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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选择他也是因为他在创作歌手里具有代表性。同时,他和我有过一些接触却还没有到烂熟的地步,我认为这种距离是最适合做这样的聊天的。
见朴树之前我看了许多他过去的采访,在里面采访者大多有些小心翼翼的,甚至有点儿像对着一只稀有的小动物发出不同的声音然后抱着双臂站在旁边看他的反应的架势。这样的采访看多了,让我觉得有些沉闷。
可能也因为从媒体里积累的印象,认识朴树之前我觉得他挺奇怪的,虽然我从他的第一张唱片就认定了他在音乐方面才华横着溢,但他这人,怎么就这么拧巴呢?然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恰逢我自己的思维进了一条死胡同,我跟他简单说了我的一些想法,他对我说,“我觉得你太拧巴了。”
隔了不久,在另外一个场合,他又对我说,“你还是太拧巴了。”
嘿,你才拧巴哪,我心想。
可是我不得不承认,生活中的朴树,跟生活中的你、我、他们都一样,时而搞笑、时而可爱、时而害羞、时而沉默。
时而拧巴。
我并不确定我们究竟会聊些什么、气氛会怎样、能不能聊出什么东西来。我什么都不确定,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要先约他。
我们的见面从8月份一直延迟到了11月。这中间朴树每次都说,哥们儿现在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真的。但我总想,还是试试看吧。只要能表现出他真实的状态,说多说少,说与不说,其实都不重要。
查查:说说你为什么想去非洲?
朴树:去非洲啊,没什么,哪儿都想去啊。
查查:你都去过哪儿呢?
朴树:我没去过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嗯,给我留下的印象比较好的是台湾,说实话。我觉得台北的咖啡馆,人特丰富,而且年轻人的状态挺对的。
查查:他们会主动跟你说话吗?
朴树:不在于是不是交流,也不在于人是不是友善。我就是能感觉到,人是丰富的。
查查:欧洲跟美国呢?
朴树:欧洲没去过。美国那次去了也跟没去一样。
查查:呵呵,为什么?
朴树:因为被关在一个离纽约三百公里的一个赌场的酒店里,关了三天。
查查:也是演出?
朴树:对。
查查:没能去纽约市里吗?
朴树:去了纽约。我觉得也没我想象的那么丰富。
查查:你们在那儿都干什么了?
朴树:待了一下午、一夜。
查查:就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下?
朴树:对。
查查:去纽约的那些酒吧,那些club了吗?
朴树:没有……那一段儿看世界杯,已经看疯了。
查查:呵呵,在那儿也看?
朴树:对。
查查:那你还想再去吗?想去其他的地方吗?
朴树:想去,哪儿都想去,真的是哪儿都想去。
查查:你最想去的呢?如果让你选,你觉得你会在哪儿最舒服,最适合你?
朴树:其实我自己最有感情的一块儿,可能就是老挝那一带。
查查:(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
朴树:我不知道。
查查:就是很有感情啊?
朴树:对。
查查:上辈子是那儿的人吧?
朴树:很有可能。
查查:你想要那种生活状态吗?比如说,到一个别的地方去住一段时间?
朴树:生活状态啊?我觉得旁观者是属于我最喜欢的一个生活状态。就是作为一个旅行者,可能更容易进入那个角色。
查查:你还是不喜欢让别人注意你?还是说,现在还行?
朴树:嗯,说实话,虚荣心每个人都有,愿意受到关注。人岁数越大可能越来越不需要那种东西。现在对于我来说,就是工作的时候,反正这几年,我希望能尽快地、多的卖唱片,多赚些钱。然后我觉得,最终我还是会有我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