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绝对靠谱! |
查查:唉,你真是没什么变化,虽然说我这几年跟你见的不多。
韩红:不会变。什么时候要是变了哪,我觉得这艺术就没有了。真的。我觉得必须要汲取各种各样的营养,你才可以创作。
查查:所以唱只是一小部分吗?你觉得唱歌本身在你所有喜欢的这些东西里面是个什么样的位置?
韩红:唱歌对我来说,是一个发泄的方式,一个快乐的方式,一个安静自己的方式,一个思想的方式,一个开拓智慧的方式。
查查:那创作呢?
韩红:创作,创作是帮我到达生活中所有不能够到达的彼岸的。贴切吗?我所有得不到的,都可以通过我的笔端让它实现。这是作家的快乐,也是创作者的快乐。它可以在瞬间让我达到理想或梦想或幻想当中的彼岸。所以,就是natural
high。
查查:对,呵呵。
韩红:我不要酒精,不要麻醉,也不要摇头丸,我可以high,因为我在创作里面。所以你看吧,这些东西跟我都没关,我不沾任何这些东西。我的快乐就是在那儿写点儿字儿,就很快
乐。
乐。
查查:(点头)。
韩红:曾国藩老先生曾经说过,凡物,历经艰苦而得者,食之弥安也。就是说任何的事情如果是在经历了艰苦之后才得到,在吃这份果实的时候就能特别的坦荡了。所以我觉得做音乐,它是一个过程,它是一个经历,它是一个长久以来的积累。
韩红:心理上应该是有些变化。当时人就狂了,是的,就膨胀了。这个我不能说瞎话。因为以前没吃过的东西现在可以吃了,以前不敢进的门啊,饭店什么的,现在可以去了。我觉得在这种状态下,人要是不狂啊,人有病。但是我觉得庆幸的就是,差不多也就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就不狂了。
查查:狂的时候是因为什么?比如因为一个什么事儿,就狂了,有吗?
韩红:你上街以后吧,人都认识你了,指指点点的。你就觉得自己,哎哟喂,本来一米六的个儿,一下长到一米七了,特伟岸。然后眼镜的那个镜片儿,就由浅至深啊,.
查查:呵呵呵呵。(她说的很形象吧~~)
韩红:那还了得?了不得了!你知道吧。
查查:但是什么能够让你又恢复了呢?
韩红:我去羊肉胡同看电影,想去洗手间,公共厕所,没带钱。
韩红:我是韩红。
大妈:(看看她,摇头)不知道。
韩红:就是唱《家乡》的那个韩红!
大妈:甭管是谁,交五毛钱!
韩红:我当时觉得我跟全天下的人没有任何区别。都一样!交五毛钱,大妈给你一个很糙的手纸,你去上厕所,否则你不能进去。就是这件事情对我震撼比较大。
查查:你的膨胀就再也没有了?
韩红:没有了,特快就过去了。
查查:到后来有比那个时候更多的荣誉,也没有再……
韩红:我坚信人是这样的。在你半瓶子醋逛荡的时候吧,你喜欢膨胀,你荣耀于别人对你投来的那种目光。但当你这瓶醋真正要满了甚至要溢出来的时候,你反倒小心翼翼,因为你怕会溢出来。我相信这句话。
前一篇:在洛杉矶贴韩红(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