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名

吕乐1998年导演的《赵先生》，是所谓的“中国十大禁片”之一，即为禁片定有出格之处。我喜欢禁止的东西，或者说我不希望有什么东西“被禁止”。

很早就听说过《赵先生》，如今终于以影碟的形式正式出版发行。在看之前，我是充满期待和“崇敬”，希望能看到一种有别于张艺谋、陈凯歌的风格和叙事。可是开头不到10分钟，我就感觉，我要大大的失望了。果不出意料，这是一部失败的作品。

简单的说，影片分为5个部分。1、先是妻子发现赵先生偷情，两人吵吵闹闹、哭哭啼啼；2、赵先生依然和她的情人也是他的学生处在一起，情人怀了赵先生的孩子，要求赵尽快离婚，但是赵先生唯唯诺诺，推推搡搡；3、后来，妻子约了情人和赵先生三人见面，妻子知道情人怀了赵先生的孩子，给了赵一个耳光之后离去；4、赵先生出了车祸，昏迷不醒，妻子和情人同时照料他；5、在赵先生迷糊的脑海里映出他和另一个女人的一段快乐时光（其实就一个夜晚），分别时，女人问赵先生，如果昨天夜里我和你那样，你会怎样？

电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开始，不明就里的结束。在我这种脑子简单的人眼里，实在看不出什么社会的深刻意义或人性的黑暗揭露。看到的只是废话和废画。

……本片获第51届瑞士洛迦诺电影节“金豹奖”，我都怀疑是花钱买的。

说说导演，吕乐和是张艺谋、顾长卫的同班同学，和顾长卫、侯咏当年并称“中国电影的三只眼”， 《猎场扎撒》、《净土》、《画魂》、《活着》都是他的作品，其中《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获得第48届戛纳电影节的技术大奖。吕乐和顾长卫（代表作：《孔雀》、《立春》）、侯咏（代表作：《茉莉花开》）如今都已成功转型为电影导演，相继拍摄了几部影响颇大的作品。作为导演，《赵先生》之后，吕乐还拍过一部《小说》：一群当代作家被电影导演请到某宾馆，讨论一个话题：这个年代还有没有诗意了。而在他们的周遭，一对恋人重逢，旧情复燃。他们恋情的扑朔迷离暗合作家们的议题。该片邀得11个作家出镜，王朔、阿城、方方、余华、赵玫、陈村、林白、马原、棉棉、徐新、丁天皆是当今文学界的大腕。而影视界的另一位明星大腕，王志文则出演与大学女友再次重逢的买卖人。这，同样是禁片。被禁止的原因是，晦涩地揭露社会弊端。影片在2007年入围第64届威尼斯电影节地平线单元，并在香港国际电影节进行首映。

2003年吕乐导演了由刘烨和舒淇主演的《美人草》，票房和口碑都不怎么样，但算吕乐的第一部地上作品。吕乐2006年的《十三棵泡桐》，一部反映上个世纪80年代中学生世界的电影，改编自四川本土作家何大草的小说《刀子和刀子》。《刀子和刀子》和王朔的《动物凶猛》被看成是中国最具震撼力的青春小说。影片最终也获得了第19届东京国际电影节中获得评委会特别奖，但是就在全国公映前几天又被全线撤片，电影局有关人士曾批评《十三棵泡桐》“道德体系崩溃”。影片最后只能以音像制品形式发行该片。我看的是删减版，并没有看到多么“残酷的青春”，不知道“导演版”残酷不残酷，崩溃不崩溃?

《赵先生》的被禁，是因为里面描述的是婚外情的内容。我们伟大的中国一直以来都很重视教化的功能，电影作为教育、引导的社会功能被无限放大。电影被视为“洪水猛兽”，文学作品里出点格的性描写无所谓，在电影里，一丝含蓄的情感出轨就，就……

《小说》被禁，是因为“晦涩地揭露社会弊端”。揭露社会弊端是艺术作品应有的天职，相声、小品要不是带刺儿根本就没人看。但“晦涩地”去揭露就有点显得居心不良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