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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诗人刘迎春:翁德林《清明的絮叨》

(2014-04-04 15:34:57)
标签:

刘迎春

翁德林

黄石文艺

黄石日报

清明

分类: 追忆诗人刘迎春

清明的絮叨

 ——追忆故友刘迎春

   翁德林

 

    刘迎春,是一个存在感极强的名字,不认识他时,就听说大冶有个刘迎春 ——黄石地区第一个上《诗刊》的作者。后来他在《黄石日报》任编辑,他的名字便频繁地在报纸上跃动。

    1980年的春天,我还是黄石财校的一名学生,写了一组诗,送给了《黄石文艺》李声高老师,很快《黄石文艺》有了采稿通知。我立刻把另一组诗送到《黄石日报》给刘迎春,当时我称他刘老师,他很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好像是说也许我的年龄不比他小。其实我的年龄小他两岁,也许是我的长相显老。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叫他老师,而是直呼其名。

    刘迎春见到我时就告诉我,他已经看到那一期《黄石文艺》的铅样稿中有一个叫翁德林的新人。他收下我的作品后,立刻把已经编排了的那期“诗苑新蕾”撤换了,塞进我的作品。后来他告诉我,之所以这样做,意在让我的作品在《黄石文艺》出刊之前问世,这样将来翁德林一旦有造化,其处女作是《黄石日报》首发的。可见他当时对我是有期待的。《黄石日报》果然抢在《黄石文艺》出刊之前让我的处女作问世。

    认识刘迎春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有点没完没了了。几乎每周要见几次面。而且很多时候,是他主动约见。当时,我穷得只有一点文学幻想,充其量只能为他解除一点清寂落寞。

    这种毫无企冀的交往,大概就叫友谊。

    刘迎春是我师长加兄弟般的朋友。当然,我们之间也有过齿牾摩擦。有一次,两人闹生气了,具体为什么已记不得,记得清楚的是那段日子两人既不见面,也不通电话。尽管如此,两人却有频繁的书信往来。在信中我会问候他“醉安”,“赌胜”,他少不了一遍一遍地关心我的个人问题。那时,我已是大龄青年。

    这种兜兜转转日子我们持续了一个多月,最后是他来信提出“我们是不是应该结束这种漫长的信生活?”

    从那之后,我们见面的频率又回到了每周几次。其实,他不仅与我交道如此频繁,我身边很多人都会遇上他的突然驾临。

   他的存在感强大到有时让人觉得有点累,但是,如果几天他不出现,你不会觉得轻松,反而会觉得有些失落,甚至索然。

    刘迎春如此旺盛的生命力,让人觉得他根本不会沾染上“死亡”这样的字眼,可是没想到上帝像玩击鼓传花游戏似的,突然间把死亡的棒槌落在了刘迎春的头上,那年,他才39岁。

    刘迎春乍然离去,留给我们的是一大摊子活脱脱的记忆——酒桌上的诙谐辞令;牌桌上的果断动作;仰天豪放的歌声;郑板桥似的笔迹流淌出来的诗歌,灰蒙蒙的脸上漾动着的乌黑眼睛,还有他对女人伤痕累累的爱和伤痕累累的恨……

    说实话,刘迎春活在时,我与他之间有思念,有牵挂,但并无亏欠。但在他离世时甚至离世之后,我对他有亏欠。

    他离世时,我出差在陕西韩城,因差事锁身不能回来,是托郭杰兄弟代我送花圈吊唁的。刘迎春去世一年多后,向天笑牵头组织为刘迎春出一本诗集,也算是为刘迎春的诗歌贡献勒功传世。可偏偏那时我的经济遇到尴尬,对刘迎春的诗集未尽寸心,留下一笔心债至今。

    在迎春兄去世近20年里,不断地梦见他,每次梦中醒来,都会因心债而内疚。

    我不是一个教徒,良心是我一切行为的准则。巴金说良心的责备比什么都痛苦,冯骥才说,纯洁的人从忏悔开始。在亏欠迎春兄的问题上,我谈不上对自己深深责备,也谈不上什么忏悔,只是每每想起他,会有一些反思,心里会泛起几片难以抹去的云翳,难怪有人说最重不过心债。

    清明是活人与故人对话的日子,清明来临之际,身在异乡,谨以此文献给迎春兄,聊作折柳薄祭。此番絮叨,不乞迎春兄原谅,只借其仙子慧眼督察自己日后遭逢人事时,少一点前失后闪,少负一些心债。

 

                                                 2014年4月4日(清明前)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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