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撒哈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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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撒哈拉三毛征文铁矿资源杂谈 |
分类: 老弟在非洲 |
应广大博友强烈要求,展出老弟尊荣一副:
早在学生时代地理课上初次听说“撒哈拉”,便被那大漠孤烟、人迹罕至的苍凉与悲壮所吸引;后来读到《撒哈拉的故事》,更是被三毛笔下发生在荒漠之中爱与恨、美与丑、灵与肉的剧烈碰撞所震撼。
不曾料到的是,在令人难忘的2008年,我有幸参与集团公司非洲矿产资源勘探工作,借此走进了遥远而神秘的撒哈拉。
撒哈拉远在天边——
4月初,我们一行二十人浩浩荡荡开赴非洲,直奔撒哈拉。
首先乘飞机经巴黎中转到达项目所在地毛里塔尼亚首都努瓦克肖特。放眼望去,与戴高乐机场的富丽堂皇形成巨大反差:一排平房,两条跑道,三架飞机,构成了当地“首都国际机场”的全景。基础设施的不足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非洲国家经济发展的迟缓与落后。
然后乘汽车前往距首都几百公里的港口城市努瓦迪布。在平坦的柏油路上奔驰,当地司机高兴地告诉我们,这条路是中国公司修建的,很好很棒。这让我们感受到非洲人民对中国的友好,也意识到自己肩上责任的重大。
最后一段旅程,换乘铁矿石运输专线列车上加挂的客车,经过650公里颠簸摇晃,到达项目所在地祖埃哈特市。
从法航班机离开北京,到把行李搬下火车、双脚踏上工地所在的撒哈拉沙漠,我们马不停蹄、舟车劳顿、星夜兼程,整整用了60个小时。
长途跋涉的疲劳、与北京八小时时差,丝毫没有影响队伍高昂的斗志。我们仅用三天时间,就卸下了十六个集装箱上百吨机械设备、材料和生活物资,在矿区山洼里搭建起五、六十人居住的帐篷、仓库和厨房。为大部队的进场和开工做好了准备。
撒哈拉脾气暴躁——
4月底人员全部到齐、施工开始之后,撒哈拉便毫不吝啬地让我们体验了它的爆脾气。5至10月份是沙漠里最热的季节。骄阳似火、酷暑难当。室外温度超过五十摄氏度,帐篷里40度以上是常事。虽然事先预备了防晒霜,但野外施工比不得海边度假,架不住热风吹起沙尘扑面;骄阳烘烤汗水横流,什么霜抹上也无济于事。尽管有草帽遮挡,但工人们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都被晒成了深棕色。大家笑称回国后家里人认不出,还以为是非洲朋友来访。
沙漠地区温差大,白天热得工作服能拧出水,夜晚冷得盖棉还打抖。白天酷热没有风吹凉,夜间睡觉时却偏偏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呼呼山响,像是老天挥动双手要把帐篷生生拽走。有舞文弄墨的同事作打油诗形容我们是:白天晒日光浴,夜晚听大风歌;撒哈拉里找矿,脸晒黑心似火。
要说白天没风也冤枉了撒哈拉。有几次大白天刮起了沙尘暴,真叫一个狂风大作、沙尘漫卷、遮天蔽日、昏天黑地。这时候我们才明白,出身沙漠的阿拉伯人穿长袍、用长围巾包裹头面口鼻,原来是自然环境中历练出的生存之道。
白天的酷热、夜晚的寒冷、风暴的肆虐,都动摇不了我们钢铁般的意志;阻挡不了我们前进的步伐。克服重重困难,我们顽强地拼搏,向着沙漠深处的资源,掘进。
撒哈拉苦中作乐——
得知我们在荒山野岭施工,当地朋友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当他们实地看到我们的工地我们的驻地我们生活工作的条件状况后,无不交口夸赞中国工人吃苦耐劳的作风与精神。
在荒山野地露营住帐篷,没有淋浴设施,无论工人还是技术人员项目经理,都跳到施工用水的蓄水池里洗澡。美其名曰天然矿泉水浴+免费游泳。当地合作伙伴公司的朋友看到了,羡慕地说,等你们走了我们把这里改成游泳池。要知道对于干旱少雨的撒哈拉沙漠里居民来说,游泳只是个书本上的字词而已。
在撒哈拉施工,伙食上就没得讲究了。寸草不生的沙漠地区蔬菜都靠进口。长途运输条件所限,见不到新鲜蔬菜。除了从国内带去的干菜,吃得最多的是土豆葱头。有人发牢骚:这几个月葱头土豆可算吃够了,回家后闻都不想闻了。
9月份我们在工地迎来了出国后最重大的传统节日中秋节。项目经理部和两位厨师做了精心准备。平日里一个菜,节日会餐三道大菜:红烧鸡块;鸡蛋炒西红柿;五香煮花生米。穆斯林国家没有酒卖,就用可乐雪碧代替。至于最重头的月饼,实在没地方淘换,也有办法,每人发饼干一包,形状是圆的,好歹有个饼字。用国内时兴的话就叫它山寨月饼好了。
当皎洁的月光洒向撒哈拉,这群吃苦不叫苦,有家不回家的中国五矿人,拎上工具,戴好安全帽,在机器轰鸣中开始了新的钻孔。
眼看到了年底。施工正在热火朝天、马不停蹄地进行当中。我和项目组全体同志一道,用勤劳的双手作笔、坚实的脚印作砚、流淌的汗水作墨,在撒哈拉铁矿勘探工地上划下今年工作与生活的圆满句号。
我的2008,不虚此行的撒哈拉。
图1、开进撒哈拉:
图2、风餐露宿:
图3、荒漠探宝
图4、苦中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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