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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啦吧啦，你要小心点
(2007-03-08 10:23:45)| 分类： 东拉西扯 |
正在家里鼓捣刚借来试用的电单车，这时接到一个电话，是原来所在出版社的办公室打来的，催我去还钱。
在北京的两年里，一直是这样的：先从出版社借钱去北京，然后从北京回来报帐抵借款。两年积累下来，欠了社里八千多元。怎么办？不是还有2006年的奖金还没算给我吗，于是报账的时候和他们商量，就拿这奖金抵借款吧，双方同时结清。倒也没有异议。然后一直催他们帮我把那些账单找齐了，我好对一下，看看欠的是些什么样的钱，催来催去，都说忙，让我等。过完年，我也懒得再催，由他去罢。
但是一过完年，不知他们领导哪根神经触动，做事突然积极了——先是要办公室打电话催我还钱，陈说利害，满嘴官话，说这钱要是不还，那就要加收什么什么企业所得税。我说，那就收吧，无所谓的。然后就是今天这个电话，说是叫某社长亲自和我说。在出版社的几年里，那个社长我倒是从来没见过面，一直以为是个女人呢，一听声音，原来是个男人——不知人是女的，声音是男的，还是人确实是男的，声音也是男的，等过两天去看一下，才能知道——说了一大堆话，当然也是官话。官话的性质，决定了它一是庄严，公正，让你无可辨驳，二是你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并且本来是你有理，但被官话一说，你就成了无理的了：这不，现在在这位社长嘴里，我变成了有意赖账不还，故意拖欠“备用金”的人。并且告诉我，这个罪名很大，如果超过三个月，他们就有权利起诉我，并且还举例说某某社的某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吓得我顿时一身冷汗。脑子里吓得一片空白，几乎像个纯洁的少女那么无瑕，只好嗯嗯地说了几句，然后便听得该领导说：你有这态度就好，你还年轻…………后来的话，我便不知道了。还好没有听到“白道黑道”之类的话。
活了近四十岁，倒也是常常被地痞流氓威胁，被领导威胁，还是可数的几次。最厉害的一次，是在乡下教书，后来是我“拍”起来，帖了广告号召了老师们罢课，最后终于把事情搞清，当然我自己也就跑到外面来打工了。在北京两年，也没少受到威胁，不过只当是放屁，互相玩玩而已。经此数年，才深悟单位也是江湖，俗话说：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也是的，人在单位混，哪有不被吓（he)。吓出你一身冷汗算是小事，吓得你从此不敢出声，那也算不得什么，直吓得你人事不知，只能点头哈腰，那才算牛逼。
不过离开了一个地方，还被这个地方的老大吓，倒也还是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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