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没有处女的时代”
最近有个名叫张一一的男人,在征婚启事上公开宣称:“拒绝处女!”此举引来网上诸多评论。张氏对此非常坦然,在回答网民质疑时说:“现在哪里还有真正的处女?不如挑明了说,我不要,省得弄虚作假。”
我不认识张一一,但很赞成他的观点。我认为他这个男人很有几分勇气,他“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鲁迅语)。”
在今天这个早已没有处女的时代,能有一个男人站出来,扯掉国人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大声疾呼“拒绝处女!”反映了这个男人的诚实和无畏,他为中国男人开了一个对女人务实的好头。
事实上,在今日之中国,已经几乎没有男人能够找到原装的处女,男人已经对“没有处女的时代”表示了无可奈何的宽容。但这种宽容,在多数男人嘴里从不肯讲,在多数女人嘴里从不肯认。这就造成了今天社会的一种严重的不和谐:男女自欺与相欺!
因此,张一一的价值就凸现出来:面对无可奈何的现实,他摒弃了国人以虚伪之心用惯了的“驼鸟政策”。他作为男人,即便对“没有处女的时代”百般无奈,但他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无奈挑在明处,并把这鲜明的无奈写到自己的婚姻旗帜上!
其实,处女不处女没有什么不同。若说不同,处女与非处女的唯一差异,就是处女没有性经验。但这能算什么优势呢?是她资源的优势、还是她技术的优势?处女什么优势都没有。就像城市边缘那些荒芜的开发区的一块生地,只有下大力气投资整治,做到“三通一平”,然后才能引进正式的项目——那个最先让处女不处的男人,就是在开发区整治土地的开发商。土地整好了,项目进来了,一切都是现成的,于是人家产生大效益。而开发商呢,卷着铺盖走人,再去找新的处女地。
张一一显然不想当开发商,他只想做项目,而且只在熟地上做。这是他的明智,更是所有男人都应有之的明白。所谓处女崇拜,不过是一种落后生产力的心理反映。法国当代最杰出的女权主义作家西蒙娜·波伏娃在她的《第二性》一书中认为:对处女的崇拜只是在私有制出现以后,男性为了保证世袭财产能够在父系范围内继承,才确立了一种制度,而妇女才因此成为生产男性继承人的工具。与此相反,在私有制出现以前,即在远古时代,人们恰恰认为处女是“邪恶的”、“不吉利的”,并把处女交给过路人或神殿的僧侣。交给路人,是因为过路人对处女的“魔力”可能沾不上身,交给僧侣,是因为僧侣有神圣的力量,可以战胜处女的“魔力”。
处女既然如此一钱不值,男人又何必去在乎那个一捅就破的膜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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