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文
麦芽糖/编辑
潇彧/主编
让博客空着吧
常登陆的文友网贴出了版主发布的关于即将停止注册免费博客的公告,于是立即手忙脚乱地注册了一个,也算占了个位子——博客是继Email、BBS、ICQ之后出现的第四种网络交流方式呀,俺这个喜欢写字的总不能太落伍吧?
看着自己的首页,眉梢的喜悦漾了成波浪,接着波浪却凝固了——看文友们的博客首页一个比一个精彩,不知他们是怎样做成的,而我修来整去页面越改越糟,急得直叫版主——版主,发布公告怎么弄啊,版主,怎样才能链接上别人的网站网页啊……
忙了三个晚上,首页有些模样了,邀文友参观,文友说,漂亮,但不是最漂亮的——怎么只有房间没有家具呢,你的日志呢?
哦,我差点误入歧途,自己何时变得喜欢花费时间做了表面文章啊——自恋真是心魔。
生来就不能空着,要拣重要的事情做,不能被时间所欺骗,让博客空着去吧。
自由撰稿人
自由撰稿人有了新名字:SOHU族、写手、码字工,现在又多了个“博客”。
如果某报每版都是新闻和广告,这份报纸你还订阅么?
我最喜欢读副刊,我偏爱那些堪称为文章的文字,我总要在第一时间搜索到那些熟悉的作者的名字。比如素素、黄爱东西、丁立梅、叶倾城、雪小禅,比如莫小米、陈傻子、阿牛、余毛毛、感动、韩松落……我喜欢由他们截下的一个个活色生香的生活的画面和片段,自他们开始,我改变了阅读的习惯,喜欢上精短却非快餐的文字。
我不认识他们,但喜欢与他们交流,喜欢天天在报纸和刊物上与他们见面。也许他们还不能称为作家,只是一流作者,高级写手,超级博客,但哪天他们在报刊上集体消失,我就此不再看报刊。
如果你偶然记住了北北的名字,不要把我和福州的那位女专栏作家北北视为一人,我是苏州的北北,北北tians,北北wujian,北北博客。
我的文字在流浪
经文友指点,我不幸在相关报纸上看到我的文字,但文章的署名不是我。
这不是第一次了。先是吃惊,后哑然,继而释然。
文抄公古来有之,全世界有之。稍理智的文抄公还能将文章改头换面,也算是一种加工型“劳动”吧,但怎么改,其文字的气味却是难改变的;有些不太聪明的文抄公干脆连文章题目和主角的名字都不换,真懒到骨子里了——懒汉下辈子肯定靠讨饭过活,因为这个世界有个规律:天道酬勤。
不得已,将博客锁了密码,有朋友要看事先通气然后请朋友进“屋”。但锁不了公开发行的报刊啊——想想也是件“好”事,窃贼偷总要偷些值钱的东西吧,文章被人盯上了,说明被窃的文字尚可,文字写出来就是要传播要给人看的,那就让更多的人看吧,一定要挂着自己的虚名做什?
叶倾城在网上看到自己的《崔莺莺和梦中情人》被录入别人编录的《女性的张爱玲》一书,因此去讨说法,反被窃取者笑为“小屁孩”、“欠揍”、“闲的”,真替她叫屈。
都是网络惹的祸——网络原本是学习交流的好地方,但有的“博客”把别人的文字一复制,就落入他的果篮,然后挂自己的名字去发表,这种博客真厉害。
退稿的快乐
退稿越来越少了,我反而有些不安起来。我是个在国内数十家报刊发过文字的“博客”,我怕因我文字的浅薄而伤害了读者。
没有哪个“码字工”不喜欢自己的文字被排成铅字公开发表的。不是为了稿费和名气,而是为了那份喜悦,那份自以为重的成就感。文字被发表,就会有读者看,你的文字或多或少对别人的思想和生活发生影响,这非同小可。如果浅薄的我灌输给了别人浅薄的思想,我肯定是在“犯罪”。与其犯罪,不如自我禁闭——不能让读者浪费金钱、时间、信任在我讲述的那些浅薄的故事上啊。
幸好有编辑老师把关。第一关是无应答,第二关是“不拟用,奉还”,第三关是“不适用,另处理”,第四关是“请修改”,第五关是“留用”……有一天,一家杂志来信说“不适用,但拟考虑为你开设专栏”,我涕泗长流。
写字的人最吃不下别人的指点,哪知这就是“福缘”啊。有位现在已成为我知音的编辑老师曾经指点我说,你暂不要写,你先多看别人的文字。另一位编辑老师说,多观察,从细处写,不要贪大,细节往往最感人。还有一位老师说,写就是说,说得通顺,说得自然,说得优美。如果不是编辑老师们的不吝指点,恐怕至今我仍是自娱自乐四处漂流的书生。
退稿与发表的快乐是等量的。
生命与生活的每一份积累都不会白费。
读者是上帝,编辑老师们则是天堂的守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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