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的印象中，上帝总是从精神意识方面引导和等待着人们升华，而魔鬼则用物质利益引诱和胁迫着人们堕落。如此说来，推崇精神进步就意味着向上，是好的；迷恋物质利益则意味着向下，是坏的。我认为，这是人们在长期生活积累的基础上，借宗教信仰表达出来的意愿：哪些情况对人类的承续发展有利，就是好的；哪些情况对人类的承续发展不利，就是坏的。

当然，由于世俗化，它的内在实质隐没了，演化为一些崇拜仪式，看上去甚至有点愚昧。然而宗教绝不是人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也不代表迷信，否则不会有那么多高端的思想家、哲学家、自然科学家相信有上帝。所谓迷信，指的是某种低程度的思想认识，与有没有宗教信仰无关。难道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就不迷信吗？恐怕迷信得更厉害吧！

人性中包含佛性也包含魔性，这不是什么玄妙的宗教理论，因为在人们的思想意识中，确实有宽容、慈悲的情怀，也有妒忌、仇恨的情绪。某个地方，佛性占上风，你在那里会感到心情愉快，没那么些尔虞我诈，坑蒙拐骗的事情，周围的人都是好人。某个地方，魔性占上风，你在那里就会心情郁闷，觉得谁都不可以相信，所有的人都是敌人。

其实不管环境如何，自己的态度是可以改变处境的。如果你是个佛性占上风的人，别人一般也会用佛性来对待你。因为人际交往中存在着调谐现象，人们很自然地会寻求和谐气氛。而你如果像一头孤狼，随时都要发起攻击，要咬人，那么别人只要瞧你一眼就会提高警惕。这不是人家要和你作对，而是你这样子就是在和所有人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