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文
这是个容易让人遗忘的年代,也是容易让人审美疲劳的年代。但那个唱《盛夏的果实》的女妖却以她独特的庸懒、冷清、恍惚的声音让我随时都可以一下子把她从风里从茫茫人海里抓出来,那个飘忽却真实的莫文尉,骄傲而随意的莫文尉。
五年前的那个冬天,我刚刚从拒绝电脑写作转过弯来,级别还是完全菜鸟。打字速度奇慢,在聊天室呆一整天也没人搭理我。发现一个聊天室有十多个网名叫“盛夏的果实”的,我觉得好奇怪,便点了其中一个傻乎乎问她怎么这么多“盛夏的果实”,那个女大学生说这个你都不知道啊,随即发来一个音乐网站的网址让我自己去试听——那是我第一次听《盛夏的果实》,也是第一次听莫文尉的歌。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听完它的,歌者的一咏三叹结束了,可歌里的主角似乎还没出现。耳畔余音袅袅,挑剔的我完全被击中,愣愣地想一直停留那清清淡淡的“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时间累计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香气”的絮语里。找不到精确的词来表述那时的感受,就一种震撼的感觉,温软的震撼。那道清冷的女声的声线仿佛是用空气作为纱布过滤过的清凉的豆沙,以雪花飘飞的速度降落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盛夏的果实》是一种冷色而优雅的调情,让你沉静,让你被注视,让你寂寞,寂寞而不悲悯,让你的心活着并遇到知音,让你如一尾鱼游于温婉滋润的浅水中,让你记忆里永留芬芳的寂寞香气。那一夜听了多少遍《盛夏的果实》已记不清了,但那一夜耳麦已给了我可以温暖我整整一冬的温馨。
就这样遭遇了莫文尉,遭遇了《盛夏的果实》。每当疲乏来袭,总以一曲《盛夏的果实》来抵抗,孤单的夜里有了莫文尉而不孤单。悄悄地把《盛夏的果实》列入“我的收藏”,把它与邓丽君的《甜蜜蜜》、费玉清的《小河淌水》、刘文正的《三月里的小雨》一起安置在我自己设定的“百听不厌的歌”里。我把分享到《盛夏的果实》作为我二000年夏天的重要收获,我愿意那个被爱她的人们呼为“妖精”的精灵、那个盛夏的莫文尉唱响我们以后的一个又一个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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