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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迪菊花”横空出世前,关于索契冬奥会最囧的段子,无疑是那些被运动员及记者抖上网络社交媒体的厕所照。
这些在我们身边罕见却突然出现在冬奥会主办城市的“双马桶”乃至“多马桶”组合,也许能从理论上解决蹲位不足的数量困境,不过其实际使用效率想必偏低——两位运动员打扮的女性同坐于抽水马桶上的合影,其幽默的黑色程度要远远高于两尊坐便器在同一个空间内顾影自怜的个体照,恐怕大多数人难以克服在私密时刻坦承相对的心理障碍,哪怕是亲密的情侣。
有些人曾猜测,这些格局奇异的厕所是主新闻中心的设施。我的一位正在索契采访的朋友,为此专程走访了主新闻中心的每一个男性厕所,随后排除了这种可能(我不得不佩服他的顶真与好奇心)。但由不同人上传的大量的相似照片,证明了这些奇物的真实存在。其实奇异厕所并非俄罗斯人的独创,这似乎是奥运会一贯以来的彩蛋。
也许只是因为工程时间或经费问题暂时未装隔板,才有了如今索契名闻天下的“双多马桶组合”,有了那片薄得不足以抵挡声波的木板,大多数人就可以安心放下羞耻感。伦敦——这座从各方面都要比索契洋气太多的国际大都市——就知道必须将隔板的功能最大化:在2012年奥运会主新闻中心每个楼层至少设有两处厕所,却都是不分男女的大统间,虽然小隔间的门板上标注着男女,但从男间走出位美女、从女间走出位壮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也许为了将人们的羞耻感与好奇心减少到最低,分隔坐便器的隔板顶天立地,隔间内的排风扇又几乎不工作,糟糕透顶的排气功能,或许是为了提高使用效率,你无法在那里呆上3分钟,除非感冒或者之前很久没人使用。
准备不足与设计纰漏的情况,在北京奥运会自然不会出现,这也是为什么罗格对伦敦的评价是“令人难忘”,而对北京的评价是“无与伦比”——在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其他奥运会主办城市在很多细节方面远远无法与北京比较,譬如,厕所。
2008年奥运会开幕后第3天,英国一位记者(忘了是《金融时报》还是《镜报》)曾在自己的博客里“骄傲”地写道:“来北京这几天,我还从未用自己的手开过门……”是的,数以为百万计的志愿者(这个数字比许多主办城市的全部人口还要大)包揽了许多难以置信的琐事——为媒体村服务的志愿者数量甚至超过了村民数,他们打扫房间,他们在每幢大楼门口为进出者拉门,他们帮助用自助洗衣房洗衣的记者烘干衣物并叠齐;在主新闻中心,志愿者与工作者的数量比恐怕更悬殊,你能想到的每个角落里都有他们的身影,也正是在这里,我生平第一次体验了有人拉门的厕所:当你欲进入时,一位小伙笑盈盈地打开门,并说一句“欢迎”;当你洗完手关上龙头时,另一位学生模样的男孩努力地将洗手台溅上的水花擦得一滴不剩;当你转身刚推门时,前面那位又会拉开门道一声“再见”……
尽管有很多次因为无法从志愿者口中得到我想知道、他们也该知道的信息(譬如如何从新闻工作室走去混合区,譬如这个分赛场的媒体班车时间)而着急上火,但一想到那两位在厕所努力工作的孩子,我只能将抱怨压回嘴中。也希望距离北京奥运会整整5年半之后,那两位小伙所理解的奥林匹克,不仅仅只是厕所的那份工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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