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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画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登封梨面沟村，一位艺术家正在创作。

郑州最有个性的艺术空间都在哪里，又是什么面貌？

世界读书日，我们走访了郑州9家最美书店；9月，我们盘点了郑州能看演出的地方。这次，我们把目光投向艺术空间。需要说明的是，这里主要指由石佛艺术村横空出世后开始活跃的当代艺术空间。

在这个时间做盘点，一方面源于名气最大的俩地方，石佛艺术公社和二砂文创聚落都因拆迁而面临着巨大的变数，另一方面，从北环到东区，各种资本利用旧厂房、旧仓库打造文化艺术创意空间的范例不断涌现，同时，一批从石佛走出的艺术家在郑州周边开辟出新的艺术村落，比如登封梨面沟、古荥镇济公庙村，还有海归艺术家与国际策展人联手开创的极具专业性、居于艺术前沿的展览空间比如新密莫空间，令人耳目一新。

在圈内人看来，郑州艺术空间正在告别全由艺术家操盘“不期然而为之”的草创时期，迈入集合各路人马的“有项目规划书”的2.0时代，强调自生能力，强调卖相，而不讳言商业。而对郑州文青们来说最实惠的结果是，以后可以扎堆的地方的确越来越多。

A·“画家村”

1.石佛艺术公社沉寂太久，等了太久

地址：高新区科学大道与瑞丰路交口附近，科学大道南侧（11月17日新址首次画展）

说到河南当代艺术，一定绕不开石佛。2006年，旅美艺术家黄国瑞回到老家郑州西北郊的石佛村，在自家房上搭起了红屋顶的工作室，没想到竟引领风潮，最多时有两百位艺术家落户石佛，激情四射的红屋顶覆盖了大半个村庄，艺术家们成立的石佛艺术公社，也空前地引发了媒体和社会的关注，莫妮卡、杰夫·昆斯等国际知名的策展人、艺术家都曾参观石佛。彼时，郑州乃至河南还没有真正的艺术区，石佛无疑是河南当地艺术的星火燎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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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石佛艺术公社目前还是一片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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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初，石佛的新画廊已经基本完成，正在进行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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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大约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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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石佛的整体规划图，画廊位于规划图的左上角，只是数十栋建筑之一

不过，拆迁的传闻两三年后就在村里弥漫，因为靠近市区，石佛村不可避免地被列入城中村改造系统，“人来了地贵了房拆了人散了”的怪圈似乎又在上演。黄国瑞出人意料地开始主导一场“自救”，下决心想“弄一个永远拆不了的房子”，他看中了石佛村南的一片荒地，计划将艺术家们迁过去，建设一片全新的艺术区，并取得了政府的支持，园区成为省市区三级重点工程。随着老石佛村拆迁的开始，艺术家们纷纷散去寻找地方过渡或者就此告别石佛，而新址建设并没有想象中快，全面投入使用预计得到2017年后。今年9月底，大河报记者在科学大道南侧的这片工地上看到，三层挑高设计的石佛艺术公社画廊主体已经完成，正在进行内部装修，这是目前规划有三栋高层和45座独栋建筑的石佛艺术公社园区地面上唯一建成的一座。“弄下来才知道各个环节程序有多复杂，光设计图纸改了一

比之2007年，整个石佛的艺术家以倾村之力举办《这屋.那院》艺术展时，黄国瑞的头发和胡子明显白了许多，也憔悴了太多，“现在啥也不想，就想着赶快把新址做起来，了却心愿，我也能继续画我的画儿”。当时，黄国瑞是石佛的开创者和精神领袖，如今，他的名片上更醒目的身份是河南石佛艺术公社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某种程度上，这是石佛艺术公社自救过程中适应社会规则不得不为之的一面，却也让黄国瑞遭遇不少争议，对此他很无奈：“开发商把房子卖了就完事了，石佛艺术公社盖好了房子事业才刚刚开始，做一个好的艺术区是我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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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记得老石佛村的红屋顶，如今它们已不存在。如果不拆，用黄国瑞的话说，那咱石佛已经玩儿大了，玩儿牛×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红屋顶艺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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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黄国瑞在老石佛村里接受纷至沓来的媒体采访

根据计划，这片百余亩的园区内，三栋超过百米的高层建筑内设置的多是挑高5.1米的loft空间，能为1000位艺术家提供工作室，40多座三层独栋或连体建筑则为画廊区，吸引国内外专业画廊进驻，并配套有酒吧、咖啡馆，“园区内房上地上墙上路上都是艺术作品”，对普通人也极具吸引力。同时，一袭老石佛时代的“国际范儿”，园区将设立国际艺术家工作站，邀请国际艺术家入驻交流，石佛的艺术品也将在纽约拥有出口，石佛艺术公社画廊已经在纽约曼哈顿雀儿喜艺术区注册，方便直接在纽约做展览。

