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面在小小的一页纸上写下满满的电影名字,真的是满满的,一缝一隙都未曾放过,只为了看看这一页纸究竟写不写得完这些电影.而一面则在为我的新住所忐忑不安.牙痛了好几天,下牙床像是被人塞了牙签,一道大大的缝隙穿过,那种又痒又麻的疼痛.我的新住所不大,和另外两男一女共享应该算是两室一厅的房子.房东负责交费,睡在门口的厅里,五十多岁的北京老头,看着算比较随和,女房东不住这里,看在她回来是打扫卫生的面上忽略不计.斜对门是一对非法同居的年轻男女.恩,没结婚同居就算非法吧?屋里很大,有电视电脑.他们的共同点就是电视会开很大声.我的房间,出门就是洗手间,那是个看起来就很脏的空间,再次忽略不计.二十三楼外加油腻腻的纱窗,应该没有人愿意爬进来.一个沙发,一个老式衣柜,有我最忌讳也最需要的穿衣镜在上面.一太老式电视,据说安了有线,一个木艺长沙发和床板搭成的小床.我真的觉得这个床太小了,可无能为力它必须在那里,我还没有在上面睡过,如若被隔壁逼得很吵.我很想下个月就搬家.
还没有住进去,我已经打退堂鼓了,可钱已经付了,钥匙已经拿了,东西已经开始搬了.这些天每天回到通州的住所都要九十点钟.有时候竟然想,都这样习惯了,这么晚都回得来,为什么要搬呢?可还是要搬了,搬到热闹的城里,二环路的旁边,高层,房间里有台电视,一切如过所愿.
老天爷很帮我,一切都按照我想象的安排.而我呢,还要龟毛地没事找事一番,对任何事情都挑肥减瘦不能凑合.出门在外,却还理想主义,这样的人应该要孤独终老吧?呵呵.开玩笑.对这样的话,还是谨慎得好.这一点是和艺人们学的,说些可爱的话后,就会说开玩笑.很怕媒体曲解他们的意思.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不信任.觉得身边没有完全同我契合的人,喜欢同样的事物,同样的情绪化,爱电影还爱音乐爱书爱拍照,爱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相信单纯的感情,有小小的洁痞和龟毛的个性.找不到是因为这样的人还没出现,还是我太隔路了呢?龟毛的人对待别人的软弱与无知也从来不能凑合,却忘了自己也是软弱而无知的.
很想在陌生的城市里有自己的公寓,当然是租的,却又是完全自我的.这是我在北京或是其他什么地方所设的一个目标.我挣钱,就是要让自己快乐的,而从不是为了数字,这是我在现实中留下的一点不现实,但我觉得却很实际.于是,我很想住一个人的公寓,在哪里无所谓,只要交通方便,安全就好.房子也不要很大,但是窗户一定要大,一个客厅一个卧室的套间.卧室里除了大床和电视什么都没有.不能让我看到镜子之类的物体.而客厅一定要舒适,现代,因为我要在这里写东西,看书,上网,甚至浇花和发呆.而多半时间,我还是在外面游走的,工作,学习,去看美丽的事物.等到我在这里玩够了,我会又到另外的地方.最后,大概就是几年之后吧,我回家,腻在家人的身边,看我的狗变老,面对生离死别的人世无常.我知道有些事情我是一定要面对的,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那时候我也会成长.
都市的繁华似乎与我无关,光鲜亮丽的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不需要那么多人认识,也不需要认识那么多的人.采访明星虽然是个外人看来很眩的角色.可采访之后,他们也许并不知道你是谁了,而回答的问题,也多是官方的答案.毕竟人的内心不需要对冰冷的话筒坦诚.平心而论,我也不想.你无法与他们建立感情,因为你是一个需要公正的媒体人.下了班,一样要挤公车,要吃饭,睡觉,上厕所.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我不想说关于我工作的太多.我只能说,这份工作让我快乐,给了我机会,但是我能做的,我要做的还很多.
我会向我的目标继续去做,住在北京的单身公寓里,是我目前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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