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南京大屠杀80周年纪念日,发生在1918年12月13日的日寇南京大屠杀,近30万中国军民惨遭杀害。
在进入这段惨绝人寰的历史前,我们认为有必要先提一个人——张纯如:美籍华人女作家,《南京暴行:被遗忘的大屠杀》的作者,美国《新闻周刊》评价此书“对二战中最令人发指的一幕作了果敢地回顾,改变了所有英语国家都没有南京大屠杀这一历史事件详细记载的状况”;《拉贝日记》和《魏特林日记》的发现者;
非常令人遗憾的是,2004年11月9日,年仅36岁的张纯如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盖洛斯自己的车内以手枪自杀身亡......
关于张纯如的死因,有一说是因为忧郁症,因为张纯如写的作品极为沉重,写作中她在这段人类历史上最黑暗、最恐怖的情境中经历炼狱般的折磨,柔弱的年轻女子替我们所有人完成了一项全世界60年都未能完成的责任,与此同时,她也承受了一个、乃至数个民族最深层的痛苦。
其次是来自源源不断的日本右翼分子的恐吓和威胁,最终让这名年轻的女作家对世界失去了所有信心。
自人类诞生以来,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就以一种越来越残酷的方式体现出来。人性自私的本性从未改变,个人如此,作为人群集合的种族或国家的所作所为同样如此,而且在环境适宜的时候会表现出更加不可思议的兽性、仇恨、良心丧失和冷酷无情。
1937年12月13日,侵华日军攻陷南京并实施了长达6周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的大屠杀和奸淫、放火、抢劫等各种血腥暴行,那些无故被杀的人们和站在他们尸体上张牙舞爪的侵略者一起构成了一幅人类历史上最为血腥的画面。
南京大屠杀的史实之所以令张纯如怒不可遏,绝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骨子里还流着中国人的血,更重要的是侵华日军充分地暴露了人性深处恶劣、残忍的本质。
张纯如说 :忘记屠杀,就是第二次屠杀。
上图为大屠杀纪念馆,外形设计体现了战争、杀戮、和平三个概念,空间布局寓意“铸剑为犁”,平面布局映现“和平之舟”的理念。
上世纪六十年起,我国开始对南京大屠杀幸存者进行统计,当时登记在册的幸存人数为2592人;1984年,南京市对于本地的大屠杀幸存者进行首次统计,当时有1756名幸存者;1997年,记录在册的幸存者为1200余人;2006年,这个数字骤降至400。
2017年11月16日,在册的南京大屠杀幸存者从100人变成了99人;
目前,登记在册的南京大屠杀幸存者仅剩下97人!
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有一堵幸存者照片墙,每张照片上都有一盏灯,灯光一旦暗去,就意味着这位幸存者的逝去。如今,在册幸存者的平均年龄也已经超过了88岁,目前幸存者中最年长的祝四孜97岁。
他们每一个人都努力地活着,是南京大屠杀证据链上最鲜明、最具说服力的组成部分。
站在大屠杀纪念馆里,面对着那一层层堆积高达房顶的被害者名录,我们感到来自内心深处的不寒而栗和本能的颤抖。
但是,纵然罪证如山,某些日本人却至今还在百般抵赖。
如果说日本法西斯发动的战争说明了人性中“恶”的成分,那么与德国总理在犹太人墓前真诚下跪道歉相比,至今拒不认罪的日本人是否已将自己踢出了“人类”的范畴?以至于我们根本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去理解他们的兽行。
当屠杀真相被掩藏时,屠杀永远都是屠杀;
当屠杀真相昭然若揭,杀人者却粉饰抵赖甚至篡改历史时,屠杀就超越了杀人的范畴,而变成了“奸尸”!
“奸尸”比“屠杀”让人感到更加愤怒耻辱。
在纪念馆内,我们还看到了已故南京大屠杀幸存者李秀英的遗言:要记住历史,不要记住仇恨。
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关注南京大屠杀这段历史不是为了仇恨,更多的是要还受害者一份公道,对犯罪者进行审判,让世人永远记得在军国主义下人性可以恶到什么程度、从而找到更好的解决之道保护良善、生命和正常的社会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