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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草”(图) |
老人们常说,一个人的名字就象征着一个人的命运。看似简单的几个汉字组合,其实也正代表着那一个个在世间沉浮的身影。陈天来,这个名字,用他父亲的话说,天来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捡到一个全身爬满蚂蚁的婴儿
陈天来的父亲叫陈金得,家住宝盖镇铺锦村。事实上,陈金得是小天来的养父。
今年已经70多岁的陈金得,10多年前就开始以捡破烂为生,几年前的一场车祸,又让他的双腿落下了终身残疾。如今,只能依靠村里每年发放的最低生活保障来维持生计,就连他们家现在住的这栋石头房子,也是市、镇、村三级出资盖成的。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家庭,10多年前先后收养了两个残疾孩子,即小天来和他姐姐陈淑粉。
说起收养小天来的事,已古稀之年的陈金得说道,只记得天很冷,那天天还没亮他就出门了,看到这个孩子身上、脸上都爬满了蚂蚁,一直哇哇的哭,他就过去把孩子抱回了家。到家后,发现孩子脚和手都有残疾,便给孩子取名天来,天下掉下来的意思。
陈金得夫妇收养了天来后,他们又收养了一个同样有残疾的女孩,取名淑粉,就是天来的姐姐。
最好伙伴是一叫“汤圆”的狗
在无情的命运面前,小天来似乎显得是那样的渺小与无助,而唯一给小天来留下童年美好回忆的母亲,也在依依不舍的眼神中黯然地离他们而去。小天来说,她(母亲)去世时眼睛睁得非常大,非常大,她舍不得闭上眼睛。当她要被火化时,还把眼睛睁得那样大。爸爸告诉我们,母亲眼睛之所以睁得那么大,是因为她舍不得我们。她眼睛里充满着盼望,盼望我和姐姐能够平安快乐的长大。
母亲的离世,对于小天来幼小的心灵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而父亲的日渐衰老,也让这个本来就显得风雨飘摇的家更加单薄无力了。小天来说:“那时候村里的男孩子们总是欺负我,他们说我是连父母都不喜欢的孩子,所以父母才会把我遗弃。他们把我推到沙堆里面,我嘴里全是沙子,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我的妈妈能够站出来,把我带回家”。
在孩子们眼里,父亲是山。对天来姐弟俩说,他俩就是依靠这样一座在常人眼里并不伟岸的山而长大的。但在天来姐弟俩的记忆里,为了养活他们,父亲每天都要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几天才回来。而小天来姐弟俩也似乎习惯了这种生活,每天他和姐姐都要等着父亲回来再吃晚饭,因为晚饭只有等到父亲回来后才能有着落。
姐弟俩独自在家的时候,只有一只被他俩收留的名字叫“汤圆”的流浪狗做伴,“汤圆”成了他俩最好的伙伴。因为在村里,很少有孩子愿意和他们姐弟一起玩。小天来说那时候,我觉得我就像一棵小草,很孤独,无依无靠,没有人会理我。
社会关爱圆了“我要读书”梦
然而,天来的命运也似乎就在这时转向了他人生的另一个路口。
到了该上学的年龄,小天来看到其他的孩子们早上背着书包,他和姐姐非常羡慕,他们也要读书。姐弟俩都一直哭,不吃饭,一直求爸爸让他们上学。最后还是在龟湖中心小学和村委会的帮助下,小天来和姐姐才一起走进了学校的大门。
小天来还记得进学校的第一天,老师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告诉了老师;老师又问他,今年多大了。小天来告诉老师,爸爸也忘记他现在多大年龄了,所以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几岁了。小天来还说,他第一天去上学,是踩着一个易拉罐,里面塞了很多棉花去上学的;那时候他还没有装假肢,上学时同学们都一直盯着他看,他根本就不敢看大家的眼睛。
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群体,面对自己先天的缺陷,面对那些自己不会写的字……再次陷入深深自卑的小天来,体会到了来自学校、老师和社会的关爱。不仅有老师手把手教会了他写字,市残联、宝盖派出所、龟湖村、龟湖中心小学等单位和社会各界都向他们伸出了关爱之手,他们不但有了自己的房子,姐弟俩也有了户口,小天来还装上了假肢,姐弟俩的学杂费免除了,而且学校每年还给天来他们购买了衣服,就连家中有困难,也会有得到消息的好心人来尽量帮助。
现在的小天来不仅总是全年段成绩第一名,而且也是全班字写得最好看的。他希望以后能考上北大,毕业后找份好工作,赚钱为养父治病,让他不用像现在这样辛苦。他说:“我不再是小草,因为我比小草更坚强”。
采编手记:中国有6000万残疾人,其中肢体残疾877万人,他们需要尊重和关爱。你、我、他的尊重,可以给他们信心和鼓励;社会的关爱,会帮助他们获得坚强和勇气。本文中的小天来由于特殊的家庭原因,身上尽管或多或少有些不好习惯,但他身残志坚,正是目前开展“八荣八耻”主题教育活动中的一个鲜活的典型,这也正是本报刊登此文目的之所在。(景燕赵珩首席记者杨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