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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报名参加了这个活动,本文是命题作文,哈哈。期待有一次与众不同的台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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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妇这厢有礼了。
奶奶已经不在这个世界。实际上,爷爷、奶奶、外公和父亲都已经不在,我偶尔会仰着头,以60度仰角看天空,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心想,彼时恰好看到的那几颗最亮的、正在闪啊闪的应该就是我的亲人吧?
闪,是他们微笑的表情。
矫情时,我们会说最远的距离不是天与地,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冷静时,才发现,最远的距离是生死。如果存在的形式都已经发生了改变,我们如何还能希冀寻找到心灵感应的平台和机会。
已经不在了的奶奶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有90多岁了。奶奶是地主的独生女,在那个年代,地主家的独生女绝对是异类,因为地主绝对会不停地娶二房三房甚至四房五房直到诞下男婴以传宗接代。但是奶奶的父亲没有,没有的原因是他深爱着自己的妻子,他只要妻,不要妾。但如此一来就苦了奶奶,她几乎从懂事的那一天起就觉得自己是个灾星,是这个家族断了香火的罪人。她一辈子都在赎罪,她的方式是除了稀饭和蔬菜,没吃过一顿米饭没吃过一块肉。这样的生活方式使得她在70岁的时候依然拥有一副纤细苗条的身材和白皙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甚至觉得自己父亲的死都是她的过错。
奶奶的父亲死于那个牛鬼蛇神横行泛滥的年代。因为地主的特殊身份,老爷子被一再批斗,因为无法忍受折磨,最后跑去了台湾。但是这个多情的男人因为不忍抛弃妻子和女儿,居然又跑了回来,结果最终跳江而死。
这个故事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最初关于台湾的印象,也是由此而来。
我在童年和少年时期读过很多书。实际上,对于文字的亲近感也是那个时候培养起来的。如果算数量,台湾作家的书居然占了多数,仅仅是席绢、琼瑶和三毛的书加起来已经数量可观了。童年时读林海音是俏皮有趣,等到再大些重读却是心有戚戚焉;少年时,在琼瑶和席绢的文字中缠绵,在林语堂的嬉笑怒骂里感受文字的智慧,在龙应台的深刻犀利中培养思维的能力,在林清玄干净到飘渺却又充满了睿智的语句中思考人生;我也读林怀民、李敖、柏杨、非马、白先勇各种风格流派的文字,到了后来,有人说我像三毛。
其实说的人大约也只是觉得我跟她一样都属于自由散漫活脱脱的个性。直到我们的编辑某天对我说,你的文字跟三毛的很像,表面看是活泼的喜悦的,内里却充满了忧伤。
忧伤原本是人生的基调,恰如妥协才是生活的本质。我跟她说,三毛是三毛,我是我。
现在,我喜欢读舒国治。
舒国治1952年生于台北,70年代凭借少少几篇作品崭露头角。1983年至1990年浪迹美国,然后返台长住,自此所写多为关于地方、关于旅行、关于小吃等生活类散文,而其中着墨最多的题材恰是——闲晃,比如《门外汉的京都》、《理想的下午》、《流浪集》、《台北小吃杂记》、《穷中谈吃》等。
他不做朝九晚五的工作,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过生活。有人称他为“城市的晃游者”,有人说他是在“优雅的浪游”。他从七十年代开始写作,却只完成了四本书,可是这些书因为他特殊的观察力和通透的文字描述力,让曾经他描写过的城池美馔甚至走路睡觉都有了一层特殊的浪漫色调。
他依着自己的节奏,在台湾自在闲适地喝茶、吃饭、睡觉、走路,而整个台湾亦在我心中既近且远了起来。
近,是因为熟悉;远,是因为从未走进。
我去了世界上那么多国家,可是我居然没有去过台湾。
想想余光中的那首《乡愁》: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台湾,不仅是奶奶的痛,也是所有母亲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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