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我死活也要去签那个字了,恐怕只剩我一个人了吧。我们这些曾经在《娱乐周刊》混过的伙计们,消耗了长达一年的时间,和该死的中信集团打了场裹脚布官司,可到如今竟然要走到强制执行这一步了。
我每看到地铁里中信银行的广告,就想用最通俗的方式狠狠地啐口口水。一个大集团,狗揽八泡屎,骗一次是一次,拖欠过无数人工资,直到上了法庭依旧在耍无赖。有时想想做媒体的还不如民工,民工们会用爬高的方式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讨回血汗钱,而我们却不能。文明害死人,文雅也只能让人忍下一口气,我们只能眼巴巴的一再妥协,从要求赔偿各种费用减到只补回拖欠的工资,这不是凇包蛋的问题,是因为谁都拖不起。中信转眼又搞了《华夏时报》,可我感觉这报纸长不了,谁在那上班多加小心,别走我们的老路。
不仅仅是中信,拖欠稿费更是写手们最头疼的一件恶心事。编辑约稿子容易,可发稿费就是老大难,有的媒体半年也不一定寄一次,如果写专栏的话,这就如同上了贼船,一停恐怕之前的劳动所得更遥遥无期。为什么法律从没关心一下这种状况呢?拖欠民工的钱算欺负弱者,可我们这些写字的人也一样需要安全保障。文人都是要面子的,一提钱就脸红,能逃避就逃避,这一点刚好被人钻了空子,白干是经常的事。
我从娱乐周刊走的时候,作为编辑拖欠了作者大把的稿费,至今我都对辛苦交稿子的朋友歉疚得很,可我们无能为力啊。现在一遇到编辑抱歉的招呼我就无可奈何,编辑没财务权,跟他们也没关系。
我写的星座书至今被书商拖欠上万稿费,人家不但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现在连人都没影了。官司是个马拉松的活儿,要有死耗的心理准备,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拿出点较真精神来维护自己的利益还真就不成了。
我很佩服吃点亏就上法庭的人,绝对不是孬种,绝对有死磕到底的魄力,没他们这种爱“斤斤计较”的榜样,不知要窝囊多少人。
(背景音乐:〈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痛仰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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