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9-11-29
科瓦蓝的海滩不长,也就1公里左右,却被利用得非常好。沙滩一侧全部被改造成各色商店餐厅酒吧客栈。各家店小二们很尽职地守在门旁过道上,热情地招呼往来游客,你买与不买、吃与不吃都不会影响他们的心情。
选一家顺眼的小酒馆坐下,面对着浩渺的阿拉伯海,腥咸的海风掠过额头,不仅不凉,反倒带些日落的余温,舒适极了。鞋子早已被甩到了一边,将光脚丫插入桌子下面的沙子里,不自觉地令左右脚互相按摩,沙子和肌肤相亲,那也是顶顶的舒坦。俩人碰个杯,喝一口KINGFISH冰啤,从头到脚畅快无比。
正在兴头上,店家送来两个小盖子,将我俩的啤酒杯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
我们正诧异间,邻桌一对来自英国的夫妇便笑指头顶时不时飞过的鸟,告说,那是为防止鸟粪掉进杯子里。
等到终于有鸟粪掉在皇帝的杯盖上,对方又挤眉弄眼地说:没事,很干净的。
这对英国夫妇和很多欧洲人一样,对南印度海滩情有独钟,年复一年的过来晒太阳。闲聊中得知,男的是为乡村歌手,话题自然就转到了音乐上。
只可惜早年的歌手早已年老体衰,否则我们绝不会放弃者个体验英式乡村音乐的机会。
期间有一位日本人打跟前经过,英国男告诉我们,他父亲在二战时被日本人俘虏,最后惨遭杀害。时隔数年,依然能从他的语气和眼神里感受到失去亲人的悲伤和对刽子手的憎恨。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日本人在中国南京制造的惊天大屠杀惨剧?
与果阿不同的是,科瓦蓝海滩上除了游客,每天早上还能看到渔民们的辛勤劳作。渔网是清晨或昨晚便撒出去的,待到9点半左右,估摸着差不多了,渔民们便开始收网。20几个人成列排开,喊着号子往上拽,渐渐地能看到远处网的边缘时不时地露出水面。喊了一阵号子后,一位年级稍大些的渔民又开始带头唱起了渔歌,他唱主旋律和歌词,其余人则一致和声。低沉的歌声恍如有种魔力,让人无端端地生出许多对生活的向往。这歌声应该是他们收网时经常唱的,带些祈祷的意味,因为日久天长,所以凝练成精,很容易引起共鸣。
踏平了山路唱山歌,撒开了渔网唱渔歌。
唱起那渔歌鱼儿多啊,多过了天上的繁星座座。
我们被这壮观的场面和豪迈的号子感染,也加入了拽网的队伍。
对这些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人们来说,最希望看到的莫过于满网的鱼虾龟蟹。
村妇对一位大叔说:这网里肯定有很多大鱼吧。
大叔憨厚地笑了笑:谁知道呢?听天由命吧。
最后,大网终于被拉了上来,遗憾的是,这么多人费这么大劲儿拽上来的这网鱼中,大鱼极少,绝大部分都是手指长的小鱼。
渔民们围在网四周摘果子,人人脸上都多少带些无奈。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死了钱没花了,也不是人没死钱就花没了,而是希望的当场破灭。













告别渔民,我们去了网吧。在印度,只要有可能,我们每天都会上一小时网,传一篇游记并处理相关信息。
顺便说说印度的网事。在印度几乎所有的旅店(此处单指适合背包客的GH,不包括豪华酒店)都不提供上网服务。好在找网吧并非难事,虽然价格比国内贵了一倍还多。我们遇到最贵的是40卢比/小时(折合人民币约6块钱),多数在30卢比左右,最便宜的是20卢比/小时(新德里和班加罗尔)。
不过,印度的网吧也不是一无是处,其最大的有点乃是全部无烟。究其原因,一是政府严格禁烟,但更重要的是,这是个有信仰的国家,人民大众基本上都不好烟酒。
特里凡特朗是印度最南端的一个邦,不仅有海滩,实际上,它的市区也很值得一去。
特里凡特朗的市区当地人称之为east
fort(东堡),从科瓦蓝海滩可以搭乘111路公交车前往。
这是一个被椰林围绕的城市

