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爱好钓鱼,可那只是在岸上、岛上钓,若要称得上货真价实的“钓友”,还得要到海上一试身手。去年秋天在竹岔岛小试一回,由于浪大船小,只在海上待了三十分钟就上岸了,结果还是晕得跌了一跤,这让我在钓友面前很没面子。好在本人是不服输的角儿,经过了大半年的沉寂,本人决定再试一把。
6月8日凌晨3点半起床,4点准时坐上钓友董哥的车,在市内接了另外两个钓友,便一路东行,沿着滨海大道向即墨田横岛进发。董哥说争取6点上船,钓3个小时的“涨”,午后再钓3个小时的“跌”。为了防止晕船,我在车上先吃了一片药。
上船时,太阳刚从海上升起来,天空有薄薄的雾气,风也不大,海面上浪也不大,船老大发动了他那20马力的小木船,在柴油机剧烈的马达声中,小船出港了,向着田横岛驶去。一出港,就发现海浪要比港里大得多,船头劈浪,浪花直接打进船内,我内心暗暗叫苦,但船在行进中,晕的感觉几乎没有,老天保佑啊。船在两个小岛子之间停下来,船老大熄火放锚。我们开钓。
就在船熄火的一刹那,我就有了晕的感觉,海浪从远处层层涌来,一叶小舟飘在海上,忽高忽低,颠簸不停。我的胸部感到非常堵,一种闷疼越来越强烈,终于,我要吐了。就在我扳着船舷哇哇吐的时候,钓友们开始上鱼了,连续钓了3条7两多的鲈鱼,好兆头!上鱼的兴奋冲淡了他们对我的关切,董哥说,你在“打窝子”,吐了这么多好东西,鱼就来了。船老大让我别看海,看远处的岛。这个办法有点效果,但解决不了问题。难受不行了,吐一阵,好受一点。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重复三次。董哥看我太难受了,就说,换个浪小的地方接着钓吧。于是,船老大把船开到了小岛的东边,这里水浅浪小,但只能钓黑头鱼了。他们钓鱼,我迷迷糊糊想睡觉,在船舷边半躺了一会儿,感觉舒服多了。可是,这里不上鱼,没办法,董哥决定再换个地方钓。船老大就把船开到了小岛的西南边,这里风大浪急,是钓鱼的好地方。一个钓友帮我挂上鱼饵,我放下钩去,不一会竟钓上了一条4两大小的“白鼓鱼”,大家齐声欢呼,为我鼓劲。可这没用,不一会儿,我又开始了剧烈的呕吐,声音堪与海浪击石的动静媲美。这时,船老大用无限怜悯的眼光看着我说:你真受了个好罪。这样吧,我把你送上岛,你歇着,等我们来接你。我万分同意,连声说好好好。
小船在岛的浅滩处停靠,趁着退潮的一刹那,我勇敢的跳上了岸。啊,重新踏在祖国大地上的感觉太幸福了,踏踏实实,稳稳当当。为了陪我,钓友苏哥也上了岸。摆脱了我这个“累赘”,小船又向海的深处驶去了。
这是一个荒凉的小岛,只有两个看海的人临时住在这。这是一个火山岛,悬崖裸露着当年岩浆流入大海的态势——一种凝固的流动。岩浆与海水发生的剧烈反应,使得岩石呈现出蜂窝状,像烧糊了一样。经过了亿万年的风雨沧桑与海水的浸蚀,小岛依然保存了惊心动魄的自然状态。岛上只有一些灌木和草丛,让人惊奇的是在悬崖上竟有雀鹰的巢窠,我们的到来,惊动了它们,雀鹰飞来飞去,飞翔的姿势优雅、矫健;它们不停鸣叫,声音里充满了警惕。好在发现我们并无恶意,便安静下来。
小岛的海滩到处是鹅卵石,这里水浅,无法钓鱼,于是我和苏哥便捡起鹅卵石来端详,发现这里的鹅卵石很漂亮,质地各不相同,色彩很多,有的花纹还不多见。捡啊捡,结果每人捡了一大包。下午,苏哥要回单位开紧急会,他是干部。于是,小船在三点钟时把我们接回去了。就这样,董哥精心准备,细心组织的这次“海钓”,上午让我给“搅”了,下午又让苏哥“黄”了。
四点钟,我背着一袋子鹅卵石,提着自己钓的一条鱼,外加苏哥送我的一条小鱼,总共两条鱼,身体很难受,心里很喜悦地先到了学校,然后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