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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了书稿的最后一个字,挺挺背,方觉从脖子到肩膀整块僵硬,尝试着慢慢向右压,复向左,然后转几个圈,才渐渐感觉到重新活了过来。皇帝总教育村妇说,写一会儿就得站起来走两步,揉揉肩,捶捶背,免得你叫疼。知道他是出于好心,可是,一写起来便忘了魏晋,哪里还想的起来要活动活动关节?这事摊在他自己身上又何尝不是如此?那日,杭州四眼井,皇帝坐在楼下院子中修改初稿,半日,跑上楼,长长吁出一口气,说,我坐了4个小时没有动身------
原本都是一样性情的人,偏生要去责怪,而这责怪怎么听都像是在说自己。于是,埋怨也就成了表白。
起身去阳台透气儿。窗外,雨依然下得淅淅沥沥的。江南的梅雨天,最是惆怅,那雨落得绵软而痴缠,是久久不会停的,便是停,也是少顷,这边刚喜滋滋洗完衣服晾出去,那边厢已经又开始了哭哭啼啼珠泪涟涟。
这次第,怎叫一个纠结了得。
现在已是深夜。父母早已睡去。连夏虫都已噤声,到底是被这漫天的雨丝罩进去了。从三楼的阳台上望出去,远山成墨,因雨有些朦朦的白。小村子里的人睡得早,从8点半起那灯就开始一盏一盏的灭,现在,整个村庄是那样的安静,只余几盏路灯发出白惨惨的光,光线和雨丝纠缠在一起,本来就都不是干脆利落的主儿,现在更嫌拖沓,却是唯一能让人感觉到声音的存在。
那白白的一滩光晕温暖着夜归人的眼,可是,连夜归人都早已做起了春梦。
20几天写了17万字,终于码完,却是无边的寂寞。
心里空落落的,完全没有着落,更谈不上什么成就感。写字,是一个人的战争。打开思想的盒子,就仿佛去到一个烽火连天的战场,指挥着没有形状的队伍,和无数看不清的对手过招,你来我往,熙熙攘攘,快意恩仇,决战江湖。合上战争的盒子,硝烟却不会随之而去,睡梦里总是会跳出这样那样的段子,终于写完,重新去看最初写的关于柬埔寨的内容,竟然觉得无比的不堪,万分恼怒,怎么能写出那样不好看的东西?自己跟自己较劲,两天写不了东西,终于痛下决心:重写。
写完后,再看一遍,自己跟自己说,就这样吧。尘埃落定,烦恼渐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以后会有怎样的故事,完全不受掌控,惴惴不安也无用,且让她都随风吧,生命本来就是蒲公英的种子,哪个方向都有可能是落脚的地方,之于究竟是做一棵小草,还是一棵参天大树完全是存在方式的问题,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太阳,总是会照亮每一个角落,会温暖每一颗心灵,无论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所以在看到村妇戚戚复戚戚后,皇帝同志大手一挥,说:都看了三遍了,不改了,定稿。不然就成了抢人家饭碗了。
他到底是胸襟广阔,视任何困难为前进的阶梯,所有可能的不测都被当成考验去挑战。却也是最坦荡、最好的方式。
那么,就这样吧。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博客也是要继续更新的,荒了那么久,都快长草了。皇帝说,乘着现在思绪连篇,抓紧时间写完马来西亚,然后是文莱、印尼、东帝汶、菲律宾------原来还有那么多的欠账,看来要加油了。
博客从今日起恢复正常更新,但不能保证一天一更,因为又在路上了。嘿嘿。从今天起至9月间,大概足迹会是宁波-杭州-上海(暂定)-曲阜-潍坊-烟台-蓬莱-威海-大连-千山-长春-延边-黑龙江东部-长春,8月20号左右到北京。
上些这段时间偶得的几张照片
杭州四眼井有很多青年旅社,大都是农民的小别墅改过来的,风格突出的很少,重在环境和自然景色。


我们在这家住了13天,一对中老年夫妇值守的旅社,是这里最老的一家。据说老板是头强驴,喜欢自虐的那种,不曾得见。

旅店的猫。村妇叫它:咪咪,过来。它立马冲过来跳到膝盖上,然后找个舒服的姿势眯眼躺倒。很怪,就像狗狗一样乖,不知道这样夸一只猫,是褒还是贬?


西湖的美,不夺目,不野性,不张狂。很平和,很内敛,很小家碧玉,一眼两眼是难体会她的美的,三日五日也看不出她的好,需要在一杯有龙井茶香里慢慢地泡,需要在柳枝依依中闲闲的品。然后沉醉。













驴行从娃娃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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