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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真的在晚些时候又回到了满翠楼。
欧阳玉璞拔地飞上二楼的天台,驻足呆了一会,夜晚的空气清凉而潮湿,令人舒服,以前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天台。
是的,这里曾经是欧阳玉璞的家。
父亲欧阳绝伦是镇守边疆的将军,长年征战在外,将妻子和三名子女放在京城。母亲程润玉是当时著名的才女,精通珠宝鉴赏,家道没落以前曾是珠宝商人 家的小姐。所以给子女取名时都放了玉字在里面:欧阳玉璞、欧阳玉锦、欧阳璧君。可惜父亲还未尽完精忠报国的忠心就被奸人陷害,满门抄斩,母亲以身徇夫。父亲的副将陆云风奉命将兄弟三人护送离开保护欧阳家血脉。可对头苦苦相逼不肯放过,陆云风身负重伤与兄弟三人走散。那一年,欧阳玉璞13岁。于是,他自作主张将弟弟玉锦送给父亲以前的部下林成英、璧君送给了路上遇到的女侠云紫衣,而他,去寻找落难的陆云风。在他,这是一个长子的权力,也是迫不得已情况下折中的办法。只有分散兵力才能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保住一个是一个了。
深深吸一口沁人心脾的空气,撇去弟妹在分开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云紫衣已经将妹妹送回到身边了,只是林成英多年也觅不到消息,玉锦至今还没有下落。不过他有预感,时间不会太久了。
“啊……”
一声惊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又是那个女人。
“小姐,怎么了?”
“没事,做了噩梦罢了。”声音听起来很无力。“小瓜,我怎么浑身没劲啊?”
“今天下午在屋子里烧衣服太呛了,就开了会窗子,估计是楼下的味道飘上来了,我跟您说过不能开窗的。”
还真烧了衣服?欧阳玉璞挑了挑眉。
“烦死了,我头好疼啊,混身没有力气,连脚都好疼啊。”
“脚怎么会疼呢?”听到小瓜有点啼笑皆非的声音,“这是睡觉时间,您不是说困吗?”
“没有人来找我吗?”
“没有啊,您约了人?”
“没有,我梦到有人来找我。”打了个大哈欠,“好了,别陪我了,你赶紧睡吧。我要接着睡了。”
听着里面的对话,欧阳玉璞真的很难和下午那个女人对得上号。声音慵懒而可爱,呃,可爱?
几天前他在这见过那个女人。那时候已经三更天了,外面雾气缭绕,她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天台上,眼睛迷茫的望着某个地方。那晚,他被陌生人跟踪,辗转来到这边,正准备跟陌生人正面冲突时,看到了这个女人,为了怕泄露身份,她点了她的睡穴。
隔了一盏茶时间才看到小瓜走出房间,欧阳玉璞轻轻走了过去,推开窗子跳了进去。
她趴在床上,好像又睡着了。丝被只盖到腰间,看到细致的肌肤露在外边,长发披散在肩上,遮住了半个脸。手里死死的握这一个金光闪闪的饰物。不知是怎么原因欧阳玉璞竟有一种坐在她床边的冲动,然后他这么做了。
“你来了?”可能是感觉床铺有动静,吕珠开口了。
欧阳玉璞正要接话,却听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大哥,是你吗?我知道不可能是你,你是不会坐在我床边的,以前是我躲着你,现在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很奇怪,离开你们十天了,我最想念的居然是你。居然是你第一个跑到我的梦里来。”原来这小妮子以为自己做梦呢。
“你一定还在记恨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是二哥总在我面前说你如何的好,我偏偏没有机会见你,才会跑去丹麦找你。”边说还轻笑一声,陷入甜蜜的回忆中。“而你那么好,当你那么温文尔雅、那么深情地看着我的时候,我真的不敢说我是谁,我怕说了你就不理我了。我很傻,对不对,你怎么会因为知道我是谁而不理我了呢?”边说竟然抓住了欧阳玉璞的手,然后是轻声笑了出来,有一丝孩子气。
“虽然后来你很生气,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的。因为自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和你好好在一起呆过了。在他们面前,我只能逢场作戏、虚与委蛇,因为在他们看来你不仅仅是我的大哥,你还是大总裁,是未来的大制片人,你可以帮我打造一个美好的未来,我才会去接近你的。所以,我要演戏给他们看。
什么时候,我才能再和你像那时候一样跳舞,就一支也成啊。” 欧阳玉璞感觉手上湿湿的,她,竟然落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