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也是几千年来，中国文人（包括部分武人）唯一的出路。其实，从古今历史中若干实例看，大多数时候，仅仅是文人们的一厢情愿。通俗地说，这就是一个买方市场，难怪无数人哀叹，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等等。

    既然是买方市场，首先有两个前提，您得是千里马，此外，还要识货的帝王。但自古以来，掌握定价权的人，哪怕贵为帝王，在很多时候都不识货或者不愿意识货。于是历史上文人们总是人头滚滚，怨气冲天，到最后，卖家们掀翻了摊子，试图自主定价，帝王们子孙因此丢掉了饭碗甚至是脑袋。

       很多帝王知道，这些文人本身是危险的。于是有了养仕的做法。通俗地说，就是让这些文人们吃饱喝足，别给老板折腾出什么乱子来。但养着养着，就成了养猪了。也可以叫养宠物。宠物除了摇尾巴舔脚趾哄主人开心，别的事情一般不怎么干。而真正该被养起来的人，就只要么在山林要么在思想领域各自占山为王，准备掀摊子。一些自诩才高八斗外加胆小怕事的，卖不出去，也无勇气掀翻摊子，就写文章骗点酒水饭食，附带在青楼辅导文学女青年，蹭点免费的温柔。连这个也骗不到的，就在篱笆下种菜果腹。美其名曰采菊。

       其实，无论是掀摊子的，还是辅导文学女青年的，还是种菜的，都是做给人看。至少，他们认为，这样有人看。但根据中国文人的风气，失意的人，一般是没有观众的。    

       几千年来，尽管这个买卖市场上看上去热闹非凡，但，基本也就这几招把戏。唯一的区别是，帝王家兴时，帝王的圈里人多猪少。帝王没落时，猪多人少。仅此而已。

       有人问我，现在社会里是猪多还是人多呢？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不知道。但王晓波先生的结论是，满街跑的是人，坐着喊的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