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纪实的心语 心灵的弦歌
(2011-01-24 19: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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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的心语
(2011.1.19)
我爱吟唱,但又笔懒,若非刺痛心灵,绝不敢无病呻吟,随意涂鸦。今早在网络散步,一眼见到慧目识珠的依然学友转发的妙文《当代诗词创作的精神误区》,作者还是那位靠稿费养家糊口的铁汉作家陈启文。这篇文章刺痛了我的心灵,勾起我对诗词的追忆和眷恋。
我曾用诗词纪实我生命中的节点,我爱用诗词吟唱心灵无语的弦歌。
我从19岁进入一家国企,一干就是40年,可谓坐井观天久矣,似乎我的生命早就融入到厂房的钢筋混凝土里去了。上个世纪80年代末天津刮起了破产风,工厂开始被蛀虫像蚂蚁啃骨头一样慢慢地被销蚀,像庖丁解牛一样被切割,被分解,像狂风扫落叶一样被摧枯拉朽。官老爷们为了政绩,为了集团利益,高声喝喊着“有条件的要破产,没有条件的创造条件也要破产”(摘自一位局长的破产报告)的混账口号,频繁地走马换将。那些实干的领导干部纷纷被打入冷宫,那些来路不明的他乡异客,纨绔膏粱甚至脱枷罪犯都轮流坐庄,肆意胡为。这期间,工厂乱极了,你方唱罢我登场;职工苦死了,像一群被任意宰割的羔羊。我无力回天,只能悲吟苦唱,只能嬉笑怒骂,只能披肝沥胆寄意于文字。那些文字,不求工整,也不合韵律规则,只是纪实或象征性纪实,说到底,当时的激情写作,是在血泪交加的雷电中完成的。今斗胆录下几篇,与学友交流。
例一:《沁园春·工厂》
沁园春
褪绿飘黄,风云变色,草木摇霜。工厂愈凄凉,易帜更张,罢黜金柱,隐退长江。他乡来客,败家儿郎,竟是锦绣臭皮囊。倾刻间,官场论成败,祸起萧墙。
注:金柱、长江是原正副厂长,因不愿违规签字被罢免。
例二:《桂枝香·老树吟》
桂枝香
飞霜凝露,更冷霰阴霾,摧杀老树。枝断根折叶败,疮痍满目。凛冽狂飚八万里,绝情剑,怎得生处。彤云作浪,弱木凋零,衷情谁诉。
这两篇作于2000年秋冬之交。
例三:《虞美人·罪恶的公款吃喝风》
虞美人
(2002年秋)
飞觞流斚几时了,挥霍知多少?琼浆玉液血映红,尽是国脂民膏肥囊中。
注:李煜,自重光,南唐最后一个皇帝,世称李后主。在位十五年,荒淫腐败,沉湎酒色,最后国破出降。宋封他为违命侯,不久被太宗毒死。其词‘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已成绝唱。
例四:《破阵子·怒问》
工厂支离破碎,空余浩叹无穷。资产横流凭谁问,生民涂炭水火中,国法怎能容?
这次对话,我怒发冲冠、喜笑怒骂、情绪激昂,于是有《破阵子. 怒问》。我所问者:国法怎能容?何日肃党风?这是我多年积郁于胸之块垒,今能喷薄而发,淋漓尽致,则无怨无悔、喜洋洋者矣。
这首词是我工厂生涯的句号,不久便结束失业生涯,来到老年大学工作。
这些文字经不起游戏规则的拷问,唯有在我心目中的那段历史是难以忘怀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那无穷的追忆是惊涛裂岸的激流拍打着我的魂灵。能勾起这段追忆,应感谢依然学友和她转发的陈启文的文章。