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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考试了,大家都不由得紧张起来,课堂上人渐渐多了,就连老大都把失踪很久的书包找到了,还在里面发现了一直配不上对儿的一只儿袜子。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关键是大家都指望着老师在课堂上在最后关头给些暗示,复习就省事儿了。我突然成了香饽饽,因为我从来没落一堂课,笔记也记得全,哥几个就都拿我的笔记去复印,连外寝的都来借,老四就开始收费,一页纸一毛钱,还真没少赚,老四把赚的钱给了我一半儿,剩下的请哥几个吃了顿大餐,老四声明以后要做我的经纪人了。
教授们突然变得可爱起来,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细细琢磨,希望能琢磨出点儿考试题或者答案。他们也似乎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时候比较受重视,连说话的语调都变得缓慢起来,拿腔拿调的,时常突然就提高嗓门儿:“大家注意了——”
于是大家都坐直身体竖起耳朵,他们在这个时候就会慢慢扫视一下全体同学,然后轻轻咳嗽一声,低下头看教案,“恩——这个地方呢,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靠,真实欠揍!我只好在他说的地方划上波浪线,一堂课下来,满篇都是波浪线。
老大受不了了,一天在就寝前和哥几个商量:“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该采取点儿措施,不能被这些老家伙牵着鼻子走啊!”
“是该想点儿办法,听了这么多天了,一点儿收获都没有。”老二也急得跟猴似的。
“想点儿什么办法呢?”老大仰望着天棚,“给他们送点儿礼?”
“凭啥啊?”老二不干,“要说没及格送礼还成,现在还没考呢,一旦过了呢?那不白瞎了?”
“关键是不送礼你过得了吗?”
“想招呗,招儿还不有的是?做些小条儿,或者把答案先写在桌子上,或者老五答完了,把答案写下来给哥几个放厕所里,或者干脆发信息,怎么都对付过了呀。”
“那么多科呢,还不把老五累死?”
“我倒不怕,”我很义气地说,“一年也就这一回,只要你们信得过我。”
“我看用老五还是做最后打算,先把老家伙们拿下,更稳当!”
“怎么拿?送礼我不同意啊!”老二坚持。
“送点儿就送点儿呗,别那么抠门儿。”老大还是劝老二。
“我觉得送礼是下下策,实在没招了才送礼呢,你现在送了,明明是自己考过的,也要搭人情,那些老家伙得了便宜卖了乖。”
“老二说这话我赞同,”老六说,“我爸就经常收礼,其实有些事儿他不收礼他也要办,那是他的工作,可就有些傻子非觉得送了礼心才塌实,就像医生拿着刀子上了台了,你不给他送礼,他还杀了患者不成?”
“这道理我也懂,”老大坐起来,“关键是就像你说的,送了不就塌实了嘛,何苦自己心惊胆战地遭罪呢。”
“那要是你送了也过不去呢?”老二还是坚持。
“他们收了礼不会不办事吧?”
“太有可能了!最不讲义气地就是这些老家伙!”
“那你们说怎么办?现在咱们哥几个,老五肯定没问题,老六问题也应该不大,剩下的谁行啊?”老大正掰着手指头算计着,老四和老三从外面回来了,老四看着老大问:“还为考试的事儿上火呢吧?”
“可不是!”老大扑通躺在床上,“我正和他们几个商量给那些家伙送礼呢。”
“亏你想得出来,送啥呀?送少了人家看得上吗?送多了,你有吗?就算有,你舍得吗?”老四脱了衣服往床上爬。
“怎么样?”老二找到了知音,“我就说这招不行,不值得。”
“那你说怎么办?你过得去吗?能过得去几科?”老大问老四。
老四嘿嘿一笑,露着俩酒窝:“我一科都过不去,要能过去就邪了。”
“我也是啊,妈的,怎么不考目测呢?我目测女人的三围最准,能准到小数点后面三位数!”老大一脸无奈,“看你的样子一点儿都不急啊。”
“怎么不急呢?急得肠子都绿了。”老四趴在床边儿看着老三脱衣服,“你们知道我跟老三干啥去了才回来吗?”
“哼,你们俩能干吗去,准是又去女生宿舍堵陈晓去了。”老二不屑地说。
“错!”老三躺了下来,“男人嘛,也得有点儿正事儿,都到啥时候了?现在考试第一,老婆第二。我和老四啊,去想辙了。”
“想到了吗?”老大来了兴趣。
“当然了,我们是谁啊?谁跟你似的就知道送礼啊!”老四骄傲地说。
“快说,有啥好办法?”
“老三你说。”
“你说!”老三又推脱。
“还是你说吧,主意还是你想的呢。”老四还谦虚。
“你说吧,我表达不好。”
“别整事儿!”老大急了,“推啥推啊?老四,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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