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报恩救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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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无名氏撰写的杂剧《庞居土误放来生债》记载:襄阳庞居土见穷人李孝先因欠自己的钱无法偿还而忧虑成疾,他便将借钱文书烧毁,并赠李孝先银两让其还家。庞居士见磨工罗和辛劳无比,便关闭磨房,给罗和银子,让其做买卖。庞居士到后槽门烧香念佛时,听见马牛驴相互交谈中,称自己是前生欠庞居士债,今生变成驴马牛前来还债。庞居士立刻醒悟了,他当即烧掉所有债权文书,从此不再放债。还解放家奴,发给银子,让他们各自还家侍奉父母。然后,庞居士将家中全部牲畜放生后,全家移住山中草庵,编卖笊篱为生,一心修行,终于功德圆满,得道升天。并衍生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典故。
“受人滴水之恩
当涌泉相报”,来源一段传说:仙界里有一株仙草在即将枯萎的时候,神瑛侍者为它浇了一滴水,仙草成活后便化成绛珠仙子,打算对神瑛侍者报恩。因神瑛侍者要投胎人间,绛珠仙子便随后投胎凡间,便演化出林黛玉用自己的眼泪和爱致死报答贾宝玉的故事。
很久以前,长白山里一些临近大河的地方生活着一种白色的大鸟儿,这些大鸟儿像仙鹤一般。它们的姿态优雅,身体纤瘦而修长,嘴、颈、脚均很长,身体轻盈,善于飞翔。大鸟儿常年披着一身白色的羽毛,像雪一样一尘不染。大鸟儿夏天的时候嘴为橙黄色,脚为黑色,趾为黄色,眼为蓝色;枕部生有多枚细长白羽组成的矛状长形冠羽,最长的长达10多厘米,像一对细柔的辫子,迎风飘扬,美丽动人。背部、肩部和前颈下部生有羽枝分散的蓑状的长饰羽,向后延伸超出尾羽端部,前颈基部的蓑羽则垂至下胸,就像丝线一样。在胸部、腰侧和大腿的基部,还生有一种特殊的羽毛,不停地生长,羽毛的前端不断地破碎为粉粒状,就像滑石粉一样可以将黏附在体羽上的鱼类黏液等污物清除掉,起着清洁羽毛的作用。大鸟儿到了冬天嘴就会变为暗褐色,下嘴的基部呈黄色,眼先为黄绿色,脚也是黄绿色,背部、肩部和前颈的蓑状饰羽都会消失。这些大鸟儿常年在水边生活,以水中的鱼儿为食。

长白山里有一条通天河,河边有一座高耸的山崖,山崖上生活着一群群白色的大鸟儿。山崖前面有一片水洼,这是通天河流到这里拐弯的时候形成的水泊,这片水泊面积很大,像一座湖泊。山崖西边不远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有一个读书郎叫柳仁。柳仁二十刚出头,正在准备三年后的京考。柳仁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妻子,夫妻相互恩爱,生活过得非常温馨。
一天早晨,柳仁在家门前的河边散步,突然听到柳树丛里发出一阵阵“噗噗”的声音。柳仁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看到一只白色大鸟儿正在挣扎。这只大鸟儿脖子被套在一个绳套里,无法飞起。柳仁仔细一看,大鸟儿是被捕猎人下的套子套住了。这种大鸟,平时很少与人类接触,如今鸟儿被套住了,如果不能及时救护,它就可能死掉。
柳仁看到鸟儿被套住以后,心想:这一定是村里喜欢打猎的人干的,他们经常用套子套各种鸟类。大鸟儿看见柳仁,眼里不时流出泪水,朝他不停地哀鸣。柳仁心想:为人要做善事,我宁肯得罪打猎的乡邻,也要救这只大鸟儿。他把大鸟儿脖子上的套子解开了,放飞了它。大鸟儿双翅一展飞起在空中,它围绕着柳仁盘旋着,久久不肯离去。柳仁看到大鸟儿如此通人性,便挥手喊道:“大鸟儿,快去寻找你的自由吧。”
大鸟儿发出愉悦的长鸣声,振动双翅飞向了远方。这件事情发生后不久,长白山区发生了虫灾,几乎所有的树木都被虫子咬得光秃秃的,连地里的庄稼也被虫子啃得精光。人们一见收成不行了,许多人背井离乡出去逃荒,柳仁也打算和妻子一起远走他乡。
这一天,柳仁收拾好行李准备和妻子一起离开家的时候,一只白色的大鸟儿鸣叫着落在院子里的草垛上。不大一会儿,大鸟儿飞了起来,向柳仁夫妻鸣叫了几声飞走了。柳仁认出,这是那一天被自己放飞的大鸟儿。
柳仁放下行李来到草垛前,发现草垛的凹处有几只鸟蛋。柳仁心想:莫不是大鸟知道我们遭灾了,故意到我家这里来下蛋?柳仁决定暂时不走了,第二天又有几只大鸟儿飞来,柳仁家的草垛里又多了几只鸟蛋。大鸟儿下的蛋比鸡蛋大多了,一个蛋就能让人吃饱。看来,大鸟儿是来帮助自己的。
有一天,大鸟儿又飞到院子里,这一次它没有下蛋,却向柳仁不停地鸣叫着。柳仁抬头问道:“大鸟儿啊,难道你有什么事情让我跟你去?”