黄国瑞说，选择先建画廊是为了让石佛已经停滞多年的展览尽快地重新办起来，原本计划10月7日开幕的“石佛·石佛当代艺术展”已经征集了百余位艺术家的作品，因为装修没有完成，展览暂时被推迟到11月17日开幕。曾经石佛艺术村的诞生改变了河南当代艺术传统落后的状况，告别草根、不再和村民相邻为伴的“石佛艺术公社2.0版”究竟如何，让我们先从这场展览开始期待。

2.登封梨面沟村深山寻意

地址：登封市郊，紧邻少室阙西侧，百度梨面沟村即可搜到

说梨面沟、纪公庙是小石佛村，不知道那里的艺术家们乐不乐意，毕竟艺术是追求原创的，艺术区也是，正如黄国瑞并不乐意别人说石佛村是798一样。但在石佛村之后开始承接艺术家的梨面沟和纪公庙，跟老石佛村的形态确实相似，发起者张卫星、王国平、夏晏等人也都在石佛村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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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们把梨面沟布置很有情调，略带着一股中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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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院落里，无论创作还是聊天都无比惬意，至少空气是最好的，PM2.5是最少的

“2010年石佛村说要拆迁，我们就开始找地方搬，找了一年多。”张卫星说，登封梨面沟村距离郑州市区约一个半小时车程，村落不大，约有四五十户人家，目前有20位艺术家入驻，包括绘画、摄影、陶瓷、手工染布等，并拥有一个展览空间。艺术家们集中在村子的最深处，村民们废弃的房屋被重新装修利用起来，最后的一段土路也被铺上了石子，方便出入。如今，梨面沟在河南艺术圈已经颇有名气，2014年五一前，这里举办的嵩山微观艺术展展出了七八十位作者的作品，外界参观者最多时一天有上千人。这里的艺术家并不完全封闭，艺术风格已经成熟，罗永进、张卫星等人的作品会不定期地在上海莫干山展览，结合当地旅游业的艺术衍生品也在开发，计划由村民拿到当地景点去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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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就在前几天，大鱼出差上海，慕名造访莫干山，果真得遇张卫星老师的作品展《黑·白·灰》，策展人是鼎鼎大名的莫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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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灰》展

3.古荥镇纪公庙村抢眼的彩色房子

地址：郑州西四环沟赵高速口北侧不远

相对梨面沟，古荥镇纪公庙村离郑州市区要近一些，就在西四环沟赵高速口北侧不远。远远望去，艺术家们租用的房子都被大面积地染成了不同颜色，十分鲜艳，一部分刻意增加了工业风格的装饰，比如金属楼梯，村子里也有展览室和咖啡厅。在纪公庙拥有古典影像工作室的艺术家夏晏是最早来此的人之一，一段老石佛后期的短暂留驻经历让他对安定的渴望空前强烈，“进口的摄影器材经不起来回搬家折腾”，这也是他没有选择去“前途不明”的二砂等地的原因。如今，纪公庙村有约20位艺术家入驻，门类包括古典影像、雕塑、剪纸、油画等，还有一个300平方米的展览空间。

选择紧邻城市，是因为夏晏认为艺术空间是离不开城市的，“艺术家和作品都要有流动性，如果不跟外界交流会故步自封，也无法养活自己。艺术家和艺术区除了创意，比拼的是耐力，五年之后你还能不能存在？”也因此，纪公庙村的艺术家们并不排斥文创与商业造血功能，设有古典摄影培训等活动与普通市民互动。紧邻城市也有太多前车之鉴，如何让艺术家们安安生生地留驻得更久？夏晏等人一开始就跟村里做好了协商，租房价格多少年可以涨一次、涨多少都写进了合同，村民跟艺术家用统一的合同对接。除了合约关系，艺术家们也试图与村民建立情感关系，比如设计一些绿植改变村貌，帮助村民改变精神面貌，“逢年过节，我们也会把外面支持我们的一些福利发给村民，面呀油呀，以弥补我们对村民造成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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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公庙村艺术家的房子很醒目，也是它的重要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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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公庙的展览空间足够宽敞

