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来得晚却走得急,柳枝发芽不几天,各种花儿就争先恐后开了,一浪一浪的色彩让人目不暇接。的确,稍不留神便有花落英缤纷,化作春泥,再要看待来年吧。
狼是比较喜欢场景感的,一年四季里,最妙的场景莫过早春和晚秋。想万物复苏时节,一切都还清朗,色调虽繁,空间却很疏离,远远拢入镜头,远近错落有致,极是养眼。
韩愈诗吟“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烟柳”二字实在勾魂。白居易一句“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是写在春天的,勾住他的断少不了西湖苏堤的烟柳呢。
只是狼处苦寒之地,花儿开的晚不说,草儿绿的更晚,桃红柳绿难掩一片片裸露的黄土,怎么也寻不着那份“烟柳”的感觉。因此上,春暖花开,我的视界只能是一株小小小小花。依了花开的顺序,归了花儿的颜色,集成一集。即便如此,也无法拍出绿色背景下那份明媚。天地造化,人力难为,将就则个,毕竟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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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
于春天里稀罕绿,毕竟有点奇怪,到没有坏了春自绿始的自然规律,“春风柳上归”在咱也是没有异议的。写柳的文字何止万千,随口而来的定是贺知章的《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剪刀二字用的实在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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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柳枝泛绿的时候,杏花就抢先开了。一树雪白飘逸,万种风情独舞。没有绿叶的遮掩,遒劲褐色枝干恰似经脉,穿引簇簇花中,刚柔相济其实咋暖还寒的感觉。杏花花期很短,不过春光的匆匆过客,接踵而至的白丁香,更是白到骨子里的,被绿叶托衬着就开得长久,“最怜千结朝来坼,十二阑干玉一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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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
春天的第一抹黄,肯定是属于连翘的。没有抢得“迎春”的名头,实在有点遗憾。想必就了串生的花儿,得了这个朴素的名儿。其实,连翘除了报春,无论根茎叶都是道地中药材,极具清热解毒功效。古诗云:“千步连翘不染尘,降香懒画蛾眉春”,念着很美好,看着很亮眼,想着很情调,只是西狼拍着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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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
杏花、桃花飘零的时候,榆叶梅灼灼的开了。盈枝一串粉,仰面笑春风。在这里,春的热度很大程度上端赖于此。记忆中的梅花当是傲雪的风骨,实际上还是抱春的妙物,于春的万紫千红中,梅依然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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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
春天的紫也是清亮的,比如香荚蒾。香气袭来,浅紫点点,很多人会误以为丁香。两者的确有不少相似之处:一样的灌木成丛,一样的结丁成簇,一样的花展如帽,一样的亭亭玉立,一样的暗香浮动……仔细端详的话,差异还是明显的,因为她们既非近亲也非远戚。下面的片片,前两幅是“香荚蒾”,后两幅是“紫丁香”,比较一下便知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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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红花绿叶,春天里自少不了红色的花儿。狼以为,最正最靓的当属海棠,确切说是贴根海棠。那一树艳艳的红,即便在春天的似锦繁花中也很亮眼,却又不着丝毫俗艳。唐明皇以海棠比拟宿醉初醒的杨玉环,可见海棠花开得不一般。



▽ 续貂
有头无尾,十分不好。这个就算结个尾,临水一簇花,也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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