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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什么

(2009-10-10 00:07:04)
标签:

杂谈

分类: 流水无声

最近一段时间,处于一种失语状态,心里荒芜得杂草丛生。虽然在生活中沉默寡言是常态,但在网络上一向嚣张惯了,这样的文字上的沉默,连我自己都有点奇怪自己:这嘴不说话,怎么就没臭呢。不过常人骂说话太多的人,却是说他:那个臭嘴!

 

这真是很难两全的事。

 

荒芜的杂草如果丛生到足以藏得住美女蛇的话,估计那便不会寂寞。可恨这荒芜里却连一只秋虫也无。已经过了年少害怕孤独的年岁,所以周围的热闹有时也并不能引起一些心的涟漪——这说法倒还真够文学青年。年少时的孤独是从心里面生出来的,没有缘由,人到中年的孤独,却是从外面包围过来的,拦都拦不住。好在咱妈大庆了一回,做了个风光的六十大寿,看到街两边到处张灯结彩的,满脸喜气洋洋。我仔细看了看那红红黄黄的彩布,以及那灯笼,心里估摸着,如果合用,就偷了回去,挂在我这生满杂草的百草园里,或许就有了喜色了。可惜看来看去,那绸布薄薄的只合看不合用,拿来做抹布都不行。那红灯笼呢,挂在园子里也不是回事:我这园子又不是丽春院。

 

咱妈这生日做得可真是热闹。不缺钱,再说有那么多有出息的孝子们祝寿。心里只有一个疑问:那些没出息的孩子们,住在山沟里,连电视也看不上,字也认不得几个,哪看得到咱妈的风光?不过一想这生日是福贵人做的,向邻居们显摆的,山沟沟里连书都没得读的人民看不看得到管她逼事。这么一想突然间发现咱妈心胸多么宽广,从来不拘这些小节。

 

这么一想,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无聊的人。难怪心里这么荒芜,真是活该。

 

我不知道失语会不会带来失忆。不过会引起脱发,已经应验了。二十年前,写过一篇小说,开头一句便是:“一到秋天,我的头发就像树叶一样飘零。”这句话也很文学,现在读起来,并且有一幅青年的面孔。那年月为赋新辞强说愁,居然这一赋就一语成谶,——也是活该。

 

那篇小说里写了一个疯子,他叫“老满崽”,生活在那所山村中学里,靠捡地上学生丢的饭生活。一挨饿了他就跑到学校旁边的树林子里去骂娘,抬着头冲着天,见有人走近就停了嘴,谁也不知道他究竟骂了些什么。我在小说中写道:这形象真是像极了做《天问》的屈原。我没见过屈原,但我见过老满崽,他并不是虚构,确有其人,我和他生活了一年多。后来学校搬迁,他似乎没有随着学校迁走,毕竟他不是学校的财产之一。后来呢,好象就死掉了——当然不是怀沙沉江而死。

 

我现在是不是该跳出杂草,跑到树林子里去骂娘呢,还真不知道。再说,到哪里去找这么一处树林子。或者还是继续做失语的独夫罢,在心里骂骂娘算了。

 

骂谁?谁也没招我惹我。骂谁呢?骂老天!其实骂老天是一种古风,诗云:悠悠苍天,此何人哉!说白了也就是骂天。我现在才算是明白,当年老满崽跑到树林子里去,骂的就是这一句: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他真是一个高人加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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