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偶然看到这张图片,很喜欢,就设置成了手机的背景。林——暂且叫他林吧,他其实是不叫林的,但是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他,所以,在这里偷偷称呼他,林——看到,也说喜欢,于是,这张图片,也做了他的手机背景。
认识林是一年之前的事。经人介绍,我们用彼此最不喜欢的方式见面了。聊了很多,似乎很投机,之后却再没有了联系。他只是我以那种方式去见的男孩中很普通的一员,我也是他那只“队伍”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女孩。我觉得他有点*,他大概也看我有不顺眼的地方。像所有故事一样,我们没有了下文。
开学第一天,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林,他也看到了我。林,成了我的学生。一个月的朝夕相处,我跟我的学员们同吃同住,同欢喜,甚至共患难(陪他们一起集体食物中毒),我跟每一个学员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每次见到林都觉得很别扭,所以很少主动跟他搭话。其实没有人知道我们以前就认识,我们也只不过是见过一面,大概只是我们自己心里都有些小疙瘩吧。那一个月的培训接近尾声的时候,学员们已经很喜欢泡在我的办公室和宿舍,陪我聊天,我们像相识了很久的朋友,谈大学时候的放纵,谈懵懂时候的荒唐,林也常常在其中。
学员们大都比我年龄大,但还大不到有代沟的程度,晚上他们常常喜欢招呼我一起偷偷跑出去吃烧烤,林也会邀请我。在学校以外的地方,我不是他们的老师,在他们面前,我更像个孩子,偶尔跟着他们不遵守纪律,像在大学逃课时的感觉。
最后一晚住校的时候,天忽然出奇的热。我把宿舍钥匙弄丢了,大家都在以饱满的热情打扑克,只有他偷偷把手里的牌递给身边的人,静静的走到我面前说,“我去看大门的老大爷那里要备用钥匙,下边太黑了,你在办公室等我就行了,”几分钟后,他帮我把宿舍门打开,把钥匙给老大爷送回去,又跑到办公室告诉我,“我帮你把门打开了,回去休息吧。”然后笑着离开了,我说了谢谢。
后来,同事告诉我,那天晚上看大门的老大爷刁难林了,起初说什么也不给他钥匙。后来林说,“好,你不给我我找你们领导要。”边说边打电话,那个老大爷这时候才勉强起身给林拿钥匙。这件事他对我只字未提,我了解了,林不是一个喜欢标榜功劳的人。
学员毕业的时候终于还是来临了。一个月的班按理说不该有如此深的感情,但是朝夕相处和平时的文艺、体育活动带给了我和这些学员比以往更多的眷恋和不舍。结业典礼上,我为他们唱了歌,我听到了如潮水般热烈的掌声,也看到了林拿着手机在为我拍照……

最后一次聚餐,学校第一次提供了酒,大家喝了个痛快。学员们拉着我拍照和拥抱的时候,林静静的走开了。那天,我只记得,跟那几个要好的姐妹抱在一起,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这个班结束了,我的办公室和宿舍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心里却空空的。有个学员姐姐给我发短信说,“林是个成熟稳重的孩子,更重要的是,他是关心你的好男人!”我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一年之间,我和林在不同的车站相遇了两次,不知道这是不是应该叫做缘分。小雪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小雪了。伤口还偶尔会有血渗透出来,没有痊愈,还在疼。怕了。我是个在感情上失败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所以,我决定,以后再面对感情的时候,我还是什么也不要做吧,静静等待那只牵我左手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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