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谈向天笑的诗:宽厚、美德、人和人性
(2009-03-18 14:3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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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厚、美德、人和人性
——谈向天笑的诗
黄海
宽厚
我没和向天笑认识之前,我臆测他是个手工业者、个体户、宣传干事、业务员,这方面的理由在于他诗歌题材的驳杂和散漫。他写了很多年,缓慢得让你不惊诧、不留连、甚至不觉察,他对诗歌的安居毫不动摇,甚至固执和坚决。
而这么多年,或者说二十多年来,在我家乡,一条铁路已经有呜鸣的火车奔驰,洗头房早就临街而立,茶馆成了棋牌室,卡拉OK泛滥成红灯区,万事巨变,我和他一样彷徨、犹豫、丢失,不知所措,我们都把年轻陷落在那片城乡的沼泽里。
不,向天笑他依旧果敢地生活着。向着自己的内心。
一个人在诗歌态度的果敢和坚决并不难,而诗歌姿态向下的谦卑和向内的宽厚是需要持久的耐心。他持之以恒,并一贯行之。
他做人有侠义之心,在我们的生活当中丝毫不遮掩。在我的故乡黄石,他在自己的故乡侨居,他诗歌的意义在别处,在路上,和少数人一起彼此温暖。
美德
向天笑有一首诗写着:
她躲在浓荫里,独自盛开
很少有人留意她的芳香
她的寂寞比浓荫还要宽广
一场大雨也打不湿她的花瓣
……
这是美德,不只是美。
我觉得爱情诗最为苛刻的艺术水准是美德。向善之心,向美之情。美德是什么?美德不是道德的升华。唐人李商隐的爱情诗是人性斑驳的,他在诗歌中常常梦想香艳罗泽、美人入怀、和女性同床交欢,那是人生幸事。肉欲和理性,粗砺和细腻,憧憬和绝望在他的无题诗中充满无限期待。可谓是“羚羊挂角,无迹可求”。
爱情诗讲究的是“气”,轻重缓急,都要落到实处。
向天笑的诗有含蓄之美,有飘逸之态,有君子之心。难得。
在这个混杂俗恶和艳丽,丑陋和伪斗士的生活场中,他所坚持的是他的天性,他抒写的是他对人生的态度。他的思路复杂、目光坚定、内心柔软而又混乱,这就是他面对诗歌的美德。
人或人性
他的诗歌是作为个人写作而存在的。这是真理的废话。
他在他处的时代写作,他要发出自己的声音,这就是他的价值观。这些曾经被高估或伪化的经验正在显现,这一度被怀疑和丢弃的信念又重新回到人正常的思考中。反,还是返?都是诗歌面临的问题。我想这个问题的出发点是人的出发,通抵的人性的大道。反是反伪的道德、文化、价值等,返是重回人性核心价值。
向天笑的诗歌是要在拉杂的生活场中甄别和发现。但我个人觉得他一定要在一条险窄的路上挑战自己。他在叙述、角度、思考方面要像夜游者一样在黑天也能遇见光,并且有勇气奔袭这个世界。
我们传统的诗歌写作和教育往往是与人性背道而驰的。作为人,要敢讲真话,说人话。诗性的真正意义就是人性的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