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

“脱掉裤子。”她说。冷冷地向下边瞄了一眼，伸出手来在左下腹比划，丈量了一下。她把微微翘起的阴茎拨拉到一边，嫌它碍事。它很不服气地反弹回来，还示威一般地跳了两跳。她一只手按住它，一只手拿着浸了酒精的药棉往他小腹上擦去，冰冷的刺激马上打消了它嚣张的气焰，乖乖地无精打彩地萎退下去了。她丢下他，转身自顾自地走了。

医生来了。上身穿着一件灰褐色的西装，嘴里叨着一支烟，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哦，准确地说，是一把弯刃的割肉刀。如果是古龙看见，一定会赞叹一声：“好一把圆月弯刀！”如果你经常跑菜市，在那种猪肉摊子上看见，也会忍不住多瞄两眼。现在，这把刀正要指向他的左下腹，那条阴茎一激灵，一半缩进了腹腔里。这个手持宝刀的人看了他一眼，像是在问他，准备好了吗？然后用手在那块擦过酒精的肚皮上比划了一下，瞄准了位置，一刀割了下去。他在他的肚皮上割出一个井字，揭开一块，伸手往腹腔里掏出一节肠子来，手起刀落，那一节肠子就已经在女人的托盘里了。女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不知道。他觉得她简直就像是一个幽灵，轻功盖世，来去无踪。刀客麻利地把割掉了一节的肠子打个节，送回他的肚子里，把那井字的盖子盖好，抓过一把黑色的针线，缝了几针。他看见黑红的鲜血流满了床单，流到了地上。刀客医生把嘴里的香烟朝旁边的垃圾筒呸地一声，准确地吐了进去，拉一拉衣袖，顿时满脸轻松，非常满意的样子。

女人拿来一面床单，把他盖上。盖到他的脖子部位，犹豫了一下，再往上一拉，把他的整个脸全都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