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这首震撼诗坛的《一代人》小诗,是著名朦胧派诗人顾城(1956--1993)八十年代初期的代表作,曾激励过一代人的成长。1987年,诗人应邀赴德国出席欧美文化交流。1988年,他赴新西兰奥克兰大学讲授中国古典文学。1992年,顾城荣获德国DAAD创作年会奖,其作品被译成英、法、德、西班牙、瑞典等十多种文字,可以说事业达到了顶峰。然而,在这辉煌的背后诗人却乐极生悲,在痛苦的婚变中无法自拔,最终酿成杀妻自尽悲剧。1993年10月8日,年轻的诗魂永远消失在新西兰的“激流岛”(Waiheke
lsland)上,惨案当时震惊了海内外。
“激流岛”位于奥克兰东北向17.7公里处,面积约92平方公里,岛上现有居民约8000人,是新西兰著名的旅游胜地。由于顾城最后七年生活在这里(1987—1993),因此,总有来岛旅游的华人不断去探访诗人旧居,以期发现他走向极端的根源。
趁个周末,我与朋友从皇后码头登上开往“激流岛”的轮渡,35分钟后来到这座“神秘”的岛前,发现久负盛名的“激流岛”果然是秀水明山、处处风景如画,给人一种原始、宁静的感觉,难怪诗人要隐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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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流岛”上有六条公交线路,贯穿了从东到西的主要旅游景点。游客在岛上乘公交可以刷AT
HOP卡,也可在上船时选购45元的轮渡公交“一日游”通票。路途中,我们赶上了周六的跳蚤市场,发现一位洋人摊主,身着“将爱情进行到底”的中文T恤衫十分耀眼,我们很想知道她穿爱情衫是否和顾城事件有关联,因为语言障碍无法交流,只好遗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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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旧居位于二路(注1)公交车终点站附近,却不易寻找。在弯曲分叉的森林小路上行走很容易走错道,幸遇当地一位热心洋人主动开车为我们服务,总算顺利到达。二十年过去,Fairview
Cres
路上诗人家的124号门牌早已不复存在,位于山坡中的房屋也被树木所淹没。我们找不到通向诗人家的道路,只能沿着粉丝们踩出的小道向上攀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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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半坡中的一所木制二层小屋,房子右侧有个约十平米的木质阳台,屋后还停着一台破烂不堪的汽车,此刻它静静地的隐藏在草丛中不愿被人打扰,但谁让它的主人拥有太多的粉丝呢?诗人的家面向大海,外墙上的油漆已经大面积脱落,残缺的玻璃窗用木板做封档。本想看看诗人家室内摆设,却被窗帘挡住了视线,但这并有没挡住我的沉思,心想:”我需要,最狂的风,和最静的海”诗句,可能就在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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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顾城与妻子谢烨应该是一对完美的夫妻。诗人才华横溢、事业有成;谢烨端庄秀丽、知书达理,被顾城称为女神。也许是谢烨太崇拜顾竟然放弃了做妻子的底线,支持顾城的一位女友到她们家生活,这无疑给家庭分裂埋下了隐患。
一般讲,诗人对生活的追求都过于理想化,这是他们创作的思想基础也无可非议。因此有人说“诗人是痛苦的,痛苦是诗人赖以生存的最高境界。”这话听起来或有它的道理,但如果不能把握“度”,那将变为精神狂人。生活在新西兰这个偏僻的小岛上,如果感受不到约束力,完全按照个人意愿行事,那么对一个精神狂人来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所以形成这种结局也在所难免。顾城凶杀案发生了,他可能意识到罪责难逃,采取自我了结的方式结束了这个故事。却不知他这样做,给家人留下了永远无法弥合的阴影,给众人留下了遗憾!
顾城对我国诗歌创新发展,促进中外文化交流起到过推动作用。他为“文革”后的“文学解放”做出过重要贡献。实事求是地评价诗人顾城,是对他的纪念,也是对朦胧诗的认可。人无完人,金无赤足,我们可以原谅诗人的缺点,却不能原谅他肆意剥夺她人的生命,这是做人的底线不能突破。激流岛顾城杀妻事件,使整个中、西方为之震惊,也给美丽的激流岛蒙上了一个无法甩掉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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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离开这个小岛时一直在想:假如顾城不到新西兰还停留在国内,假如他来到新西兰英子没有出现,假如......,这样的恶性事件是否可以避免?当然,历史没有假如,我们能够做的只有总结汲取这沉痛的教训!
( 注1:
原激流岛的2路公交车路线,20 19年更改为502公交线路。 本文入选2016年版《纽澳华文作品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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