧。”徐飞轻轻说道,子山在一旁紧紧盯着岳嘉年。
听到徐飞简短有力的话,岳嘉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是的。”岳嘉年想了一阵,不得不低头承认道。
中区警署,办公室。
“终于结案了。”芝兰合上手里的档案,有些郁闷地说道。
“芝兰,怎么结案了,你还这样不开心?”国仁有些奇怪地问道。
“眼睁睁开着自己的父亲被人杀害,都不理,看到这些,心情能好吗?”芝兰依旧满脸郁闷地说道。
“芝兰。”国仁突然碰了碰芝兰的胳膊,说道。
“啊。”芝兰应道,抬头正好看到戴明丽站在门口,芝兰想了想,站起来说道:“陈太太。”
“你好,邵小姐。”戴明丽微微点点头,说道。
“你是不是找我们头儿?”芝兰走过去,问道。
“是的。”戴明丽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头儿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芝兰看着戴明丽招牌似的微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没事,现在没事了,我走了。”戴明丽看了看芝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她好像没什么反应。”国仁奇怪地说道。
“不知道啊。”芝兰也轻声说道。
戴明丽面带着固定的笑容,转身离开了中区警署的办公室,身后芝兰与国仁的话她也听到了。戴明丽微微苦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碧蓝碧蓝的天空。
“明丽。”戴太太在门口紧张地说道。
“妈。”
“怎么样?”戴太太紧张地说道。
“没事了,以后我陪着你去南丫岛养老,好不好?”戴明丽轻声说道。
“明丽。”
“一切都过去了。”戴明丽已有所指地说道,然后转头又看了看中区警署。
俏君家。
“DADDY回来了。”听到开门的声音,平凡开心地跑了过去。
“这孩子,真的很粘徐飞。”楼莲香疼爱地看着平凡笑了笑,说道。
“当然,男孩子嘛。”武元强一边摘菜,一边说道。
“DADDY,抱抱。”平凡兴奋地冲着徐飞张开双臂,说道。
“我今天去接宝宝,没想到已经被接走了。”徐飞抱着平凡,走进屋说道。
“今天是外公接我的。”平凡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徐飞脖子上说道。
“外公?”徐飞奇怪地说道,心里一阵不详的预感。
“是啊。”平凡开心地说道,“外公,外公,DADDY回来了。”
“爸爸。”看见武元强从里面出来,徐飞意外地说道。
“徐飞。”武元强看着徐飞意外的样子,笑着说道:“榴莲说她忙不过来,要我过来帮她。”
武元强无奈地对徐飞笑了笑,徐飞也跟着尴尬地笑了笑。
“徐飞,你回来了。”楼莲香端了一碗汤水出来,说道。
“是啊,表姨。”
“快去洗手,先喝口汤,等下就吃饭了。”楼莲香热情地说道。
“哦,好啊。”徐飞放下平凡,接着说道:“俏君呢?”
“在房里睡觉呢。”楼莲香接着说道:“今天下午她没什么事,我就叫她回家来休息了,现在在房间里睡觉呢。”
“哦。”
“你先去洗手,然后就叫俏君出来吃饭吧,可以开饭了。”楼莲香开心地说道。
“哦。”徐飞默默地点头。
半夜,俏君突然翻来覆去地动着身子。
“怎么了?”徐飞睡眼惺忪地打开床头灯,说道。
“没怎么。”俏君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说道。
“怎么了?”徐飞奇怪地问道。
“肚子饿,不想起来。”俏君望着天花板,轻轻地说道。
“肚子饿?”徐飞坐起来,清醒了一下头脑,接着说道:“你想吃什么?”
“白粥,油条,虾饺……”
“老婆。”徐飞无奈地说道。
“怎么?”俏君奇怪地说道。
“咱们就吃白粥行不行?”
“其实不吃也没事。”俏君认真地说道。
“不行,我儿子饿了,一定要吃。”徐飞认真地说道。
“……”俏君愣愣地看着徐飞,扭过头去,生气地说道:“你儿子饿,你儿子要吃油条,虾饺,面包,沙拉……”
“老婆。”徐飞突然明白了,笑着说道:“我的老婆饿了,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哈。”
俏君看着徐飞,忍着笑意。徐飞轻轻吻了吻俏君。
“老婆,白粥最快了,好不好?”
“白粥没味道。”
“那你先吃白粥,我去把你想吃的都买回来,好不好。”徐飞笑着说道,“但愿老板在开张。”
“老婆。”徐飞端着一碗莲子粥进来,说道。
“这么快?”俏君吃惊地说道。
“不是啊,原来表姨一直温着吃的,还有,表姨今天还烤了面包蛋糕什么好多东西。”徐飞开心地说道。
“可爱的表姨。”俏君笑着说道。
“慢点。”看着俏君狼吞虎咽地喝着莲子粥,徐飞擦了擦俏君嘴角沾着的吃的,宠爱地说道。
“我真的很饿。”俏君幸福地说道。
“吃饭的时候不见你吃。”
“我那时不想吃。”俏君歪着头说道。
“好了,好了。”徐飞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一脸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