大鸟儿叫了两声音,向柳仁点点头,好像说:“是的,你跟我走吧。”
大鸟儿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向东飞去。柳仁跟在后面,大鸟儿在前面慢慢地飞着。大鸟儿飞到离柳仁家东边不远的一座山崖上,站在山崖顶向柳仁鸣叫着。柳仁不解,大鸟儿飞起在空中,然后向山崖前面的河水中猛地扎去。当大鸟儿从水里飞起来的时候,它的嘴叼着一条大鱼。大鸟儿飞到柳仁的跟前,把鱼儿轻轻地放下就飞走了。
第二天,大鸟儿又飞到柳仁的院子里,它下了几只蛋后,又把柳仁带到河边,又捉了一条大鱼送给柳仁。就这样,大鸟儿天天来帮助柳仁,让柳仁顺利度过了灾荒。
灾年过后,柳仁继续在家里读书准备进京赶考。柳仁在读书的时候,大鸟儿和鸟群经常光临柳仁的家,落在小院周围的栅栏墙上聆听柳仁
读书。说也奇怪,柳仁每次读书的时候,大鸟儿都会静静地听着,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当柳仁读完书的时候,大鸟儿就会飞起在空中,纷纷鸣叫着,好像给柳仁表演歌舞。大鸟儿们在柳仁家东面的山崖上筑巢繁衍后代,每年都会繁衍出一批后代,鸟群越来越大,多的时候鸟儿飞在空中能够遮天蔽日。不过,这些大鸟儿都是候鸟,当天气变冷的时候,大鸟儿们就会离开长白山区飞到南方过冬,第二年春天再飞回来。
三年的时间过去了,柳仁要进京赶考了。他来到东边的山崖下面,向那群大鸟儿说道:“鸟儿们,感谢几年来你们对我家的照顾,明天我就要进京赶考了。如果我能中榜,回来之后我一定好好感谢你们。”
大鸟儿们飞了起来,在空中盘旋着,鸣叫着,好像在为柳仁送行。
第二天,柳仁背上行李,骑着毛驴离开了家乡,他沿着一条官道向京城慢慢地走着。傍晚,柳仁走到一片比较荒凉的树林时,一伙强盗跳了出来,把去路拦住了。一个强盗举刀喝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如果胆敢不给钱,一刀砍下脑袋不管埋。”
柳仁是个书生,根本没有力量抵抗,他恳求道:“大王饶命,我乃一介书生,囊中虽然有几两银子,但都是我赶考的盘缠。如果都给了大王,小生只有死路一条。”
强盗听了柳仁的话不予理会,他们不由分说,上前举刀就砍。突然,天上传来大鸟儿的叫声,一群群雪白的大鸟儿铺天盖地飞了过来,纷纷向强盗扑去。大鸟儿爪抓嘴啄,不大一会儿就将强盗赶跑了。一只领头的大鸟儿向柳仁鸣叫了几声,带着鸟群飞在空中,保护着柳仁一直走到安全的地方。
大鸟儿离去之后,柳仁边走边想:善有善报,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鸟儿也有报恩之德,何况人乎。我此次赴京赶考,如果得中,一定要做一个体恤民众的好官,一生永做善事,绝不做恶。
不久,柳仁考中了进士,皇帝封他为当地的县官。柳仁回到家乡之后,立刻到山崖前向大鸟儿感谢。大鸟儿们得知柳仁考中了,纷纷起舞向柳仁祝贺。柳仁上任之后,立刻发布告示:任何人不得伤害大鸟儿。因为大鸟儿雪白,又保护过柳仁行路赶考。柳仁就给它们起了一个名字“白鹭”,把白鹭生活的村子取名白鹭村。
如今,辽宁省宽甸县就有一个白鹭村,白鹭村前的大河边有一座山崖,每年都会有大群的白鹭生活在这里。这里的人们爱护白鹭,已经和白鹭结成了好朋友。
注:这是笔者独立创作的新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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