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睡午觉，其中一只慌慌张张跑到床前，冲我叫。声音很小，所以一直叫，我醒了望他一眼，他转身飞快跑。我继续睡，他又跑回来，冲我叫。
这样反复好几次。

 

直到我发现另一只不在，起身找，叫的那只又飞快跑走，见我没跟他去，又跑回来，飞快跑。

我跟着他，他跑到阳台，站在镂空栏杆边上往下望，继续叫。

 

我顺着看下去，有个很大很高的布口袋，另一只在口袋里，埋头吃。

我带着栏杆边的那只跑下楼，敲开一楼的门。男孩在家，我说明原委，请他把不慎掉进他家院子里的那只还给我。他转身去找出来，捧在手心，拨拉来去，有些舍不得，接着问我，“怎么证明是你的呢？”我把手里的那只捧出来，他叫哑了嗓子还在叫，男孩手里的那只也开始叫。

两只终于又在一起了。

 

后来他们长大了，头顶的绒毛开始褪掉，性别特征开始明显，爸爸说再这么长下去可不行，会影响邻居。爸爸背着我把他们杀掉了，一只7两，一只8两。

 

我当时好象哭了，后来烧成菜也没有吃。

想起来，小时候妈妈真好，我养过好多动物，白兔、小猫、荷兰猪、刺猬、小狗、蝌蚪、蚕、蝙蝠、蚂蚱、鸽子……发生了好多好多故事。

 

好象还有被染色的小啤酒鸭。

 

还有10多年前的夏天，那两只小公鸡。

 

 

 

 

 

08/0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