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皇帝作于2003年9月

摄像机坏了！！！

8月5日

昨晚我们住在塔什库尔干县城的帕米尔宾馆。

早晨醒来，我来到街上散步。这可能是新疆最小的县城了，我只看到十字交叉的两条路。全城只有3万人口，其中80%以上是塔吉克族。塔吉克本属白种人，但由于这里海拔高（3300米），紫外线强烈，所以肤色白晳的姑娘并不多见。这里女性的传统服装是黑色长裙，白披巾和圆圆的黑帽子。在街上我们遇到了三位年轻姑娘，听了司机师傅的解释，她们同意与我们合影。如今细看照片，挨着我的那位高挑姑娘不仅漂亮，皮肤也非常的细腻白皙，算得上是当地的美人了。

吃过早饭，我们踏上了归程。车子于下午4时回到喀什，我们四人在此握别。他们三人当天包车去叶城，从那里进西藏，然后再从西藏分别返回各自家乡。我则从喀什乘汽车去阿图什，探访柯尔克孜风情。

这次包车去帕米尔，遇到了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司机，他叫柳玉泉，47岁，曾在部队开车15年，复员时已是正营级。当时他没有选择去机关或企业，而是用复员费买了台车，直接干起了出租。如今，老柳一家三口住在喀什，日子过得满红火的。说老柳好，是因为他的心肠太热太热。大家都知道，中国的司机牛得很，即使是你花钱包他的车，很多时候他都会让你感到是在求他。从巴音布鲁克到库车时我们所包吉普车的司机就是如此。老柳决不这样，一路上很多时候都是他提醒我们观景、拍照，从不会嫌频繁停车麻烦。遇到问题时，他总是千方百计帮我们解决。他老说，你们大老远来新疆一趟不容易，我们当地人能帮就该帮帮。帮你们解决了困难，我回去后心里也很舒畅。在喀什分手前，他亲自帮我的那三个同伴儿联系到了一辆从叶城来喀什的返程车，为他们省了很多钱。然后又开车将我送到去阿图什的长途汽车站。临下车时，他对我说，每次送完你们这些人，我心里都很不好受。

这句话说我得心头一热，眼泪差点儿掉了下来。

祝好人一生平安。

 阿图什是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首府，距喀什市仅50公里，出租车一个小时就跑到了。城市不大，但极整洁，有着一批以克州文化中心为代表的现代建筑。我差不多只用了一个小时就逛完了这座小城的主要部分，在与街边的老乡聊天儿中得知，柯尔克孜人有独立的语言和文字，信奉伊斯兰教。一位柯族姑娘对我说，同维吾尔族相比，柯人会更细腻、更温柔。

但我没见他们的服饰有什么特殊之处。

晚饭后，在下榻的克州旅游宾馆里洗了个桑那，顿觉神清气爽、体轻如燕，遂来到外边的中心广场散步。时逢克州艺术中心当晚首演由喀什地区歌舞团编排演出的5场大型民族歌舞“喀什噶尔”。热心的克族售票员给我挑了一张通常只有贵宾才能享受的票：1排5号！（第一排的正中央）。

这台历时一个半小时的歌舞据说仅制作费就花了300万元，共有100多名演员参与了演出，从服装道具到舞台背景都体现了大制作。其艺术风格覆盖了维吾尔、哈萨克、塔吉克、柯尔克孜、汉、印度和波斯等多个国家和民族，音乐伴奏以弹拨乐器和打击乐器为主，体现了生活在大漠边缘，毗邻帕米尔高原，以牧业为主的多个民族粗犷豪放、热情好客和能歌善舞的共同性格。

值得一提的去年刚刚落成的克州艺术中心。它的突出特点是拥有上、下两个几乎同等规模的大剧场，可同时上演两台大型文艺节目。其外观是典型的伊斯兰风格，四个尖顶金碧辉煌，整座建筑矗立在市中心广场的西侧，堪称阿图什的标志建筑。

阿图什一行在我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南疆小城的印象。在其后发给福州的短信中我这样写道：

“南疆小城，座座新颖。

毗邻戈壁，草绿树青。

道路宽阔，建筑低平。

民风民俗，尽在市井。

地大人稀，分外宁静。

空气清新，鲜见蚊蝇。

入夜凉爽，空调没用。

馕饼抓饭，牛羊牺牲。

桃李甘甜，菜蔬水灵。

马奶开胃，啤酒金澄。

奶茶飘香，膻气饶城。

民族服饰，姿彩纷呈。

歌曲舞蹈，奔放热情。

姑娘俊秀，男人粗猛。

人畜车辆，友好同行。

多住几日，更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