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举国同震,每个人都经历了头晕——起疑——确认——惶恐——迷茫——后怕的过程。在四川汶川,那是数万人的天昏地暗,也许只到第三步骤便身不由己了,也有人在接下来的痛苦中撒手人寰。
全国除了吉林、黑龙江等有限的个别省份外,全都有震感,山西较为明显。两点半左右,我正摇头晃脑地听着音乐看大盘,因为心烦意乱不踏实,已在两个月后突击进行了数笔操作,空出了近半的仓位。突然,晃着晃着动作幅度明显加大了,似乎很难轻易停息来,心里懊悔着“一天不吃饭,头晕了吧。”这时,阳台上的门似乎响了,楼下也有了些许骚动——不好。回头一看,三只绒毛玩具也随着吊灯摇晃,急忙蹿至阳台观望,已有不少人从家里冲了出来——“地震了”,边说边指着楼顶惊讶。
钻桌子,我木然的遵循了尝试,可惜小桌子底下搁满了UPS、皮鞋等垃圾,加上桌下空间本来就小,我几乎只有头伸了进去,顿时觉得实在像是在给领导装样子,下楼吧。关了电脑,甚至还关了电源,穿了衣服、拿了手机和钥匙便从容地激动着打开了房门,楼里一片慌张。站在楼下,依稀看到七层楼顶还有些摇摆,现在想来可能是错觉了。
惊魂过后,想给贝贝打个电话,多次无法接通,心里想着会不会有更大的灾难。群众里,有人指着平时就四处乱窜的小狗说:“地震前,动物就有反应。”很快,贝贝发来了短信,大意是那里也发生了地震,她仍在宿舍睡觉,同学们打来电话,已经不上课了。我愤怒她的从容,傻孩子就是不知道怕。此时,我突然想到,地震波及面如此之广,也许山西、甘肃都不是震中,一定是有地方发生大震了。不会是临汾吧?从小就被教育临汾近几百年是敏感期,要震还是大震,有历史为证。
连续数个电话均无法拨通,用公话拨打打通后,却无人接听,感觉很不好,这是父母都应该在家啊。又想到了贝贝的父母,不知是否已走出家门,贝贝妈睡意惺忪的很惊讶:“地震了?”
家里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无奈中,我拨通了临汾的114查号台,接线员的回答打消了我的顾虑:“这里也地震了,但是不严重。”爸爸的手机也无法接通。终于,爸爸接到了我的电话,原来地震发生后,他和母亲也一直在楼下避险。妈妈后来告诉我,是家里悬挂的风铃起到了警示的作用,瞬间感觉头晕得站不稳。还好,亲人都没事。很快获得消息,震中位于四川汶川,7.8级。这个级别让人想到了唐山,毁灭性的灾难看来已经造成。
来到单位,同事纷纷讲述自己经历的恐慌,据说当时19楼的晃动十分恐怖,抽屉被打开,报纸到处乱飞,人们纷纷往卫生间钻,有的女同志甚至吓得哭了出来。
假如震中位于山西呢?这个疑问难免去想,也许根本来不及跑,也许会失去亲人或至爱,也许痛苦的活下来……活着,就是随时可能失去生命的生物状态?活着就是偷着乐?老想着意外是很闹心的事,但每个人和家庭的应急预案必不可少。
电视里,24小时滚动播出着抗震救灾的新闻特别节目,灾区一片瓦砾,灾民哭嚎一片,尸体成山的场面还看不到,目前汶川的情况还不清楚,道路通讯完全中断,部分官兵已经徒步进入现场,由于连续暴雨,空降兵无法执行任务。还好,总理当天已经感到,各地积极捐款捐物,政府措施基本得当,灾难比预想的严重得多……
“这是一场灾难,你们幸存活下来,就要好好活下去。”温总理对一个哭泣的女孩说,孩子可能失去了父母,世界突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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