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日——3日
聚散总关情
奔丧去江南
(10月1日)长春数日,尽是儿女情长之事,每日里不过陪父皇和老太太唠嗑,或者一家人互相约着浩浩荡荡地杀将这边厢吃鱼或者那边厢涮锅儿。也是奇事,皇姐竟然与村妇甚是投缘,初见稍显生疏,次日便直呼村妇“小丫蛋儿”,恍若叫自家姑娘,语气里尽是宠爱。
时间里充满了世俗的热闹和温情,犹如一幅张爱玲笔下里弄人家的白描。
张爱玲是极喜这些庸俗的热闹的,出身高贵如她,聪颖过人如她,一副睥睨傲视下流露出的却只是对这些最平常人家最平常事体的嫉妒和想往。终其一生,不过与热闹擦肩而过,她太过清醒,所以只能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终究无法入戏,无奈得让人直觉悲怆。
一种自脚底而起的、漫无边际的荒凉。
可见生在平常人家,拥有平平之姿,不智亦不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但是幸福是一种粒子性的东西,当你几乎以为它是永续不断的时候,幸福便结束了,空档期的狭小和逼仄格外的触目惊心。这次的表现形态是:村妇的外公去世了。
皇帝拎着浑浑噩噩的村妇去车站买票,天性乐观的皇帝同志原本坚持10月4号及其后面几天南下的人数定然寡淡,现实却是长春-上海/杭州3号以后所有座票卧票全部售罄,事实证明当金融海啸肆虐全球的时候中国的东西南北大串联依然如火如荼。无奈之下,我们只得买了2号最后两张开往上海的K518次的卧铺票,单价428元。
还是上铺。
行程比预计的提前了2整天,短暂升华了亲情和眷恋,每个人心里都默默地滋生出一种叫做不舍的东西。
(10月2日)上午在皇帝姐姐家吃完纯手工水饺,我们很没驴样地打车到长春火车站,登上了12:53分开车的k518次,长春-上海全程距离为2338公里,其间停靠了无数站点,还多次为后面的快车让路,感觉象是后娘养的孩子一般,完全对不起“K”的名头。
(10月3日)火车于晚上18:05到达上海站,我二人换乘地铁直奔火车南站(上海发车去杭州、宁波的火车已全部改由南站发车),原本打算去宁波,但由于只有站票,为了防止长时间站立,我们只买到杭州,看情况再决定是夜宿杭州还是继续前行。
这趟车极为特殊,只要中途有人下车,再次上车的人就能买到下车人腾出来的座号,可见,火车人多、上下车频繁而无法实名制的说法纯属子虚乌有,铁道部都拿老百姓当黄金周过呢!庆幸的是,从上海到杭州一直有一个空位,皇帝便可以抱着村妇坐。车到杭州,竟然上来大量旅客,我们终于丧失了亲爱的座位。老谋深算如皇帝者,以经验之谈说服村妇在上虞下车。理由是:
一、到宁波已近午夜,太累;
二、宁波近舟山,黄金周期间酒店肯定奇贵且难找;
三、上虞距离宁波很近,而且不是旅游城市。
理由如此充分,村妇焉有不从之理?!
火车过杭州,我二人准备补票,奈何人多且不见大盖帽儿往来穿梭,只得想着下车后再补杭州—上虞这段车资。不料下车后竟然发现补票处无人,出口亦无人检票,我们只好含恨逃票离去。
本来想做良民,不小心变成了刁民。逼良为娼这成语果然应验。
唉,不如在车上补了。
估计我二人为此省了至少20元。为此我们总结了下述经验:
一:车票不要买到终点,这样就可能在终点前稍小的车站逃过出口检票,但前提是车上不检票。
哈哈,不推广,不效仿。
上虞市区距离火车站有几公里,我们发现车站前面有一座很不错的“舜泉锦冠商务酒店”,进去一问,标间6.8折后价位是228元,有宽带。当时已接近23点,村妇问了下零点后的价位,答曰,228再打7折,160元,于是我们来到酒店附近的小饭店慢慢吃晚饭消磨时间,零点时分准时登记入住。
事实证明,我们这个等待绝对超值。这家酒店设施、服务绝对不低于四星级标准!
经验二:若到达目的地时已经近午夜,一定要问下0点后的价格,很多酒店午夜房的价格会便宜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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