B·文创聚落

1.二砂概念798的变数

地址：郑州市中原路与华山路口西南，百度可得

二砂无疑是2014年以来最受文青关注的地方。坐落于郑州华山路78号的中国第二砂轮厂1953年由民主德国援建，留下了大批50年代的德式建筑，工业记忆与艺术的奇妙结合在国内外早有先例，现在轮到了郑州。弧形锯齿式厂房房顶，粗大的热力管网，高大的烟囱与点缀其间的摄影室、设计室和咖啡馆轻易就形成了历史与现实、工业与艺术的极大反差，那种调调的确让人流连。海归80后、郑州人王铮甚至认为这里的硬件比北京798还要好，2013年底就在此租下厂房并注册公司，开始了“更接近艺术的新生活”。随后，一批咖啡店、摄影工作室相继进入二砂。石佛的沉寂，也让文青和媒体把热情倾泻在了二砂，二砂文化创意产业园项目呼声很高，“郑州798”的概念呼之欲出。根据媒体报道，《郑州市2014年服务业发展工作实施方案》明确提出，研究利用老工业厂房建设文化创意产业园的政策和实施办法，重点推进白鸽等文化创意产业园建设，促进郑州市以创意设计为主的文化创意产业创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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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砂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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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画院的展厅在铁门里边，去了两次都没碰上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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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X位于二砂大院的西院，以前跟东院连着，如今通道被一栋临时建筑分开了，从东院过去要绕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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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砂的火，或许跟这家名字起得很大的“二砂艺术中心”多少有些关联，其实二砂最红火的时候也多是设计、咖啡类文创，几乎没有直接进驻的艺术家

2014年，曾在石佛村待过4年的摄影师姜山把工作室从东区搬到了二砂。“你去过北京798，你就知道老建筑的魅力，写字楼里没有这种味道。”姜山在二砂东院租下房子做起工作室，兼有展览和咖啡，起了个很响的名字“二砂艺术中心”。不过，变数再次因为土地而起，因为厂房产权的变更，多数租客们只能把合同签到2015年底，房子会不会被拆，租客们是走是留都是未知数。今年9月底，记者探访二砂老厂区，红色的拆字刷在厂区外围的墙体上，在东院和西院仍然坚持的还有几家设计室、咖啡馆、餐厅和小画廊等，人气却并没有想象中旺。

在圈内人看来，无论石佛还是二砂的创始阶段都充满草莽气息，在不期然中形成了一张跟艺术有关的名片，二砂与石佛又不相同，二砂并没有太多艺术家，也没有专业的画廊进驻，而以设计公司、咖啡、摄影等文创类型为主，但无论二砂命运如何，它是郑州文创空间的一个起点。二砂之后，彩虹盒子、良库工舍等带有明确商业模式的文创空间开始在郑州周边更多的厂房、仓库中出现，文创的概念与资本结合，也让郑州突然间又多了很多与艺术有关的去处。

2.彩虹盒子一个梦想的盒子？

地址：郑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第三大街与经北一路交口往西50米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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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在建，虽然主要是利用老仓库，仍有部分新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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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山无时不刻不在索要陌生人的梦想：请你把你的梦想写下，填进去。我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理这些梦想，拭目以待

姜山最近在郑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租下了一处框架结构的老房子，着手做艺术微社区“彩虹盒子”，预计12月对外开放。按照他的想法，艺术家很难自生，所以这里并不是艺术家扎堆的地方，而是一个把艺术带到商业上的空间。与二砂的松散形态不同，“彩虹盒子”有意控制了业态与艺术必须相关联，包括画廊、设计、影像、书店、咖啡、手工作坊等，也会有艺术展览和学术交流甚至时装发布。

3.良库工舍老粮库的文艺新生

地址：北环与南阳路交叉口往西500米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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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已经去过这个红房顶的老库房，里面老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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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这个样子

在北环与南阳路交叉口附近，利用一座旧粮库改造的文创空间良库工舍，也在今年9月底通过一场文艺嘉年华高调开放。据良库工舍舍长刘岩介绍，这里的建筑主要包括一座2500平方米的纯松木梁结构仓库，附属的五六个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库房，改建后会分为综合策展厅、LOFT联合办公厅等，也有先锋剧场、复古市集、画展影展等，而在工舍南边，由“郑州法桐之父”史隆甫先生主持修建的一座老楼也将被改造为博物馆，颇具人文情怀。

C·独立画廊

1.莫空间圈外少人识，圈内公认最专业

地址：新密市区西S232附近，百度可得

在石佛和二砂等耀眼的类型之外，画廊也是艺术空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往往被普通人所忽视。画廊并不仅仅是展示作品、把作品“变现”的地方--时至今日，很多人对专业画廊尚无概念，专业画廊绝非花卉市场卖“行画”（油画工艺品）的画店，它的核心功能是代理画家的作品、帮画家做推广，而不是简单的一锤子买卖。并且，好的画廊“可逛性”并不比一些艺术空间差，你完全有可能在梵高们成名前在那里看到他们的作品。

画廊在欧洲已有两百年历史，在中国则是从八九十年代起步，由于在商业回报上并不突出，做画廊老板并非一件让人艳羡的事，对郑州乃至河南而言，靠市场生存的独立画廊更是弱项，屈指可数。

