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左右开始,我和悦就非常热衷于一种“亲子游戏”——藏东西。小到一粒纽扣、一个纸团,大到一个玩偶,甚至是……自己,都成了我们藏匿的对象。这得益于我曾经读过的一篇网文《Shmily》。
初次读到Shmily这个词,是在一个好友的QQ签名档上,于是去百度搜索它的含义。那原来是一个很凄美的故事,讲两个可爱的老人,终其一生都在玩的一个游戏。文章结尾处道出了“Shmily”的真正含义……卖个关子,有兴趣的朋友不妨耐心读读下面这个故事,相信你也会为那个美丽的故事而感动。
Shmily(黑色字体部分转载自百度百科)
我的祖父和祖母结婚已逾半个世纪,然而多少年来,他们彼此间不倦地玩着一个特殊的游戏: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写下“Shmily”这个词留待对方来发现。他们轮换着在屋前房后留下“Shmily”,一经对方发现,就开始新的一轮。
他们用手指在糖罐和面箱里写下“Shmily”,等着准备下一餐饭的对方来发现;他们在覆着霜花的玻璃上写下“Shmily”;一次又一次的热水澡后,总可以看见雾气蒙罩的镜子上留下的“Shmily”。
有时,祖母甚至会重卷一整卷卫生纸,只为了在最后一片纸上写下“Shmily”。
没有“Shmily”不可能出现的地方。仓促间涂写的“Shmily”会出现在汽车坐垫上,或是一张贴在方向盘轴心的小纸条上。这一类的字条会被塞进鞋子里或是压在枕下。
“Shmily”会被书写在壁炉台面的薄尘上,或是勾画在炉内的灰底上。这个神秘的词,像祖父母的家具一样成了他们房间的一部分。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能完全理解祖父母之间游戏的意义。年轻时我不懂得爱——那种纯洁且历久弥坚的爱。然而,我从未怀疑过祖父母之间的感情。他们彼此深爱。他们的小游戏已远非调情消遣,那是一种生活方式。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基于一种深挚的爱和献身精神,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体验到的。
祖父和祖母一有机会就彼此执手相握。他们在小厨房里错身而过时偷吻;他们说完彼此的半截句子;他们一起玩拼字和字谜游戏。祖母常忘情地对我耳语祖父有多可爱迷人,依然还是那么帅气。她骄傲地宣称自己的确懂得“如何选择”。每次餐前他们垂首祈祷时,感谢他们受到的诸多福佑:一个幸福的家庭、好运道和拥有彼此。
可是一片乌去遮蔽了祖父母的家:祖母的癌恶化了。首次发现是在10年前。跟以往一样,祖父总是跟祖母肩并肩地走过人生艰难之旅的每一步。为了安慰祖母,祖父将他们的卧房喷涂成黄色,这样在祖母病重不能出屋时,亦能感到周围的阳光。
起先,在祖父坚实的手臂和拐杖的帮扶下,他们每天清晨一起去教堂散步和默祷。但随着祖母日见瘦弱,终于,祖父只能独自去教堂,祈求上帝看顾他的妻子。
然而那一天,我们担心忧惧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祖母去了。
“Shmily”写在祖母葬礼上花束的黄色缎带上。当人群散去,叔伯、姑姑和其他的家庭成员又走上前来最后一次围聚在祖母身旁。祖父步向祖母的灵柩,用颤抖的声音轻轻的唱起“知道我有多么爱你……”透过悲伤的泪,这歌声低沉轻柔地飘入耳来……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特殊小游戏的意义“S— h— m— I— l— y”:“See how much I love
you(知道我多么爱你)”。
因悲伤而颤栗着,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刻,这个令人震撼的发现。谢谢你们,祖父祖母,教我懂得了爱。
很羡慕他们的一生过得如此快乐,而且快乐得如此简单,或许快乐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吧。
自从读了这个故事,我就时常和悦玩这个游戏,于是家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成了我俩藏东西的宝地。抽屉里、衣架后、枕头下,甚至是俺散发着恶……咳咳,清香的鞋里
。
由于觉得悦还小,没有给她讲过这个故事,也就仅只限于藏藏找找她的玩具而已。因为除了那层深深的涵义,我觉得这个游戏还能培养孩子的思考能力、探索精神、观察力和细心程度。
悦玩得也很开心,而且日益熟练。昨晚她居然把一个纸叠的青蛙藏到几个摞起的脸盆的夹缝中;还有一次,她把一个小一些的玩偶塞到一个手偶的肚子里,还在表面做了些掩饰
。
每当她坏笑着踱过来说:“爸爸,我藏好了”的时候;
每当我乍呼“我找到了”而顺着她眼神寻找线索的时候;
每当她因找不到被我藏起来的玩具而向我“大献殷勤”的时候;
每当她找到了隐藏的玩具喜极而呼:“耶,我成功了!”的时候;
都有一股暖暖的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
。
只是这个游戏还是难逃悦式“副作用”——收拾屋子的时候,偶尔会在某个极不起眼的角落发现悦藏起来的插着吸管却一口没喝的感冒口服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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