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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国际评论 |
查韦斯走了,国际舞台就此少了一位有色彩的名角,人们的笑声和愤怒都会减少一些。
就连他去世的过程,都充满色彩:一会儿是进医院,一会儿又传出病情好转的喜讯;一会儿发布与两个女儿一道微笑着阅读《格拉玛报》的图片,一会儿又传出在指定接班人。他的风吹草动,往往给各国媒体抢发为头版新闻。
他去世后各国的反映,更是色彩斑斓。中规中矩的欧洲人,向委内瑞拉人民致以慰问和同情,理性地赞扬他为南美地区一体化做出的贡献;俄罗斯强人普京,称赞他是“是一位不同寻常的铁腕人物”,藉此提高自己的身价和个性;被查韦斯戏弄过多次的美国,不忘在他去世后表达自己的主张,“气味不同”的奥巴马希望“委内瑞拉开启历史新篇章”,美国会继续致力于实施推动民主、法治以及尊重人权的政策。而最有意思的是,对查韦斯评价最中肯的,居然也是美国人,是美国前总统卡特老爷爷。他说,“查韦斯坚持拉美政府独立自主的立场,以及令人可怕的交流能力,永远被人怀念。”
人们怀念的,就是他富有色彩的人生和“可怕的交流能力”。他毕业于军事院校,但在鼓动人们追随他时,常用市井语言而粗俗的“荤段子”打动人心。1992年政变失败后,他去自首,面对受降的军队头领轻松地说,“好吧,我的将军,我投降”。但在随后国家电视台的停火呼吁中,他又来一个类似“卖拐”的戏剧性自嘲,说他只是“暂时地”失败了。他反倒成了人们心目中的英雄。
与古巴的卡斯特罗一样,查韦斯是一个天生的演说家,而且喜欢说话。根据《商业周刊》的统计,自1999年以来,他在电视节目中的演讲总时长,要是平均到每天,达到43分钟。在他主持的电视节目《总统,你好》100期时,他一口气说了7个半小时,但没人打盹,要么自言自语,要么即兴朗诵诗歌,或引吭高歌一曲,大有“口吐火焰杂耍师”范儿。
国际舞台上,喜欢和不喜欢他的人,都会笑。2006年在联合国大会上,他把时任美国总统的布什,叫做“魔鬼”。他公开地指着布什说,“昨天这个魔鬼在来到这里,这个魔鬼现在就在这大厅里,这魔鬼身上散发着呛人的硫磺味儿”。布什笑了。2009年奥巴马到联大发言,查韦斯环顾四周说,“这里闻不到刺鼻的硫磺味儿了,这里有别样的气味,对,是希望的气味儿,嗯,不错,是希望的味儿,在你心中必须有希望的气味”。
查韦斯对女性似乎要温和一些。他曾把美国前国务卿赖斯称作“小丫头”。赖斯抨击委内瑞拉是民主的威胁和伊朗的“死党”时,他说“别惹我,小丫头;别和我乱搞,小妹妹。”警告时不忘给赖斯摔去一个飞吻。2010年6月的一次演讲中,他提到美国国务卿希拉里,说着说着,就唱起了儿歌,“我没被希拉里爱过,但我也不喜欢她”。
他对男性的痛骂,可谓淋漓尽致。他把英国前首相布莱尔臭骂为“帝国主义爪牙”,试图争宠于布什希特勒,这个星球上的头号杀戮者和暗杀者。他大声地宣称,“布莱尔先生,见鬼去吧”。
查韦斯对朋友则是慷慨激昂,他在访问古巴时大声地说,“人们问我如何支持卡斯特罗,如果他是独裁者?我想说他不是一个独裁者,而是一位革命民主家”。
查韦斯走了,爱他和恨他的人都在怀念他。怀念的是他的斑斓色彩和迷人魅力,怀念他身居险恶的政坛居然还能活得有滋有味。这种怀念,实际上是一种仰慕,仰慕他对生活的乐观和对人生的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