不过，郑州画廊还是有一些不为普通人所知的可圈可点之地，专业程度甚至可以让一线城市“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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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空间在“学术性”上已经得到了艺术家们的一致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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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二是莫妮卡，对中国当代艺术影响最大的六位外国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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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空间的部分展览，图片来自@文青

2014年5月，由意大利策展人莫妮卡担任学术主持，邢培俊、慎伟峰等管理的莫空间在新密低调开放，迄今已举办过油画、摄影、雕塑等类七八个展览，在展览水平、视野、国际性和学术性上被圈内公认为目前最好的艺术空间，专业程度放在北上广乃至国外都是一流的（参看本报2015年10月10日A10版报道）。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一个细节是，在中国当代艺术领域拥有巨大影响力的莫妮卡拒绝了国内众多艺术空间的邀请，而将其作为艺术主持的唯一名额交给了新密，这很难不被视为河南当代艺术在弱项上的一个突破。而邢培俊受访时说，莫妮卡在河南关注很多艺术家，每年都来河南住一段时间，和朋友们一起徒步、交流、看作品，“她热爱河南，莫空间的出现是个必然”。

2.种子画廊与全视影像画廊不可小觑，别有天地

地址：种子画廊（建业五栋大楼、万象城）；全视影像画廊（经开区汉风大厦）

除此之外，坚持发掘年轻画家的种子艺术画廊本月在郑州东区建业五栋大楼新开放了一间近200平方米的展厅，并策划了“能量守恒”青年画展，在艺术圈内相当瞩目，这家模式与国际接轨的画廊创办7年，合作画家已经超过50位，经营也度过了艰难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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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画廊，画面是10月刚开的“能量守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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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子画廊以关注80后等年轻作者为主。很喜欢这幅包豪斯。

在摄影领域，由侯登科摄影纪实奖理事会理事罗勇创办的全视影像画廊尽管尚未盈利，其在郑州也拥有了两处展厅，为近40位国内顶尖摄影师做过专题展，为普通市民普及影像艺术价值，10年间已在国内艺术摄影圈积累起极高的人气和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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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视影像画廊活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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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展览，这里就是摄影师扎堆的地方

不过，画廊在河南当代艺术中仍是短板。种子画廊创办者郭梦非认为，除了艺术家，艺术的完整生态链还包括经纪人、艺评人、画廊、媒体等，相对河南艺术家的体量来说，剩下的几部分都远不够充分。罗勇也认为，大环境下，国外的画廊发展模式在国内尚未普及，眼下画廊又面临着各种艺博会、拍卖会的挤压，导致各方都急功近利，作品从作者手中直接进入拍卖领域，“这是一种短视行为，画廊作为系统包装和推介画家的专业机构是十分必要的，画廊的推介和过滤功能缺位，艺术家无法集中心思创作，拍卖市场也更容易虚抬作品价值，长远看对谁都不是好事”。

圈内的一个说法是，国内专业画廊只有5%能盈利，在这种背景下，莫空间对学术的专注和几家画廊的经年坚持显得殊为不易，也应当获得各界的更多目光。

D·可贵的实验性

一定还有一些艺术家们抱团的地方，或者有特色的文创空间不在上述之列，因为不知不觉间，曾经被人觉得土的这个城市里充满文艺味儿的地方迅速多了起来，拥趸还都不少，正应了那句话，你知或不知，它都在那里，这是城市的体量达到了一定层级之后的必然。

从类型上看，郑州的这些空间应该分为三类，一是如同石佛、梨面沟一样由艺术家操盘的艺术村落，二是与二砂类似的文创聚落，三是莫空间领衔的追求学术或商业意义的画廊和展览机构。尽管从原创的角度讲，郑州的艺术空间在一线城市都能找到原型，并没有完全土生土长的模式，但这种学来与引进也很珍贵，因为在有很多选择的情况下，一种带着勇气的选择就意味着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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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了，房贵了，房拆了，人散了”的怪圈让很多艺术家头疼，也因此试图操盘一些不受外界左右的存在

在熟知河南艺术圈的文化学者齐岸民看来，最早在郑州乃至河南构建当代艺术村落、空间或者各种机构的人们，无疑就是最早的创新者，也是实验者，他们身上最可圈可点的就是实验性，在面对丹尼斯、国贸360这种商业大鳄的时候，可以或者能够去尝试投资、创造不一样的东西，打造另外一种郑州值得一去的地方，这种精神十分可贵。而这些实验者们也必须明白，自己可能并非这项事业的最终胜利者，因为随着社会发展，文化已经空前发热，更多资本已经看到了艺术和文创的巨大市场，也许由更强力机构主导的统一战争已经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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