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和育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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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现在回想来看,我的幼儿园和育红班经历是有些另类。
没上幼儿园是因为从小在姥姥家长大,实验幼儿园就在姥姥家的斜对门。在那条名为大油坊街的小路上,除了五六户的一门一院散落在长长的路两旁,就只有远处的两个对门而立的厂门和看起来森严无比的幼儿园大门。
印象中,大油坊街长长的、窄窄的,偶尔放学的时候路边停一辆桑塔纳,就占据了大半条路,孩子们拥挤地从车旁挤过,顺手还忍不住摸上两把。路阶之上,是一个个烧饼摊儿、玩具摊儿、烙馍卷豆腐皮摊儿、糖稀摊儿,在这里的每一个摊位上,都曾有过我驻足的身影和忘记带钱赊账的行为,因此,他们一个赛一个的热闹。
但这一切,都抵不过那扇大门带给我的恐惧。发自心底的,我觉得在这个大铁门和两旁的高墙后面,一定是各种妖魔鬼怪。因为在幼儿园的背后,还有一个小门,小门的另外一面就是当时的公疗医院。医院啊,医院是多么可怕的地方啊,医生给我打青霉素的时候从来不提前通知一声的,直接一针戳进屁股蛋子,还非说擦了酒精棉球了,我根本没有感觉到。还有楼道里的阴森恐怖气味儿,哪儿哪儿都是冰凉冰凉的,可怕的要死。
所以,隔壁是如此恐怖的地方。幼儿园能好到哪儿去?最最关键的是,那扇小门明明可以打开,可我一次都没走过。
更所以,在去了几天幼儿园之后,我以趴在二楼栏杆上声嘶力竭地扯着喉咙哭喊着:“姥姥救我”的方式,完成了自我救赎。虽然据说很多幼儿园老师都对我印象深刻,但我发誓,那绝对不是演技。虽然,在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太敢单独出姥姥家的大门,以怕遇到魔鬼幼儿园的校长和老师们。
后来,据说在家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我被送到了离家大概两百米左右远的小学去上育红班。
其实,就是学前班,也就是小学一年级和幼儿园毕业生之间的一个过度班级,不知道现在这种产物还是否存在。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叫育红班了。那时候,我们口中的育红班,可能是培育根正苗红的下一代,或者就是这么个意思。
入学是有简单考试的。具体考什么当然不记得了,唯一记得是,人家孩子都喊老师,我却喊叔叔阿姨。很熟,真的很熟。事实上,除了和校长不太熟之外,他认识我,不太敢搭理他。前任校长是我家邻居,大队辅导员是我家邻居,好几个老师都是我家人的同事。好吧,是的,我叔当时在学校当老师。不仅如此,我奶奶当年也是这个学校里的老师,据说还是历史上最凶的老师,没有之一。
所以,我以最小年龄上了育红班。
对于育红班的记忆,现在已经忘的七零八落了,可是,有一幕场景却常常浮现在脑海中。有一次考试,大概是考算术。在我看来,算术试卷和语文试卷二者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后者的字密密麻麻的,而前者却有着大片的留白。
我不喜欢画画,更不会画画到现在连一副小鸡吃米图都无法独立完成,唯一会画的是一栋由简单线条组成的房子。可在育红班的那次算术考试时,我在卷子的空白角落里全部画上了熊猫的图案,并且,极其清晰的记得,其中有两只熊猫因为太过于不像这种生活,被我直接用笔给抹黑了。
最值得一提的是,在一次梦中,我竟然还重回当时的场景。事实上,在那么一大堆熊猫的,其实只有一只长的还算比较像,因为那是一只有着黑眼圈的胖型生物,姑且可以算是熊猫。
关于熊猫,姑且算是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