城市中古旧的城门

某公司门前的摆件

下车后,我们先去邮局盖了个章,然后穿过甘地广场,进入一个更大的建筑群,这里的核心建筑是斯里.伯德默纳珀斯瓦米庙(Sri
Padmanabhaswami Temple)。

寺庙的左侧,是一个大湖,湖边有回廊,供人乘凉,也助人洗去冤孽。一条平直的石板路直通正门,路两侧停着很多车,有常见的本土品牌TATA,也有不少国际大牌,我们甚至还看到了好几辆路虎。
一辆大巴车旁笔直地站着几个年轻人,清一色的黑衣黑裤装扮,很像港片中的黑社会马仔,加上他们的大胡子,更添几分威慑力。

偷偷地拍了张照片后快速通过,径奔庙前,看到一帮青年男子集体光着上身,下围黑色或橙色的布,莫非这是另一个帮派的造型?


转到庙宇一侧,又见一群人,这次造型以白色上衣白色裙装为主。

看着眼前这些人以衣分的小群体,联想刚才看到的大巴,莫非今天是黑社会集体来拜神?若果真如此,斯里.伯德默纳珀斯瓦米庙里的诸神不是很没原则?
汗一下。
斯里.伯德默纳珀斯瓦米庙是一座极具南印建筑特色的印度教寺庙,建于1733年,寺内有一座7层高的尖顶建筑物,乃南印度寺庙所特有。斯里.伯德默纳珀斯瓦米庙是特里凡特朗境内最著名的寺庙,传说为建这座庙,总计用了四千个泥瓦匠、六千劳工和一百头大象,耗时半年。寺庙是典型的十三世纪喀拉拉风格,三角形的顶盖,高大的建筑上层层叠叠地刻满了诸神之像,场景丰富,任务表情多变,唯一相同得是,所有的神的身姿看上去都很圆融、粗壮,充分体现了人的原始本能跟传宗接代的密切相关性,或者说生殖崇拜。
可惜寺庙非印度教徒严禁入内。









在神庙旁的冷饮摊上,我俩一人要了杯鲜榨菠萝汁,跟印度人民挤在一起喝完后,回眸最后忘了眼神庙,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再见了,印度的众神。
回到科瓦蓝海边的GH,我们发现还剩下2000多卢比,这些钱只能变成纪念品或者换成美元,否则出了印度将是废纸一堆。转了一圈工艺品店,没发现合心水的玩意儿;找了几家money
changer,又都说没有小于100美元的零钞。正打算放弃,又看到一家,心说最后再试一次,如果还不行就算了。进屋说明来意,老板打了几个电话后抱歉地告诉我们他也找不到零散美元。估计是看到我们为难的样子,他想了想,捧出一堆硬币说,要不帮你们换成英镑吧?!
不换还能怎么办呢?至少英镑还是国际通用货币啊。
最后,我们用2000卢比换回了几十个沉甸甸的英国人的硬币,后来发现,根本不是英镑,而是欧元硬币。
再离开印度的前夜,我们又被涮了一把。啥时候咱的人民币也能通行全球就好了。
2009年11月30日晨。我们终于勇敢地进了一家非常非常印度的小饭店,要了两份非常印度的早餐:两张白面饼+一小碗用豆子等蔬菜做成的炖菜,不配任何工具,除了双手。皇帝吃得津津有味,村妇却因嫌辣而浅尝辄止。
饭后,叫了一辆AUTO,直奔机场,今天,我们将飞往马尔代夫,去享受遗失的天堂美景。
再见了,可爱的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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